四名保鏢,曾受到過最爲嚴格的訓練。
但更多的時間,卻是在生死戰場徘徊。
時刻都要與死亡打交道的他們,說話可做不到彬彬有禮!
如今,這名保鏢向傳聲器中所出的話,在他們看來絕對是屬於再正常不過的交流語氣了。
剩下的三名保鏢臉上也沒有任何異樣的表情,只是依舊保持着不耐煩。
但其他人可不是這樣了。
陳鬆,楊老,庚雙以及吳興和劉仁,都微微一怔,旋即輕笑不止。
庚雙更是一邊笑,一邊搖頭道:“就這?這可不夠霸氣。這本來就是他們的誤會,不用怕!硬氣點!”
“你就把他們當成剛入伍的新兵?”
“對不聽話的新兵你們就這態度?”
恰好這時,寶島戰機駕駛員對於之前保鏢的發言的反聵傳入了運輸機中。
“九洲,說話請客氣點!要不然我們可要不客氣了。”
顯然,保鏢剛剛那席話,讓寶島的駕駛員們也氣極了。
他們也不再是以官方的態度回話。
就是單純的私人發言。
而語調,也帶上了極期明顯的寶島腔調!
明明是兩名軍人的對話,可寶島戰機駕駛員的聲音因爲寶島特有的語調而顯得嗲聲嗲氣。
這讓陳鬆等人懵了。
四名保鏢的臉上更是在這一剎那全都露出了不屑之意。
其中一位,‘搶’似的拿過了傳聲裝置,又好笑,又好氣地說道:“客氣,爲什麼要客氣,我們又沒做錯?”
“我們都遵守了航空國際法,正常航行,你們偏偏還要來伴飛,還讓我們客氣?”
“不客氣!那你們就不客氣吧。反正錯的不是我們”
“九州的戰士,你在說什磨?”寶島戰機駕駛員的迴應再度傳出。
這是另外一臺戰機駕駛員的聲音,讓所有人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第一名駕駛員的聲音聽起來雖然嗲,但多少還有點正常。
但這一位,何止是嗲?整個就一撒嬌的語氣。
而且還是那種帶着莫名其妙的自信的撒嬌。
陳鬆好險沒吐出來。
而那四名保鏢,身材最爲高大的拿過了傳聲器。
他叫徐成,是個東北大漢。
剛一拿過傳聲器,他就懟着揚聲器大喝。
“不客氣?那不客氣看看,我看你能咋地?”
“飛機爛,人還娘,辦事也磨磨唧唧!你說你們寶島平時的訓練是幹哈地?”
“要實在不會訓練軍人,來咱內陸,咱給你們好好練練,把你們陽剛之氣給練出來,再給你人們幾駕好的飛機,成不!”
徐成不僅身才最爲高大,聲音也是四名保鏢裡最爲洪亮的。
他的聲音只是單單在這客艙裡,就如雷鳴般轟響。
陳鬆、吳興及劉仁都聽得直想要捂住耳朵,老闆更是皺着眉,似是有些難受。
可想而知,他的聲音通過傳聲器傳到兩名寶島戰機駕駛員的耳朵裡該有多麼巨大!
果然,徐成的聲音落下去許久之後,纔有聲音從揚聲器中傳出。
“九州們,你說話聲音最好小一點。我已經忍到極限了。”
待第一名還稍微正常的駕駛員聲音落下後,第二名娘氣十足的聲音緊接着傳了出來。
“就是!兇什磨?聲音大很了不起嗎?”
“我靠,死娘們!”除了徐成之外的三名保鏢,都在同時啐了一聲!
徐成則極爲不爽地呸了一下,旋即擡起傳聲器,大罵:“靠,有完沒完了?你這是要跟老子嘮磕了是不?老子沒時間!”
“你們想幹嘛就幹嘛!磨磨唧唧的,連咱東北大娘們兒都不如!”
“一個個的,就會裝B是不!”
“九州,這是你們逼我的!”寶島戰機駕駛員的聲音再度傳出。
“我靠!”
“真就只會嘴炮!”
除了徐成之外,其他的保鏢又同時大罵。
徐成則在同時又衝着傳聲器中大喝:“逼你咋地?逼的就是你。就逼你!就逼你!”
徐成的話落下後,其他的幾名保鏢爭先恐後地從徐成手裡搶過了傳音器,大喝連連。
“趕緊的,我也想看看你們不客氣是想幹嘛。”
“明明就是你們來找麻煩,還怪我們!”
此刻,陳鬆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
他已經能感受得清楚了,不管是幾名保鏢也好,還是兩名寶島的戰機駕駛員也好,其實都已經來了真火。
再這麼吵下去,寶島的戰機怕是要做過火的事。
他倒是不怕!
這駕運輸機的材質,防禦能力絕對驚人。
這絕對不是誇張!
當今世界,除了九州已研發的核聚變發動之外。
國際間的科技差距已到達了一個極爲誇張的地步。
弱國與強國,同樣的工具,只要其製作工藝不作,材料不同,科技基礎不同。
強國的工具各方面性能輕輕鬆鬆且全面碾壓弱國都沒有任何問題。
陳鬆他們所處的這駕運輸機,對於寶島的兩架戰機而言,說是固若金湯,空中堡壘完全不爲過。
陳鬆擔心的是,國際輿論啊。
而且最讓他覺得奇怪的是,做爲外事官的庚雙,非但沒有阻止四名保鏢的言論,也沒有從中調解。
反倒是還不斷地向四名保鏢示意,好似要讓他們可以更加放肆!
也就是在他奇怪之際,有另外的聲音傳入了運輸機中。
“兩架寶島戰機開始進行不規則飛行了”
聽着這話,陳鬆眉頭鎖得更深了。
不規則飛行?這是要幹什麼?
但是庚雙,雙眼卻是一亮,顯得極是興奮。
“拍寶島戰機。”庚雙向吳興和劉仁吩咐一聲後,一把從保鏢們的手裡拿過了通話機。
“陳博士,您讓我國海域獲得完全的自由。做爲謝禮,我們特意爲你準備了這個禮物。”
“您,瞧好吧!”
話音落下,庚雙輕咳了兩聲,朝通話機中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