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鬆身邊的身戰士聽到陳鬆的話後,當即拿起了對講機,傳達起了陳鬆的話。
而陳鬆,則冷冷地盯着那三名外國保鏢離去的窗口。
冰冷的眸子裡盡是兇光。
他就算再冷靜,再淡然,再老成。
但殺害了他心愛之人的兇手盡在咫尺,陳鬆的心中也只剩下了無盡的怒火。
要不是他和趙秘書還有後續的計劃。
要不是那三名保鏢也在計劃的打擊行列之中,他一定會忍不住讓身邊的戰士直接開槍打死那三個王八蛋。
.................
此刻,在國賓館對待的一棟大樓上。
同樣有兩名全副武裝的戰士,趴在樓頂,用望遠鏡偵查着國賓館的動靜。
在他們望遠鏡的紅外視野之中,清清楚楚地看到有三人從陳鬆所住的房間裡翻了出來。
“這三個傢伙,身手還挺好。可惜就是腦子不怎麼樣,你說他們怎麼就不會覺得有人一直監視着國賓館!”
“這種人要是上了戰場,怕是死得最快的吧。”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充滿了嘲笑,更充滿了不屑。
眼見着視野中的三人從陳鬆的房間裡翻進了另外一間房,其中一名戰士也拿出了一臺對講機。
確認通信正常之後,他便開口道:“獵物已回巢,監視小隊和後勤小隊可以開始行動了。”
“設備確認完畢,保證完成任務!”
很快,對講機裡連續傳出了幾聲迴應。
當所有的迴應都落下去之後,那戰士又接着道:“各組偵查小隊做好準確,獵物只要踏出國賓館大樓一步,當即狙殺!”
“小組1隊收到!”
“小組2隊收到!”
“小組3隊收到!”
......
“小組10隊收到!”
再一次,耐心地聽完所有小隊的彙報之後,那名戰士調整了一下對講機的頻道。
又緊接着開口道:“所有小隊已安全完畢,轉告陳博士,安心睡個好覺吧。”
“他睜開眼,一定會收到好消息!”
說罷,他放下了手中的對講機。擡手在身邊戰友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走,行動正式開始。”
兩名戰士同時從地上翻身而起,靈活矯健的收起了所有的裝備,朝着樓下狂奔。
與此同時,那三名國外保鏢從窗戶翻進了張懷遠的房間中。
張懷遠早就在房間裡等着了。
可能是作賊心虛,他的房間裡陳鬆的房間隔得很遠,可是他依舊不敢開燈。
只是聽到了一丁點風吹草動而已,張懷遠便繃緊了身子。
他的心情,異常緊張。
也由不得他不緊張。
一年前,他雖然策劃了對陳鬆的策反和刺殺事件。
但那是在漂亮國的國土上,就算事情敗露了,他也沒什麼好怕的。
有恃無恐!
可現在,畢竟是在九州境內。
真要是暴露了,那就是死路一條。
要知道,一旦那三名保鏢被抓了,根本就不用審都能知道是他安排的。
他在祈禱,一定不能出事。
也在祈禱,陳鬆的箱子裡放着的東西,絕對不要是普通的東西。
要不然承擔這麼大的風險,實在是得不償失了。
“張博士!”就在他緊張萬分的情緒之中,一聲輕喚突然傳了出來。
明明聽到的是英語。
聲音也明明十分小。
正常人甚至都不需要思考就一定能知道,這是自己人。
可在萬分激動之中的張懷遠還是噌地一下站了起來,驚駭擔憂地朝着聲音傳出的地方看去。
看着三道壯碩的身影陸陸續續的進入到了自己的房間中,張懷遠還是不敢動。
直到那拿着核發動機的保鏢,快速走到了張懷遠,並且把手裡的東西遞向張懷遠時,他才猛然一怔,徹底回過了神。
也徹底安下了心。
連忙擡手接過了核裂變發動機。
“張博士,圓滿完成任務。”
“您可得好好的獎勵我們!”
“票子可不能少!”
三名保鏢你一言,我一語,得意至極!
至於張懷遠,根本就沒有理會他們。
在看到手裡的物件的那一剎那,他便猛然怔住了。
雙眼也在那一剎那瞪到了極限。
眼神中盡是駭然與疑惑。
他可是諾貝爾獎的獲得者,雖然來歷不正,但實力也依舊是核物理界裡最頂尖的!
在那三名保鏢眼裡,核裂變發動機的發生器所發出來的光芒,像極了精心製作的霓虹燈。
但在張懷完眼裡可完全不是那回事。
只一眼,僅僅只有一眼而已。
這核裂變發動機上冒出來的光芒,他就覺得極不正常。
光芒雖然被拘束在了發動機內,但卻似水如波。
而且還似極其穩定又緩慢的漣漪,似是在擺盪。
況且,在捧着這核裂變發動機的時候,他明顯的感覺到了,有一陣機器運轉時傳出的頻率極快的震動傳出。
他手裡的東西,是一臺精心設計並製作出來的,極度精密的機器。
“這?”就在他確定了手裡的東西擁有着極高的科技的那一剎那,張懷遠的眉頭突然一挑。
他本就已經瞪到了極限的雙眼狠狠一鼓。
他的眼角好似在這一剎那都要瞪裂了。
雙眼眼珠更似要從他的眼眶裡掉出來。
而且他的嘴,也不受控制地張了起來。
如果最開始,他看到這東西的時候只是震驚。
那現在,他快被嚇死了!
那如水如波,還若漣漪般泛出的藍色光芒,不正是他在實驗室裡通過拘束器的捕捉到的,核裂變所泛出來的光芒嗎?
這一剎那,他明白了,這是一臺核裂變機器。
也是在那一剎那,他又明白了。
“這......,是核裂變發動機?”
猛地,他顫抖地嘀咕着,呢喃着。
同時,他冷汗直冒,更是覺得骨子裡都在發冷。
“怎麼可能?”
“這怎麼可能?”
“不可能的!核裂變發動機怎麼可能做得這麼小?”
“不!任何核裂變裝置都不可能做得這麼小的?”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一時間,張懷遠狠狠地搖着頭,也無力的跌倒在了沙發上,雙眼無神!
是的,這是不可能的。
可是,這卻是出自於陳鬆之手!
就算是再荒唐,再不可思議,可這完意兒既然是出自於陳鬆的手,他就可以肯定,就算是再荒唐,但它就是真的。
正所謂,最瞭解自己的永遠是敵人!
張懷遠,自認爲絕對是世界上最瞭解陳鬆有多聰明的人。
要不然,他又怎麼可能會不顧科學家的聲譽,策反陳鬆不成還要暗殺他?
因爲那時他就知道,陳鬆擁有着核物理所有人都比不過的知識量與見解。
只是那時,他以爲自己能和他齊鼓相當!
可現在,他手裡的核裂變發動機告訴他。
不,他和陳鬆之間有着不可逾越的天塹!
全世界的核物理科學家,加起來只怕都比不過陳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