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你我彼此彼此。”李龍雖然不願意搭理吳俊峰,但是被他這麼叫道呵斥,心中還是很不爽的,於是乎駐足轉身訕訕說道。
這一句話的口音不鹹不淡,但話鋒卻是非常的尖刺,扎的吳俊峰臉皮抽動,火氣一冒,嘴上言語已經抑制不住,即刻邁出抄到李龍身前擋住去路。
梅子一看吳俊峰的架勢,怕出事,趕忙從吧檯走出,跟了上去,並抓住其一側胳膊:“這是魏總的客人,你可別犯渾!”
對於拉着自己胳膊出言阻攔的梅子,吳俊峰不予理睬,腦袋一擡,下巴一點:“小子,你有種這麼狂,沒種擔着不成?”
李龍:“毛病!”
吳俊峰:“我師傅不做生意,只交武友,想來你也會上幾手,咱們武人的事兒,就按國術當初大興之時的規矩來解決,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答應!”
梅子:“吳俊峰你有完沒有!小心魏總回來罰你!”
吳俊峰又撇了眼梅子:“罰就罰,讓我挫挫這小子傲氣,師傅回來,我自己交代去。哼,最近靠着歪門邪道想要糊弄師傅的人多了不少,你又不是不知道。師傅他心柔,總謙讓着這些個無名宵小。”
原本李龍是不想跟這人一般見識的,畢竟狗吠或咬你一口,你總不能照搬還回去,而打狗卻也是需要看主人的。對於魏雙茂李龍自然不怕,但人家畢竟幫過自己,而且處理的還是自己根本處理不了的事兒,所以必要的客氣還是需要的。
但是此刻一聽到吳俊峰的提議,心裡即刻就癢癢了起來,今天可是剛把龍形的功夫給練透了。國術大興之時的規矩,李龍雖然不太清楚,但靠猜也知道,吳俊峰的意思八成是要美名其曰的以武會友。
“你這是要和我搭手比武咯。”李龍帶着些許詢問的語氣說道。話音雖然不像吳俊峰那般高,但卻一字一頓清晰入耳,再看着李龍那股子氣勢,反而更覺得盛氣凌人。靠着龍形搜骨的練習,他已經有了自己的勢。
瞧着李龍說話的樣子,原本聽起來不鹹不淡的話語就變了味,吳俊峰氣性更大,快要爆發之際好似想到什麼,怒極反笑,胳膊一擡擋開了梅子,伸手朝着場內又一擺:“咱倆也別囉嗦,請!”
吳俊峰撂下話,做完請的動作之後便直接跨步進場,對此李龍不以爲然,只是心中徹底燃起的戰意按耐不下,當即跟了過去。
看着倆人這是徹底槓上了,梅子勸說無果慌慌張張的又進了吧檯,旋即拿出一部座機,撥通了魏雙茂的電話。
今天是週末,國術館裡還是有不少人的,男男女女大部分都是年輕人,只有幾個教員模樣的人看起來稍微年長一些,不過瞧起來最多也就三四十歲左右。
場外氣勢洶洶走進來的吳俊峰,當即就引起了衆人的注意,原本還有幾聲出招哼哈的聲音立馬就停了下來。
青龍國術館的內場要比跆拳道社團大上很多,其內更是被劃地隔分成了四塊,每個場地正中都有一個大大的“武”字。
四塊練習場地中間有一座圓形臺子,大概一米高低,吳俊峰在衆人的注視下,三兩步就跨上了臺子,而後吆喝一聲引起所有人關注之後又正聲說道:“今天有師傅的客人來訪,我倆興趣使然準備交流兩手,現在挪個身份用一用,麻煩大家停一停手上的事宜,幫忙做個見證。”
本來就已經有不少人被氣勢洶洶的吳俊峰給吸引了注意力,現在又聽他這麼一喊,四周衆人馬上就竊竊私語了起來。身爲國術館,門牌名號與常見格鬥教學中心不同,自然做的、經歷的事情也大不相同。
一些開館之時便入館學習的人,不僅見過舞獅,還見過開館擺擂臺,甚至有人踢館的事情。只是青龍國術館早已創辦多年,這家店是個分店,所以別說踢館打擂臺的,就連上門真正請教的都少之又少。現在可是現代化社會了,想請教,交錢學習就行,誰還沒事兒找刺激討打呀。
對於老學員而言這都算新鮮事兒了,更別提那些個新學員了,此刻一聽到吳俊峰所言,當即就圍了上去,你一言我一語的詢問起來。
“什麼?要跟吳師兄比武的就是這個傢伙?”
“這人什麼路子啊,看起來一點也不像練過的啊。師兄你是不是拿我們開涮啊!”
“瞧這樣子什麼貨色啊,恐怕連我都打不過,肯定又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想過來忽悠些好待遇!”
幾個聽了吳俊峰言語幾句之後的人,看了李龍兩眼便不屑議論道,而且他們說話的聲音一點也不低,甚至有些刻意提高的感覺,好似就是專門說給李龍聽的。
將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疊好放在一旁,而後慢慢的走到一塊場地之上,這會兒人都下意識的向吳俊峰靠攏了過去,所以四塊練習場地上都空蕩的很。
“看來這地方真是水淺王八多。”整理好了衣物之後,李龍悠然抨擊道。對方既然嘴上不饒人,如此的對待自己,那麼他也定然不會客氣。至於魏雙茂,若是他會跟這些人做出相同的表現,那麼這個朋友不交也罷,今天全當白跑一趟。
“小子罵誰王八!”這次還沒等吳俊峰說話,便有一名穿着練功服的中年人厲聲呵斥道。這人叫張奎喜,是入職青龍國術館沒多久的一名新教員。
魏雙茂的這家國術館,教的很雜並沒有什麼專精,至於他在公園和李龍動手時用的太極,也是最近一段時間,剛起的興趣。因此青龍國術館每過幾年就會大量的招收新教員,一是爲了保持風格的多樣化,二是爲了促進血液循環,國術這東西,並非越老練越厲害,更多的還是有拳怕少壯的意思。
教員們都是有一定功夫底子的,大部分甚至還有師承,所以非常清楚吳俊峰這類稱老闆爲師傅的徒弟們,在館內的地位如何。張奎喜這倆天馬上就要到考覈的日子了,爲了能保證自己通過考覈,拿下國術館這份工作,這幾天他可沒少花錢請客與其他教員打好關係。
今天本來還在醞釀着怎麼和老闆的幾個徒弟套套近乎,結果一瞌睡就有人送來了枕頭,這麼好的機會他又怎麼能錯過?只是,他卻不知道李龍是個鐵枕頭,枕起來十分硌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