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鈺恨自已怎把木棒大意扔了。
徐藍受了花逸少兩重香迷。
花間香讓他四肢發軟,使不出力氣;醉情香卻讓他渾身燒灼,物悍難熬。
”小娘炮.......你怎這麼香........。“他低啞呢喃,臉深埋進舜鈺頸間,柔白細膩的觸感,彌散着合歡花頹靡誘人的香味兒。
一縷髮絲撩撥他粗重的鼻息,燥熱的糙脣忍不得咬住。
本就是貴門將後,一身桀驁清峻,平素已端顯日後武將威態,貫是堅聲硬語,此刻嗓音卻摻着如水溫柔。
舜鈺怔了怔,忽覺頸間被吸啜一口,又癢又痛。
“喂,你不要亂來!“她齜着牙叱,手推腳蹬的拼命掙扎。
徐藍已然神魂迷亂,勉力撐起胸膛,燃火雙目看着身下柔軟嬌香的小娘炮,烏髮披散了一枕,眼裡水汪汪的,因着掙扎雙頰酡紅,小嘴兒一張一闔,露出白瓷牙兒。
雷聲隆隆似從頭頂壓過,無風無月,房裡洇黑瀰漫,視線漸氤氳,感官卻分外敏銳起來。
但覺彼此的呼息粗細深淺,黏黏熱熱地纏攪在一起。徐藍忽得把箍舜鈺腰間的大手,又緊了緊,隔衣摸觸到少年瘦弱稚嫩的脊背,心裡莫名起了憐惜,恰瞧到她前襟不慎崩開,露出精緻的美人骨,竟是彎如月牙的好看,被醉情香催熟的慾念再難抑控,他蹙眉,粗啞着聲許諾:“小娘炮,今我徐藍欺了你,日後定不負你。”
話音落畢,再也忍捺不得,俯身直朝美人骨吮去。
倏得他臉頰一陣尖銳鈍痛,顯被抓出道傷痕來,頓了頓,糙脣被小娘炮的手指使勁朝外推捂,他咬含住指尖,有血的腥氣。
舜鈺腿間已察覺徐藍那大物的鷙猛,雖迷香化去他的氣力,但到底習武之人,又生得魁偉高大,想制住她還是輕而易舉的事。
忽得想起袖裡還有一枚藥丸,原是想浴過合歡花自個吃的,此物能抑蠱毒催生的孽欲,想必徐藍中的春香,或許也能化解。
趁其不備,硬塞進他嘴裡,藥丸入口即化,一絲未及吞嚥的紅漬流於脣間,陡然在那男兒鮮烈的顏骨,增添了抹邪魅之色。
“你又餵我吃甚麼?”徐藍怒意頓起,再不客氣,一把撩起舜鈺襴衫下襬,把她傲嬌身骨兒猛得翻側起,動手剝除系在腰間荼白的綢褲。
舜鈺心一橫,牙一咬,趁其不備一腳踢在徐藍的腰胯間,用盡了十二分氣力。
如受傷的野獸嘶啞低咆,徐藍顯見受創不輕,鬆開對舜鈺的箍制,滿臉痛苦的仰倒於榻上。
舜鈺連滾帶爬的落下榻,不慎把腳踝扭了一下,顧不得許多,一拐一拐直朝篷門方向衝去。
猛一拉開門,天地驟變,萋涼山風,雜着雞豆大的雨點撲灌而來,澆得她滿臉半身的潮溼,也徹底把屋內混淆難纏的燥熱情動,卷地而空。
回首朝榻上,一錯不錯的盯了半晌,那裡凝黑暮重,無聲無息,動靜全無。
舜鈺心裡“怦怦”亂跳個不住,方纔不管不顧的,只知狠命朝那人踢去,現冷靜下來,着實又有些後怕。
咬了咬嘴脣,也不曉得踢得可嚴重!
她經過人事,知曉那話兒緊崩時有多脆弱,若是踢壞了........可咋辦?
想上前看看,走兩步又輒回,怕他春香的藥勁還未過,去了會自投落網,這般躊躇半晌,終還是沒那勇氣,徑去坐在門檻上,託着腮聽外頭急雨打篷,看遠處,滿池煙水瀉波。
腳邊聽得“吱吱”哀鳴,隨望去,是那隻雪白小貂,渾身毛髮溼淋淋緊貼骨上,縮在牆角瑟瑟發抖。
舜鈺瞧着怪可憐見的,伸遞出掌心,小貂這次不再躲閃,乖巧的依偎低蹭。遂把它捧起放在胸口,也不忌那份溼涼冷寒,只用胸口的溫熱焐它。
”你怎就一個啊!爹爹孃親去了哪裡?怎捨得把你一個丟下?這般大的雨,若沒個躲處,會被澆死的!“舜鈺自言自語的嘮叨:”可惜我的爹爹孃親不在了,他們要在的話........!“忽兒不想說了,心底空落落的,碾轉兩世,她都是孑然一身,也該習慣了。
山裡天氣陰晴不定,這邊烏雲攜雷帶雨穿行過,明月浮出,霧氣迷濛,有蛙聲呱呱,蟲鳴蟋蟋,屋檐嘀嗒嘀嗒的朝下淌着水兒。
舜鈺站起身子,腿腳坐得痠麻,還帶着些許刺痛,略站了站,這才捧緊小貂,轉身慢慢朝徐藍榻沿靠去。
徐藍睡得很沉,胸膛一起一伏十分平靜,看面龐已沒先前古怪的熾紅,嘴脣緊抿,濃眉深蹙成一個川字。
這樣的貴門武將之後,素來順風順水的,何曾受過此般奇恥大辱。
忽兒便想起前世裡,他帶着數萬大軍至京城逼宮,跨高頭大馬之上,身披銀灰冷色鎧甲,手握青銅寶劍,目光堅毅,面容桀驁冷洌,端得威風凜凜之勢。
一褪現今男兒的青澀。
舜鈺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自個真是有眼福哩,能見着他此時脆弱的模樣。
伸手去撫他額頭,秦仲給的藥丸頗見效,已然不見燒燙,遂放下心來,正欲縮回手,卻被猛得一把抓住。
舜鈺吃了一驚,跌坐榻沿上,瞪目朝徐藍瞅去,他依舊闔着雙目,睡意很是深沉,可你去一根根掰他的手指,卻是徒勞,怎麼也掙脫不得。
舜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怪自已實在太過心軟。
也無旁的辦法,索性倚靠着榻沿,先還警惕着怕他會有什麼妖蛾子,漸漸打個呵欠,小貂的長尾軟軟茸茸的,時不時掃過她的臉頰,睏意襲上眼簾,看一眼窗外月色朦朧,終是身子一歪,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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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紙透進清光來,外頭不曉得有多少雀兒,撲簇簇扇着羽翅,啾啾叫個不住。
徐藍平日裡練武起得早,此時率先睜開眼來,卻見小娘炮縮在榻沿邊,蜷成一團,側身面朝他睡着,披散着烏油長髮,膚色白皙,眼底浮起淡淡青色,顯見未曾睡的很好。
昨夜裡的事紛至踏來,皆在他腦中漸起清晰,最後定格於他壓住小娘炮,朝她頸子吮去.......。
伸手拂開一縷髮絲,眼眸瞬間一黯,他已瞄到小娘炮頸處那抹紅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