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黎歌臉上的表情雖然是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卻依舊還是能夠看出來黎歌的態度明顯比之前不一樣了。
“什麼東西？”蕭瑟看着黎歌臉上的神情，不禁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來。
黎歌再次笑了一聲之後，竟是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頭部。
蕭瑟見狀，面上更加不解，但是在看清楚黎歌眼眸之中的神情之後，卻是瞬間就想到了什麼。
“這……不可能吧？”
“灰鐵三角四大研究院，沒什麼不可能的。”黎歌低低的笑，笑容之中帶着一縷冰寒的冷意，說道：“這幾年，灰鐵三角洲都挺亂的，蕭先生應該是知道的吧？”
蕭瑟點了點頭，說道：“我倒是聽到了一點風聲，據說是灰鐵三角洲墨家少主叛出了灰鐵三角洲，至今下落不明。”
墨家少主？
話音一落，黎歌臉上的嘲諷之色更加的明顯。
她什麼時候成了墨家少主了？
灰鐵三角洲多半都是華人，而且灰鐵三角洲的絕大多數家族，都是百餘年前就定居在灰鐵三角洲了。
就因爲這樣，灰鐵三角洲的各大家族甚至比華國還要更加註重血統。
她不姓墨，更不是墨家的血脈，所以從始至終，她就不是墨家少主，更加不會是未來掌控灰鐵三角洲的人。
“我不是說這個。”黎歌隨意的將這個話題繞了過去，再次淡聲開口說道：“在最近的這五年的時間裡，灰鐵三角洲四大研究院上層長老院幾乎全部洗牌，不過就是爲了同一個項目罷了。”
“這個項目是什麼？”
蕭瑟隱隱的覺得自己似乎是猜到了什麼真相，就因爲已經猜到，蕭瑟才覺得更加的不可思議，所以便開口多問了一句。
黎歌想也不想的說道：“就是你想的那樣，你的想法沒錯，灰鐵三角洲四大研究院想要重啓二十年前的計劃，製造一批能夠遠遠超越現有人類的……人。”
“製造……人？”
就連黎歌都不知道該不該將墨聆計劃的產物稱之爲人，蕭瑟也就更加的疑惑了。
黎歌淡淡的說道：“所以說這是灰鐵三角洲四大研究院的聯合項目，其中牽扯了克隆技術、基因編輯技術、腦機交互技術等等，這個項目的成果一旦面市，面臨的不僅僅是道德和倫理上的問題，更牽扯着人類的種族問題。”
說的簡單通俗一點，現在墨聆想要實現的，便是能夠成功造出人造人來。
蕭瑟越聽，越覺得灰鐵三角洲的人恐怕是瘋了，不由得說道：“爲什麼？如果灰鐵三角洲四大研究院正在研究的這個項目一旦泄露出去，灰鐵三角洲必然會面臨世界各個勢力乃至於國家的圍剿。”
如果是這樣的話，難道就不會得不償失麼？
要知道，灰鐵三角洲的各項科技水平已經遠遠的超過了世界水平，若是不然的話，灰鐵三角洲也不會有現在這樣超然的地位。
灰鐵三角洲的人沒道理無緣無故的去冒這個險。
黎歌自然是知道其中的原因的，只不過她卻並沒有說出來，只是半真半假的嘲諷笑了一聲，說道：“爲什麼？當然是因爲有人要死了。”
“有人……要死了？跟這個項目有什麼關係？”
黎歌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蕭瑟見黎歌沒有要回答他的意思，因此也就沒有追問什麼。
在兩人都沉默了片刻之後，黎歌緩緩的呼出了一口氣，擡眸對蕭瑟說道：“蕭先生，把你的體檢報告和X光片給我看看吧，我看看你現在的人造骨骼磨損到了什麼程度，還有那次受傷和手術留下的傷疤，如果疤痕增生嚴重的話，會增加手術難度。”
黎歌關心起這件事，蕭瑟自然是求之不得 的，所以便連忙從一旁抽屜了拿了一沓子體檢報告，還有一沓被裝在袋子裡的X光片。
當年蕭瑟受傷太嚴重了，身體四肢主要骨骼幾乎全部都被更換了個遍，而當年因爲手術匆忙，所以黎歌更換的很多骨骼受限於當地的醫療條件，並沒有太長的使用壽命。
原本黎歌預計的是能夠使用十年，但是現在看來，顯然當年黎歌還是高估了。
黎歌將光片照着光看了一會兒之後，這才點了點頭，說道：“問題不大，肩胛骨、鎖骨聯合這一片有磨損，其他的地方倒還好。”
“還有腰……”蕭瑟在後面補充道。
聽到蕭瑟的話，黎歌臉上連一絲表情變化都沒有，只是淡聲說道：“你的腰是因爲平時勞累過度導致的腰肌勞損，去醫院看看，吃點藥就行，沒有動手術的必要。”
蕭瑟：“……好。”
黎歌又將手裡的體檢報告走馬觀花的看了一遍，隨後才說道：“身上的瘢痕情況恢復的怎麼樣？”
當初因爲要救命，黎歌在手術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考慮到美觀問題，所以很多手術刀口開得也比較大，連續做了十二個小時的手術之後，黎歌更沒有什麼功夫去縫什麼美容針，所以現在黎歌雖然是沒有見過蕭瑟身上的疤痕，但是卻可以肯定，蕭瑟身上的疤痕在正常情況下應該恢復的不怎麼樣。
“額……有點留疤……”蕭瑟臉上有些尷尬的說道。
其實說起來，蕭瑟一個大男人，而且還是道上有名的戰區大佬，在認識他的人當中，名聲一向都是手腕很強勢的一個人。
可不知道爲什麼，蕭瑟只要是面對着黎歌的時候，就感覺被人給壓了一頭，而且還是那種壓得他擡不起頭來的那種。
黎歌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只是將手裡的東西都放到了桌上，交疊着雙腿坐在沙發上，一雙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蕭瑟，“衣服脫了我看看。”
蕭瑟：“……”
“有問題？”黎歌見蕭瑟臉色僵硬的坐在那裡，什麼反應都沒有，便直接問了出來。
倒不是因爲黎歌對蕭瑟有什麼不滿，而是她原本就是這麼個人，只要是有問題，就儘快講明白，免得浪費時間。
蕭瑟有些無奈的笑了一聲，對黎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