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迎霆“嗯”了一聲:“還有不到兩天。”
“這場比試,我也要參加。”我想了想,說。
“你?”他們都錯愕地望着我,顯然一開始就沒有把我的名字給報上去。
我不由蹙眉:“你們幹嘛一個個這麼看着我,我怎麼就不能參加了?”
“不是不能,只是你的實力……”他們擔心地看着我。
“放心吧,沒事的。”我一笑。
可是他們似乎沒有一個人放心大膽地讓我去報名,甚至都是猶猶豫豫的。
“報名表呢,在哪?”我直接問。
而就在這時,莫學峰也正好喊了一聲:“子彥來了。”
我回頭一看,慕子彥果然回來了,慢慢走到我身邊。
“月兒說要去參加爭奪戰,你怎麼看?”莫學峰直接問。
“爸!”我不由一氣,“這種事情幹嘛還要問他,我自己能做主。”
莫學峰卻看了看我,最終還是將目光投向慕子彥。
慕子彥低下頭看着我,手撫摸着我的頭髮:“想去?”
“當然想去。”我揚起下巴,“不是開玩笑的!”
“我幫不到你。”慕子彥說,“禁制是由十殿閻王聯手佈置的,任何外界的靈體都不能進入裡面,即便是你帶着手鐲進入,可一旦把小鬼召喚出來,就會自動被禁制彈出來。”
“我知道,可是我也要去!”我皺了皺鼻子,“不是說了不能蓄意殺人嗎?”
慕子彥嘴角勾起,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
腦海中乍然閃過一道靈光,是啊,雖然不能殺人,但是打成殘廢或者和半死不活的狀態,卻也不是不可能。可即便如此,我還是要去:“我還是要去。”
“確定?”慕子彥問了一遍。
我用力點頭。
“報名表。”慕子彥對莫迎霆說。
莫迎霆有些猶豫,最終還是讓樂君將報名表拿了出來,加上我的名字。
“對了,你怎麼回來得這麼快?”看到自己的名字,我總算滿意笑了,轉而問慕子彥。
“還沒去,臨時有些事情。”慕子彥說。
“什麼事?”
慕子彥擡頭看了看:“屍祖呢?”
“不知道,兩個小時以前就不見了。”一想到這個事,我也有些愁。
“有件事情,你們注意,進入寒音森林之後……”
慕子彥壓低了聲音囑咐道我們幾個,而至於其他人,等遇上的時候再說,否則現在很容易泄露出去。
……
這一天的時間,林家的種子也斷斷續續地進入了陰界,看着報名表上的名字日漸增多時,到最後細數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到了。
雖然沒有看到十殿閻王,但是我卻看到了慕子彥的義父,二殿閻王楚江王厲。他掃視了所有人之後,在我身上停留的時間多了兩秒,最終緩慢收回視線。
宣佈了規則,所有人開始領取戒指,陸陸續續的進入寒音森林。
寒音森林很大,但是十殿閻王聯手佈下的禁制足以將整個森林都籠罩在其中,這樣他們也能夠看到森林裡所有發生的事情,一旦出現什麼特殊異常的狀況,必定會插手處理。這十天,雖然其他人都看不到裡面的情況,但是十殿閻王互相監督,並不擔心會出現什麼包庇之事。
慕子彥並沒有送我到入口,不過臨走之前,他囑咐了堯兒和林承麟他們照顧好我。而還有一件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將臣在交上報名表的前一刻出現,毫不猶豫地加上了自己的名字,當然是以雲書的名義寫的。
“師父,你……”我不懂將臣的意思。
“進去之後,你們儘管做你們的事情,我去尋找深獄海淵的入口。”將臣說。
我不理解地望着他。
將臣笑了下:“放心,他們發現不了我。”
“可是隻有十天的時間。”將臣進入深獄海淵想要找到的肯定是自己的本體,我擔心的是一旦他進入深獄海淵之後,也不知道能不能在十天之內出現,跟着我們一起回去。如果可以,倒是沒什麼問題,可如果十天之後沒有出現,那他頂着雲書的身份必定會引起懷疑。
進入陰界之後,我越發對將臣和十殿閻王之間的矛盾瞭解得更深,這兩方的矛盾幾乎是不可調節的,不死不休那種,如果真的被發現了,到時候勢必會連累莫家。
“十天,定會出現。”將臣肯定地說,看樣子是鐵了心要跟着我們進去了。
我抿了抿脣,沒有再說什麼,事實上,將臣貴爲百僵之王,他的想法不是我們在場任何一個人能夠左右的。他如今擁着雲書的身份,已經收斂了很多,或者根本就沒有他提得起興趣或者值得出手的地方,才這樣一直安靜。
“我們該走了。”林天宇說,“再不出發就趕不上進入寒音森林的時間了。”
我擡頭朝着慕子彥看去,後者沒有說什麼,只是當着所有人的面親了下我的額頭,而與此同時,他的聲音也出現在我的腦海裡:“久久會在寒音森林接應你,她是深獄海淵的人,可以進出深獄海淵,十殿閻王查不到。”
我眼瞳乍然一縮,沒有說話。
“那我走了,不許去招蜂惹蝶。”我戳了戳慕子彥的胸膛,警告他說。
慕子彥失笑,笑容很快散去。
領取了戒指,我一腳踏進禁制,就感覺腳下懸空,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尖叫聲還來不及喊出來就摔倒在地上,感覺屁股快要被摔成了兩半。
“疼死我了。”我不由咒罵出聲。
“嘎嘎,有人類來了!”一道興奮的聲音驟然我響起。
我驀然一驚,猛地擡頭,一個骷髏頭正正出現在我的面前,和我的臉不過一掌寬的距離,眼眶的位置攢動着兩團幽幽的火苗。
“我去!”我嚇了一大跳,條件反射性地跳了起來,額頭直接撞上了骷髏。
“好疼!”
“好痛!”
幾乎是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其中一個聲音是我的。
捂着撞到的額頭,我眯着眼看去,卻見骷髏也伸出只有骨頭的手摸向自己的額頭,衝我抱怨道:“你這女人頭骨怎麼這麼硬,本少爺都快被你撞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