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沖衝莫凡笑了下,起身道:“正好我有些累了,先回房間躺會兒。”
林沖走後,莫凡目光陰冷看着我:“莫七月,你接下來說的事情最好是真的,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小凡,注意你的語氣!”莫臻聲音也冷了下來,“現在她是你嫂子!”
莫凡沒有說話。
我敲了敲桌子,還是有些不放心道:“你佈下禁制吧,隔牆有耳。”
莫臻看了看我,依舊照做。
“我知道你們很好奇,我原本是不打算說的,畢竟這件事,一旦暴露出來,很有可能會引起恐慌,甚至……別說那些幾千年的兇靈了,就連十殿閻王都坐不住。”我抿了抿脣。
“什麼東西?”莫臻開了口。
“本源之力,聽說過嗎?”我問他們倆。
莫臻和莫凡對視了一眼,眼裡浮現疑惑。莫凡更是開口問:“那是什麼?”
“你也不知道嗎?”我看向莫臻,問,“藏青家族擁有和神靈溝通的本事,那你又還記得古籍上記載深林更是怎麼來的?”
“當年女媧娘娘採石補天,後來創造了人類……”
“女媧和伏羲本事兄妹,卻因爲人類的發展而結成夫妻。當年,將臣叔叔就是和她們同一個時代的人。”說到這,我不由停住了,陷入了回憶之中,但是很快回過神來,“神荼……其實就是當年伏羲留下的一縷神識修煉而成的。他的記憶從那個時候就存在了,經歷漫長的歲月,最終修煉成鬼帝。陰界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爲他渡劫失敗了,可是他有的是伏羲大神的神識,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死去呢?”
“你怎麼會知道這麼隱秘的事情?”莫凡聲音已經沉了下來,緊緊盯着我。
“將臣叔叔是我的師父。”我說。
“師父也不會把這麼隱秘的事情告訴徒弟,你和他們之間,一定還有着別的特殊的關係。”莫凡篤定地說。
“不錯。”我頓了頓,“是有其他的關係,但是不能告訴你們。”
莫臻和莫凡同時擰了擰眉,雖然容貌不一樣,但是神態卻一般無二。
我看了他們一眼,道:“而神荼,追求的就是父神伏羲留在來的本源力量,你們想想,如果一旦被他擁有本源之力,再加上他這麼悠長的記憶,那些古老的早就已經消失的修煉功法,你們覺得會如何?”
莫臻和莫凡臉色齊刷刷一變,尤其是莫凡,更是坐不住了:“當真?”
“這件事情,牽扯得實在太多。我不能要求你們將這件事情瞞在心裡,即便是你們要告訴泰山王董,我也攔不住。但是……你們最好別插手,本源之力不是一般人能夠靠近的,即便是神荼,他也有百分之八十的可得不到手。”
“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莫凡半眯着眼睛看着我,“你真的是莫七月嗎?”
我只是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我知道的,基本上都告訴你們了。本源力量的秘密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不過以後,就不一定了。”
“你想說什麼?”莫凡沉着聲道。
我思考了一會兒,說:“如果不是你哥說他感覺到神力,我也不會這麼確定。我只是希望你們不要插手,這件事情並不簡單。或許深獄海淵的災難爆發也和本源之力的動盪脫不了干係。”
“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莫臻攔住了:“小凡,這件事情暫時不要告訴父親。”
莫凡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有些事情,我需要好好考慮下。”莫臻沉着聲說,眼中一閃而過深思。
莫凡答應下來。
禁制迅速撤消了,莫凡和莫臻兄弟倆對視了一眼,眼中皆是陰沉之色。
因爲這件事,莫臻和莫凡去了書房商量,如此正好,正是給我時間準備。
“姐姐,都辦妥了,只是……你確定要這麼做嗎?”火蓮面露愁容。
“爲什麼不?”我看了她一眼,“給我吧。”
“姐姐……”
“火蓮,給我!”我聲音沉了些。
火蓮抿着脣,將東西交給了我。
拿到東西之後,我的語氣好了些:“火蓮,當初我們煉製傀儡不就是爲了這麼一天嗎?以前我還有個孩子能夠靠着,可是現在,你覺得就算我不主動,能逃得過嗎?”
火蓮咬着下脣,很是委屈:“萬一被發現了,林少他……”
“他不會發現的。”我眸光陰冷,“我不會讓他發現的。”
夜深了,莫臻也就回來了。空氣裡瀰漫着若有若無的香氣,這是陰界特有的一種冥花散發出來的香味。他一進來,擰着的眉頭逐漸鬆開,繼而眸光一暗。
我坐在桌邊,笑了下:“過來喝兩杯?”
莫臻不急不慢地走到桌邊坐了下來,若有所思打量着我:“怎麼今天這麼好的興致?”
“先喝了,再說。”說着,我往杯子裡到了兩杯酒,看着莫臻。
莫臻隨意挑了一杯,和我碰了下杯,看着我喝下去,這才一口喝掉杯子裡的酒。我又滿上,端着酒杯看着被子裡的酒,笑了下:“以前的時候,林天羽用紅酒就把我給灌醉了,然後將我囚禁在他的別墅裡,試圖讓我嫁給他。自打那以後,阿彥就不准我喝酒。”
“你的酒量,確實不適合喝酒。”莫臻勾起嘴角,“不過,你可以和我喝。”
我白了他一眼,又和他幹了一杯,然後問:“我問你一件事,你老實回答我。”
“你說。”
“阿彥找墓牌,爲的是讓我恢復慕琉月的記憶。那你呢,你又是爲了什麼?”我看着他,很認真地問。
莫臻輕笑了一聲:“其實很簡單。他既然想要替你恢復記憶,我就要阻止你恢復記憶。如果可以……我希望讓你忘掉所有的記憶,和我重新開始。”
“就這樣?”我不由蹙眉。
“還有……大概是早就和慕子彥結下了樑子吧。月兒,你可知道有些人出聲就註定更是敵人,不是你死就是我忘。慕子彥是個難得的對手,只是可惜,他不該搶走你。”莫臻說完,聲音一冷,一口將被子裡的酒喝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