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缸王水對怪物應該有效果,之前扔的瓶子量太少,會被黏膜給防住。
我是沒想到那貨的防禦有這麼先進,裝甲都模塊化了,毀了一層還臨時換一層……
而現在的那位降頭師模樣離人更遠了,除了一對耳朵和鼻子,都找不出來哪點像是人的地方,就剛纔追我的這麼會兒功夫他又進行了進化。只是我們的武器不太給力,吊在那裡一點都不靈活,我都被追成條狗了,它居然還追着我。
夠了啊,剛纔只能追到我,而現在有那麼多人,爲毛還追着我不放?
於是我們就玩捉迷藏的遊戲,這一樓大廳寬敞多了,我跑起來遊刃有餘,它變成這個身體應該沒多久,如果是我的話根本不知道怎麼動,所以它能到這個程度已經很牛掰。
我本以爲可以輕鬆引誘,可爲什麼還是甩不掉的樣子?
就看見胖子跌跌撞撞往外跑去,邊跑邊說:“我們中毒了,這怪物不知不覺中還下了毒!”
再看怪物,一路爬過的地方都黏糊糊的,就跟一條鼻涕蟲一樣,也就他受得了,是我的話早就把自己弄死了。我察覺到自己渾身僵硬,身體有些麻痹了,跑起來沒有感知的話就掌握不好力度,平衡不了身體根本就逃不快。
繞了一個圈回來,我朝着吊大缸的地方跑去。
也就是我了,對蠱的抵抗力都會比別人強一些,雖然越來越慢,但還撐得住。
我知道有種叫“定身蠱”的,直接就能把人像點穴一樣定住,但我和胖子他們這種情況下都能到處亂跑的,肯定都有符防身,所以蠱的作用會大大降低。
快了,我努力拉開距離,朝大缸下面跑。
和尚在大門口,遠遠拿着他的小棒對準大缸比劃,看得我心都懸起來。
可要判斷得準一點啊,如果我跑到下面他就把缸砸了的話……這種事應該找司馬光來。
我用力一衝,整個人貼着光滑的地面滑了過去,那缸下面我一秒鐘也不想多待,什麼安全感都沒有。
這一下就衝到了門口,怎麼和尚沒出手?
和尚見我看他,就說:“這可是師父送我的法器,拿這個砸我還要不要了?你們不會去找塊轉頭砸玻璃啊?”
胖子罵到:“擦,要不是你一直比劃,你以爲我不找嗎?還以爲你直接就砸了呢!”
我起來揪住和尚:“現在你砸也得砸,不砸也得砸,最多回去讓你師父再送一根,可是我們把你師父救出來的,一根棍子就捨不得了?拿來給我!”
“我來,我自己砸
……”和尚無奈地繼續比劃,忽然愣了,“那怪物好像看中了我們的玻璃大缸子?”
果然啊,怪物停在玻璃缸下面不肯走了,擡頭看着,這是發現了我們的陰謀?
不可能,發現我們的陰謀它就該跑了,那現在的意思是想進去洗個澡?
突然天漸漸地亮了起來,周圍的強蠱影響也瞬間消失,能見度終於正常了,胖子和我對視了一眼,大家心照不宣,應該是小古成功了吧?我看了看太陽的位置,咦,鬧了這麼久,怎麼時間還是在上午,莫非是時間停止蠱?
再看看手機,哦,是第二天上午了……
既然被小古控制了局面,強蠱都收了回去,那麼降頭師就不可能再掀起什麼風浪來,別說是變蚓螈,就是變鱷魚也不行啊。它現在脫離了人形,像小古一樣依賴蠱而存在,這回是跑到人家裡偷東西吃,主人回來了,它就什麼都沒有。
眼睛餘光看到,和尚還在拿着棒子對大缸比劃呢……
“你停下……”
我還沒說完,和尚手裡的棒子就嗖地飛了出去,回頭問我:“幹什麼?”
“現在不用打破缸了,否則一會兒難收拾。”我這才把話說完整。
只可惜缸已經被和尚砸破了,他肯定是姓司馬的,對我說:“砸是你們說的,現在又說不砸,男人一點好不好?”
靠,不都是你比劃那麼久纔出的事嗎?
現在我就只能想到兩個後果,第一是學校肯定得花好大一筆裝修費用,第二是如果怪物的身體爛在這裡,那絕對是頂風臭十里,全校人起碼一星期吃不下飯……
強酸潑了下來,怪物身上滋滋冒煙,飛速地被腐蝕。
它張大了嘴巴,嘰裡呱啦地說起來,應該是在最後關頭後悔了吧?
胖子捂住鼻子就要跑,我拉住了他:“你老爹馬上就能解蠱,一會兒知道該怎麼說話了吧?你得把事情瞞住,否則我們的麻煩比這更大,我回去處理一下。”
……
我是讓胖子隱瞞小古的事,她如果身份暴露,才真是滅頂之災。
那些和尚道士們不可能放手的吧?女魃也是道術中風水一脈的創始人,很多風水師都這麼說的,要不人家怎麼這麼會選墳地呢。
所以這是個神級人物,天下身懷異術的道士們肯定會聚集瘋搶。
不說身份等別的,小古那一身本事就足以讓人眼紅,到時候該怎麼辦?
不理他們,我得罪不起,恐怕胖子的老爹都會和我翻臉,會對我說:“年輕人,你知道身
邊帶着這麼一個大殺器有多危險嗎?比核威懾都不弱,一個不小心就會有成千上萬的生命消失啊……”
危言聳聽,我們小古纔不會這麼喪盡天良的。
不過也不一定,這夥老道如果找到了女魃,肯定會整天煩着她,沒準還有人做切片研究的打算,小古要是一生氣,無辜生命的下場還是慘烈……
還是先等我教育好再說吧。
我換上膠鞋又返回實驗樓,進入地下室的時候,我已經吐了不下五次,實在太臭了!
防毒面具我都找出來戴着,不過這個沒有軍用的那麼嚴密,裡面只塞活性炭而已。
從地下室裡下地道,我就看見了小古。
“怎麼出來了?過來,爸爸看看,毀容了沒有?”
我拉過小古,上下打量了一番,還好,還是那麼漂亮,甚至連白裙上都是一塵不染的。
“墓裡怎麼樣了?”我又問她。
“沒有了。”她說。
怎麼能沒有了?雖然我能接受很多事,但物件憑空消失還是不能接受的,這實在太扯。
但我四處一看,風水門呢?盜洞的入口呢?
地道的周圍根本就找不出什麼洞,莫非是小古這麼會兒的功夫就一個人填了土?
這可是大工程啊,她怎麼做到的?
我認真地盯着她看,她也靜靜地看着我……反正她就這吊樣。
帶着小古先到地下室吧,然後再想辦法混出去,這時候電話響了,擦,地下室都有信號?
打電話的是胖子,他在那邊說:“情況不樂觀啊,你得想好善後的辦法了,現在實驗樓你出不去,聽聽……”
電話那頭就傳來爭執的聲音:“幹什麼,我們龍虎山接管了這裡,當然要爲羣衆的安全負責到底!”
另一個聲音:“我們茅山就不能負責嗎?老子活了那麼大歲數,哪裡是你能騙的?說老實話,女魃在哪裡?我們在外面等一天了進不來,不是女魃哪有這種威力,古墓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事情沒搞清楚,我都沒見過什麼女魃呢,諸位道友還不信我張天師嗎,回頭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呸!你將女魃給我,我還能把整個茅山給你呢,這可是幾千年沒見過的大事,七十二福地三十六洞天的道友都來齊了,你個天師算毛,我看你怎麼交代吧!”
我擦這架勢,是再來一場封神之戰嗎?
事情更麻煩了,我掛掉電話,抓住小古柔嫩的雙肩神情地說:“小古,和爸爸一起打洞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