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時間差不多了,他走出了酒店,乘坐出租車來到了約定好的飯店。
當下了車,他就見到杜歸海正在飯店的門口,看到自己下車了,人迎了上來,對他說道:“薛先生,來了,走,進去吧,都在等你了。”
薛晨心裡汗了一下,他已經提前十多分鐘到了,就怕路上堵車耽擱了時間,可沒想到其他人來的更早,不好意思的說道:“杜掌櫃,怎麼好意思讓你在這裡等我。”
“別客氣,沒關係的,出門迎接一位億萬富翁,不是很正常嗎。”杜歸海笑着開了個玩笑,說的自然是薛晨得到了大明永樂青花壓手杯,價值上億。
飯店包廂內,正如杜歸海說的一樣,已經到場了六七個人,昨天見到的那兩位老先生都在場,還有着幾個沒見過的。
當薛晨一進入包間,所有的目光就都齊刷刷的看了過來,像是一盞盞探照燈等一樣,隱晦的用雙眼上上下下的看着,彷彿要將整個人都給看透一樣。
“這位小友就是薛先生吧,久仰久仰啊。”一位身材發福,笑起來很和氣的男人率先站起身,打了聲招呼。
杜歸海也順勢將在座的所有人都介紹了一遍。
聽說終歸是聽說,現在親眼見到薛晨,在座的一些人都或多或少的流露出了驚詫的神情來。
“薛先生,還真是……年輕啊。”北昌市古玩協會的那位副會長江漢,驚歎一聲。
有了一個人打開了話題,其他人也都跟進,都大有同感的點頭。
薛晨坐在那,面帶着淡然笑意,沒有說什麼。
昨日見過的章老先生開口問道:“小薛先生今日又去了交流會?不知道有沒有新的收穫,說來聽聽,讓我們見識見識。”
一提起今天的事,薛晨就忍不住嘆氣,苦澀一笑,說道:“去是去了,但只停留了沒多久就離開了。”
“沒有薛先生看的上眼的了?”杜歸海問道。
“那倒不是,實在是沒辦法的事……”他嘆了口氣,將今天的遭遇簡單的說了一說,直聽得面前的幾個人目瞪口呆,“就一個假的離譜的劣質青海玉的菩薩造像,批發價也就二百塊錢,哪怕是門外漢也能看出端倪來,感覺得到玉質很差,可卻還問我是不是寶物,價值幾百萬。”
聽了薛晨的遭遇,包括杜歸海在內的所有人都感覺十分的新奇,又不可思議,這種遭遇還真是從來沒有聽說有別人遇到過。
“這真是……看起來薛先生的名聲真的是徹底的傳開了,全國各地練攤的小商小販都知道你了。”
“說起來,這也不算是壞事,如今,薛先生的名聲在全國的古玩圈都風頭強勁啊,其他人羨慕不來的。”
薛晨對於名聲的大小倒不是很在乎,響亮也好,無名也罷,可是這名聲對他的計劃和工作造成了影響,就讓他有點頭疼了。
“聽聞薛先生在平原市喜得永樂青花的壓手杯,說句實在的,除了在博物館中看到過,玩了大半輩子古玩,還從來沒有把玩過如此這你貴重之物,不知道那壓手杯是否被薛先生帶到了北昌市,還是已經不在身邊?”古玩協會副會長江漢詢問道。
“還在身邊。”薛晨簡單的說道。
杜歸海急忙叮囑了一句:“薛先生,你還是儘快放置在安全的地方,不要帶在身邊,太不安全了。”
“多謝杜先生提醒,我心裡有數。”壓手杯就在自己的玉瞳空間裡,簡直不要更安全,全世界還能找出比這還安全的地方嗎,不可能,就是被傳的神乎其神的瑞士銀行也完全比不了。
知道壓手杯帶到了北昌市,在座的幾個人都表露出了極大的興趣,詢問可否有機會親眼看一看。
薛晨一向比較好說話,自然答應下來,說明日可以上午去酒店找他,告訴了衆人房間號。
這一頓酒宴持續了將近三個小時,薛晨作爲受邀之人更是屢屢被敬酒,他呢,也來者不拒,憑他現在遠遠超越常人,比正規特種兵至少強兩倍以上的身體素質,四五斤高濃度的白酒也放不到他。
更何況還有回春能力對肝腎的強化,完全可以做到一邊喝酒,一邊將酒轉化成水,做到千杯不醉都不是難事。
等到走出飯店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整個城市都燈火通明。
杜歸海要幫着攔一輛出租車,但被薛晨阻止了。
“杜掌櫃,不用麻煩了,這裡距離我住的酒店不是很遠,我想走一走,看看北昌市的夜景。”
“那路上小心。”杜歸海看了一眼薛晨,心裡漬漬稱奇,他可是親眼看着薛晨至少喝了四瓶五百毫升的高濃度白酒,可是臉色都沒變,眼神也很清明。
薛晨又和其他人示意道別後,一個人不急不緩的朝着酒店走去,被清涼的的風一吹,感覺今天在市場上發生的事而鬱悶的心情緩解了許多。
等走回了酒店上了樓,站在客房門口,他剛要拿出房卡卡門,可剛剛一碰,門就被推開了。
客房內,早已經是一片凌亂,鋪好的被褥扔在了地上,牀頭櫃的抽屜全都敞開着,房間的椅子也倒在了地上,像是進了賊一樣,不,分明就是進了賊!
看到這一幕,薛晨眼神一凝,緩了一下後一邊朝着樓梯方向走去,一邊撥打了電話報警。
十五分鐘後,北昌市區分局來了兩名警員,在酒店經理的陪同下站在了客房門口,看着被搞的一片混亂的客房,酒店經理臉色很難看。
兩個警員看差了一下現場後,就對薛晨做了一下筆錄,瞭解了一下大致的情況。
薛晨也配合的回答了所有的問題。
“有個人物品丟失嗎?”
“沒有。”
“一件都沒有?哪怕是一件衣服,就算價值不高的也算。”
“真的沒有,因爲我沒有東西放在客房裡。”薛晨肯定的說道,他所有的個人物品都放在了玉瞳空間這個便攜的口袋裡,沒有放任何東西在客房裡。
而酒店的人員也檢查了一下,沒有丟失酒店公用物品。
“這就有意思了,難道這個賊是隨即撬門,作案之前也不調查一下?”一個稍年輕的警員說了這麼一句。
在最後,調取了酒店的錄像,看到了兩個作案人員的身影,但反偵察意識很強,在有監控的地方都用兜帽遮住了臉,沒有留下有價值的線索。
兩個警員也沒多說什麼,直接走了,畢竟無論是個人還是酒店都沒有任何損失,案件也就顯得不是很重要了,自然也就不會浪費太多精力去破案。
酒店方面爲了表達歉意,免了這三天的所有房費,也調換了另一間客房。
等所有事都處理完了,已經快要到半夜了。
站在落地窗前,薛晨看着市中心的夜景,警方和酒店方面可能認爲這只是一起簡單的入室盜竊,可他不會這麼認爲。
就像那個警員說的一樣,小偷既然冒着風險在酒店撬門行竊,至少也要進行踩點,確定客房內有值得偷盜的貴重物品,絕對不會是隨即的撬開一個門進行偷竊。
而他進出酒店的時候,手上連一個皮包都沒有,小偷怎麼會盯上他?只有一個可能,小偷知道他的身份,瞭解他的情況,不是爲了普通的錢財,而是奔着他到手的古董來的!
更有意思的是,小偷似乎知道他不在酒店一樣,時間掐的剛剛好,進入酒店的時候是在他離開酒店半個小時,也就是剛抵達飯店不太長時間。
“有意思。”
薛晨冷淡的笑了一聲,眼底閃過慍怒。
顯然,警方不會重視這個看起來沒有一塊錢涉案案值的偷竊案,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去深入的調查瞭解去破案。
“既然如此,那就我自己來破案好了!”
想要趁機偷竊他的東西?那就要做好加倍償還的準備!
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可是他隱隱的感覺到,今天發生的盜竊案件可能和飯店的飯局脫不了關係。
第二天,上午九點多鐘,有六七個人抵達了九點,來到了薛晨居住的客房門前,正是昨天出現在飯局上的所有人。
“各位不用客氣,快請坐。”
等安排了所有人就坐,薛晨轉身去給倒水,同時語氣如常的說道:“昨天回來時,我居住的客房被入室盜竊了。”
“什麼?”
“被偷了?”
“怎麼會這樣!”
突然聽到薛晨說起這麼個事,所有來人全都表示了極度的震驚。
杜歸海更是急巴巴的問道:“那你……有沒有什麼損失啊,你的那些古董沒有放在客房裡吧。”
薛晨端着幾個水杯轉過身,淡笑着說道:“出門在外,我當然有所防備,各位放心,我一點損失都沒有,而且,酒店還給我免了所有的房費,說起來,還賺了呢。”
“那就好,那就好。”
“真是嚇了我一跳,如果真的丟了東西,那損失就太大了。”
“是啊,不過一看小薛先生就精明過人,不會沒有防範。”
薛晨給每個人端了一杯,當放下水杯時,與每個人都自然而然的對視了一眼,沒有人發現他的雙眼有些明亮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