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在驚叫聲中安然落於石梯之上,當然呂琪也幫了他一把,焦急安全着陸的同時,崖壁高處也亮起了無數綠油油的眼睛!
黑暗生物的眼睛!
經過岩漿的洗禮竟然還能存活下來這麼多的黑暗生物,他們的眼睛佈滿圓形洞壁的上方,猶如夜空中點點繁星!
我帶着衛青到達石梯上時,衆人面色都不好,上去的路上,險阻重重,而我們卻沒有禦敵之物,唯一的一個火把也燃燒不了多久了。
石梯下的岩漿殼不時的冒一個泡,吐出一股黑煙,必須前進,但前進與送死無異!
我說道“大家有什麼保命的傢伙都拿出來吧,我看看勝算多少!”
張道仁,揮一揮手中的桃木劍,這是他身上除七星魂燈之外唯一的物件了。
焦急從懷裡摳了摳,什麼也沒拿出來,只能晃晃了手腕上的一對金屬環,這是天台血戰的戰利品之一,是鎖魂環,對付鬼魂興許能行,對付這些黑暗生物似乎沒什麼大用。
聶仁舉了舉唯一的一根火把和背上那隻槍,火把還有點用,但那支槍此時和一根棍子沒什麼區別,面對鋪天蓋地的黑暗生物,射速緩慢的三八大蓋甚至不如一根趁手的棍子好使。
呂琪從小皮靴中抽出了一根大針,那是破除地底幽泉的玄陰分水刺,這東西呂琪血祭之後便留在身上防身了。也不是什麼利器!
而我拿出了靈米袋,還有龍牙匕首,米袋中還有一些靈米,但是靈米顯然也沒用,難道要拿那些靈米喂寵物嗎?
清點完物品,我們面面相覷,這天梯看來真要成爲我們魂歸天外之所了。
聶仁發脾氣道“師傅,你快想個辦法啊,咱們麻衣道那麼多術法,難道就沒有幾個剋制這些大蟲子的嗎?”
張道仁聞言十分尷尬,張嘴就罵“你這個兔崽子,老子……”
話罵道一半忽的想起了什麼,話鋒一轉說道“當然有了!不過……”
他停下不說,我們幾個可急壞了。
“臭道士,現在還賣什麼關子,有什麼就說吧!”
張道仁說道“我麻衣道始創於諸葛先師,諸葛先師的諸多傳說我想你們也有所聞!”
張道仁把諸葛亮折了進來,我們聽得着急,卻燃起了希望,畢竟諸葛亮在老百姓心裡可是神話般的人物,什麼困境都難不倒他!
張道仁看我們紛紛點頭接着說道“那個什麼木牛流馬你們聽過嗎?”
木牛流馬是諸葛亮一生中衆多傳說中我最不願意相信的一個,因爲這個故事有些太玄幻了,話說當年諸葛亮與曹軍開戰,但是巴蜀之地,道路難行,後勤力量不足,糧草運不過來,眼看大軍就要斷糧,諸葛亮變戲法一般弄出來很多木頭牛,木頭馬,這些傢伙不用吃草,不用休息,晝夜馱運糧草解了大軍之危!
聽張道仁說起這事,我們都感不解,木牛流馬與我們眼下的危機有什麼聯繫嗎,莫非我們還能變成木頭人過去怎麼着。
張道仁說道“人們將木牛流馬解讀爲機關學,可是再巧妙的機關也無法適應蜀道的複雜環境,唯有有靈之物才能在山道上自由行走躲避障礙!”
聶仁着急道“師傅,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就別講故事了,都急死我了!”
張道仁氣的,在聶仁腦門上很拍了一巴掌,怒罵道“你這兔崽子,祖師爺的事蹟都不好好聽,再囉嗦滾出麻衣道!”
張道仁這話可重,在地下世界,被逐出門派可是大事件,聶仁雖有些二卻也知道,如果被逐出師門,在地下世界就沒法混了,地下世界有地下世界的規矩秩序,被逐出師門的人就相當於在世俗世界裡被判了無期徒刑,是不會有人願意與他交往的!
聽師傅說得這麼嚴重,聶仁頓時老實起來,“師傅我錯了,您繼續說!”
張道仁講道“其實這木牛流馬是驅鬼魂之術,諸葛先師爲解大軍危機屠殺了大量運送糧草的牛馬,將其魂魄封印於木頭做的牛馬身上,驅使它們晝夜不停趕路纔將糧草及時運到!
呂琪說道“這事我知道,這事對解除我們現在的危機有什麼幫助嗎?”
張道仁說“諸葛天師的這項術法全名叫做大衍馭魂術,分役,鎮,滅,養,罰五術,其中之罰術,可通過懲罰魂魄,震懾生靈,使之不敢妄動!
焦急接口道“師傅是不是就是用鬼嚇唬人的意思?”
“對,如同佛教以十八層地獄,下油鍋,拔舌頭,刀山火海恫嚇信徒不作惡一般!”
聶仁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噢!原來是殺雞嚇猴啊!”
張道仁沒好氣的瞪他一眼,頗爲難的說道“這法術有傷天和,諸葛先師有言,非陷於絕處決不可使,否則必遭天譴!”
我說“道士,你我馬上就死了,還不是身處絕處嗎,快說吧,應該怎麼做!”
張道仁說道,“我需要七隻黑暗生物,必須是活的!”
聶仁說道“師傅啊,你這不和沒說一樣,那些怪物都聚在上面,我們要是有本事衝到怪物堆裡抓七隻活的回來,直接過去不就得了,還費那力氣幹什麼?”
張道仁聞言不語,只是看着我!看得我心裡毛毛的,這傢伙該不會讓我去抓吧!
我連忙說道“道士,我可不行,那東西狠得很,撲在人身上就不鬆開,我去了就回不來了!”
道士說“小樂,剛纔我看出來了,你現在已經是道家夢寐以求的先天道體,除了呂琪力量敏捷這裡都無人能及,你該不會是讓呂琪去吧!”
一下便被道士抓到了軟肋,這事說什麼也不能讓呂琪去啊,我咬着牙狠狠的道“你這臭道士,老子就冒一次險,一會我把那些怪物抓回來,你的法術要是沒用,別怪我打你屁股!”
道士老臉一紅,“要是沒用,也不用你打,我們就都成了怪物腹中之物了,若不是萬不得已,我怎麼會讓你冒此風險,咱倆的關係你知道的,我怎麼捨得……”
“打住打住,我去還不行嗎?”雖然我及時喝住,可呂琪他們的表情已經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聶仁拉着焦急悄悄說道“莫非有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