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耗,對於柳天齊來說這絕對是一個噩耗,說是雪上加霜亦不爲過,本來現在對通天帝國的局面就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現在居然損失如此慘重,而且根本沒有起到任何的效果。
甚至,在這一刻,柳天齊根本不相信枯雲鬥皇說的都是真的,還什麼神龍,還什麼銀獅,居然連那他都只是聽聞卻沒有見過的金鸞都給搬了出來。
這些話聽在他的耳中簡直沒有更荒謬的了。
不過片刻之後,他思來想去,恐怕正是因爲枯雲所言太過荒謬才證實這件事的確是真的,這句話好像有些難懂,其實很簡單,枯雲鬥皇的辦事能力柳天齊再清楚不過,其實柳天齊的手下鬥皇級別的高手也是有一些的,然而實力上絕對不比這枯雲差,之所以枯雲頗受重視就是因爲他這個人辦事很精明,很賣力。
可是如此精明的一個人,說謊居然說成了這樣?柳天齊萬萬不敢相信,因爲就是一個人編撰謊言想要說出這樣的話來恐怕都是難上加難。
那麼這既然是真的,這小子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純在?柳天齊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壓力,甚至在老帝尊去世的時候,面對帝位之爭的時候他都沒有過這種感覺,倭倫人咄咄逼人的時候他也沒有過這種感覺。
但是現在,在凌天的身上,他升起了一絲恐懼。
三十不到的年紀,修爲一躍到了鬥王的境界。而且能夠煉製出聖器,不,不是煉製。而是將一柄斷劍續接之後提升到這個品級,着還不夠駭人聽聞麼?這已經是一個傳奇一個奇蹟了,可是現在這小子居然能夠腳踏神龍,駕馭驅使強如金鸞這樣的兇獸………..。
一切種種,柳天齊甚至不敢再想再過幾年凌天究竟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了。
枯雲鬥皇現在是默不作聲,甚至連頭都不敢擡起,彎着腰恭恭敬敬的等候發落。
片刻的沉寂之後。柳天齊臉色鐵青的轉頭看了看枯雲鬥皇,而後他又看了看一旁的玄音鬥皇,一雙劍眉頓時立了起來。
“廢物一個。害得我折損如此多的高手,到了本尊的面前居然欺瞞本尊,留你何用?”話音剛落,柳天齊周身開始洋溢出強大的鬥氣。而後他單掌豎了起來。看準枯雲鬥皇的頭頂一掌劈了下去。
柳天齊可也是一個二階的鬥皇,在他的面前,枯雲明知必死也沒有絲毫還手的餘地,恰逢此時,一隻纖纖雪白的手伸了出來,看似很平淡的一個舉動,玄音鬥皇單手竟是硬生生的接住了柳天齊的這一掌。
一皺眉,柳天齊頓時轉頭怒視着玄音鬥皇。
“玄音。你這是何意?”柳天齊怒問道。
玄音緩緩收回了手,笑了笑。輕聲道:“帝尊息怒,這件事情說來也怪不得枯雲,畢竟對方實力太強了,他也沒有料到葉安會去,更不知道凌天那小子居然還有這樣強大的助力,現在帝尊正是用人的時候,殺了枯雲百弊而無一利啊。”
玄音鬥皇是什麼人,柳天齊會殺枯雲?她心裡比誰都知道,他太需要像是枯雲鬥皇這樣的人了,有實力又衷心,這一切只不過是做給自己看的罷了,畢竟事情自己都看在了眼中,如果沒有個說法,這個帝尊似乎有些處事不公了。
所以玄音鬥皇纔會伸手,不然的話畢竟尊卑有別,就算她的實力強一些也不會去攔帝尊。
其實,她理解的只是一半而已,柳天齊還有一個用意,也算是爲了玄音鬥皇好,一直以來他也知道這個枯雲的爲人,表面上對玄音鬥皇很恭敬,其實也沒放在眼裡,現在如此一來就等於是玄音鬥皇救了他一命,這樣的話玄音鬥皇也能感激自己,而且就合情合理的饒了枯雲,實爲一石二鳥之計。
額角已經流出了冷汗,枯雲果然對玄音鬥皇百般感激,直接跪在了地上,顫抖着說道:“多謝帝尊不殺之恩,多謝玄音鬥皇救命之恩。”
鬥皇也是人,在這二位的面前,他的生死都掌握在人家的手中,這個面子跟生命比起來,在有的人心中未必那麼重要,況且這一次他深深知道,這個罪過可是大了。
“哼,滾,我不想看見你。”
柳天齊怒視了一眼枯雲,狠聲說道。
這句話對於現在的枯雲來說就是救命的音符一樣,他急忙起身施禮轉身離開了後殿之內。
枯雲鬥皇走後,柳天齊面色憂鬱的望着玄音鬥皇,畢竟現在他手中的王牌只有了一個玄音鬥皇,所以他還是很尊敬玄音的。
“玄音啊,這可如何是好。”
“哎,帝尊,當初我就說過,不要去動這個小子,雖然我也說不清楚是爲什麼,但是我總感覺到這個人的身上隱藏着無窮的潛力,這種人,我們不應該去得罪他,而是拉攏。”
“談何容易啊,當日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這小子目中無人,當着衆人的面拒絕了我,我……,哎!”
玄音鬥皇也搖了搖頭,的確如此,這個凌天就好像一頭永遠不會被降服的野獸一樣,他不會對任何人低頭,這一點從戰神峰的時候就能夠看得出來,可是不知道爲何,潛意識當中,她就是認爲不應該和凌天爲敵,就算不能收爲己用,那也要保持一種和諧的關係。
當然,她知道這對於柳天齊來說簡直是不可能的,柳天齊也是一頭猛獸,但是卻同凌天不同,柳天齊則是一頭不容許有任何威脅到他地位的人存在的猛獸,只是玄音鬥皇不知道,這兩頭猛獸最後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這件事情就算告一段落,接着研究也沒有什麼結果,目前凌天下落不明,想殺都找不到人,而且現在柳天齊也的確抽不出太多的力量。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片刻之後,柳天齊的情緒好轉了一些,看了看玄音鬥皇若有所指的問道:“事情怎麼樣了?”
“帝尊,倭倫人已經離開了,但是我並沒有見到他們退回到海外,只是現在不在了龍淵城。”
“哦?這麼說他們還沒有走?”
玄音鬥皇點了點頭。
“天風那邊怎麼樣了?”柳天齊又問道。
皺了皺眉,玄音鬥皇看了看柳天齊回道:“帝尊,我們非要對他動手麼?尤其是現在,我們實力空前的削弱啊,況且我感覺,那張紙卷或許已經不在了柳天風的手中。”
柳天齊早就想滅掉這個柳天風,並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早在倭倫人沒有來的時候就有這個想法,原因很簡單,他早就想得到那些殘缺的紙卷,得到上古的秘籍,得到古凌風的遺物,成爲無敵的戰神。
但是,一直以來他都沒有機會,沒有名義,一旦他要是動手,柳天龍絕對不會看着他這樣做,到了那個時候,非但不能滅掉柳天風,反而弄不好兩個人聯合起來連他的位置都夠嗆能保得住,可是這一次卻是一個千載難逢的良機。
柳天風居然聯合了倭倫人,這已經使得通天帝國天怒人怨,每個人都在罵着柳天風,這個時候他出手滅掉柳天風那是順天意,順民意,正所謂名正言順,不單單能夠除掉一直以來的心腹大患,還能得到他的那張殘缺的紙卷,更主要的是,他可以隨時動手,柳天龍絕對不會插手,因爲一旦間柳天龍插手,那就代表柳天龍和倭倫人也是一丘之貉,這個惡名相信一向爲人端正的柳天龍萬萬不敢去背。
所以柳天齊算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無奈的是現在東風來了,可是他的實力卻空前的削弱,現在要是鬥上一鬥也是有把握的,可結果弄不好就是兩敗俱傷,而且就像是玄音鬥皇所言,這張紙卷或許都已經不在柳天風的手中了,看着他當時那種卑躬屈膝的模樣,這紙卷八層都送給了倭倫人。
還有,倭倫人沒有走,柳天齊也知道,他們也是衝着紙捲來的,他們的目的也是那‘諸皇墓地’的寶貝,他們就能善罷甘休?指不定躲在哪個鮮爲人知的角落裡研究着見不得人的勾當。
想了這麼多,柳天齊真是一種心有餘力不足的感覺,他不禁想到,要是幻身鬥皇還在的話那有多好,要是塵落鬥皇沒有負傷那該有多好,有了這兩位,滅掉柳天風實在簡單的很。
“對了,玄音,塵落怎麼樣了?”柳天齊驟然間問道。
無奈的搖了搖頭,玄音鬥皇回道:“哎,還是那個樣子,我根本看不出來他傷在何處,只是能夠感覺到他的體內的確有一絲奇怪的氣流,我多次嘗試將這氣流引出來,可是完全沒有效果。”
聞聽此言,柳天齊雙眉緊鎖,臉色陰沉,下一步究竟該怎麼辦?他也有些拿捏不準了。
片刻之後,玄音鬥皇又問道:“帝尊,那麼柳天風的事情,我們到底還要不要進行?”
轉過頭看了看玄音鬥皇,柳天齊再次猶豫了數十息的時間,而後他的表情開始漸漸變得堅毅起來,雙眼之中也閃現出了殺意。
“按計劃進行。”
玄音鬥皇也不能再多說些什麼,只是臉色有些失落的點了點頭,應了一聲轉身走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