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萱妍嘟了嘟嘴,氣的白了凌天一眼,轉身走出了廚房。
凌天的心裡也很不好受,看着張萱妍生氣的身影走上了樓,喃喃嘀咕着:“對不起,每一個接近我的女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他是一個鬥皇,一個古武鬥皇,對實力的渴求是骨子裡深深的烙印,沒有實力又談什麼保護自己心愛的人,可是在他的路上,直到最後站在了世界的巔峰,驀然回首卻發現,自己的那些愛,那些生死弟兄,爲了他這條成皇之路,卻都遠離了他。
想到這裡,既然這條路總要走,那就自己來走,等到自己有了足夠的實力,再來保護自己心愛的人,讓他們過得幸福。
呵呵,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惆悵了,想得太多了,張萱妍本來就很厭煩自己的,人家也只是無可奈何而已,等到治好了她的病,找個理由,還她自由吧,她該有她自己的生活。
苦笑着搖了搖頭,凌天繼續開始忙活,他將採來的那些花草,按照不同的比例不同的順序放在一起,調製後再放到菜裡面,好在現在張萱妍已經喜歡上了自己做的菜。
吃過了晚飯,張萱夢還在擔心着陳傲,雨早已經停了,她便離開了凌家。
張萱妍也沒有過多的留,吃完了飯便拿出了那本書,坐在桌子邊翻看起來。
凌天遠遠的坐着,凝視着張萱妍看的津津有味。
“你,你真的很喜歡這本書麼?”
“是啊,不光是我,這個世界上有哪個人不喜歡呢,有哪個人不知道古凌風這個人呢,只是可惜了,這本書還沒有寫完。”
時間過了這麼久,張萱妍對凌天的戒心也少了很多。
“呵呵,他寫到了哪裡?”
“嗯……寫到諸天鬥皇,在三大帝國評選古武鬥皇,古凌風一人戰敗十大斗皇,面色不改,引起了數百鬥皇的圍攻,其中實力最強的古云鬥皇,他知道女兒靈兒和古凌風的關係,所以以家族和帝國的利益讓靈兒誘騙古凌風吃下含有惡龍血的酒,然後,然後就沒有了。”張萱妍翻看着面前的書頁,給凌天講述着,說到最後臉上顯露出失望的神情。
凌天的心抽動了一下,看着張萱妍一臉失落的表情,淡淡的說道:“你很想知道後面麼?”
張萱妍一聽,像打了興奮劑一樣,神采奕奕的看着凌天,問道:“想,你知道麼?我也知道很多版本的,但是總感覺不大真實。”
“呵呵,我這個版本的也不一定真實,也是我隨便看到的,既然你喜歡,那我就說說吧。”
“好啊好啊,快說快說。”
凌天鎮定了一下心神,淡淡的說道:“後來,靈兒並沒有給古凌風喝下毒酒,而是給那些圍攻古凌風的鬥皇騙喝下了毒酒,裡面包括他的父親。”
“那,那後來呢?”張萱妍來了莫大的興趣。
“古凌風知道了靈兒要毒害他,但是他,他誤會了她,直到靈兒死在了他的懷中,他才知道真相,惡龍毒,他解不了,哪怕再有一絲的可能,他都會救她的,而靈兒躺在他的懷裡,最後還是說了四個字,無、怨、無、悔。”
“他,他就是一個混蛋,爲什麼非要去爭那個所謂的鬥皇之王,爲什麼,爲什麼,他就是一個人渣,一個死一萬次都不可惜的人渣。”
凌天講述到這裡,已經有些難以控制情緒,在這一瞬間,張萱妍感到了莫大的震驚,他發現,這個欺男霸女,魚肉鄉里的惡少,居然哭了,那一雙眼睛,充滿了悔恨。
她不懂,她不懂凌天說的是真是假,她也不知道凌天是從哪裡聽來的,但是這個結局雖然悲切,不如其他完美大結局版本好聽,可是在這一瞬間,她甚至感覺到,也許,也許他說的都是真的。
“你,你怎麼了?”
凌天一愣神,發現自己失了態,急忙哈哈一笑道:“呵呵,沒什麼,哈哈哈。”
“哎,真是可惜了,不過如果是我,我想我也會無怨無悔的。”
張萱妍看着有些傻傻的凌天,淡淡一笑,繼續說着:“你知道麼?門前的那兩棵桐花樹,就是我特意栽的,因爲古凌風說過,每個桐花樹開花的時候,他都會在樹下等着靈兒的,只可惜啊,一年多了,這兩棵破樹,只長葉不開花,真是氣死我了。”
“其實,其實你長的很像靈兒。”
“你說什麼?”
“哦,沒,沒什麼,我上樓了。”
看着凌天的背影,張萱妍淡淡的笑了笑,嘀咕着:“就像是你見過一樣,書裡寫了,靈兒的眉心處可是有着一個美人痣呢。”
說完,張萱妍雙手抵着下巴拄在桌子上,一雙秀美的眼睛向上看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未來的一段時間裡,日子依舊看似平淡的過着,凌天每日都會在菜裡面放上一些藥,調製張萱妍的身體,但是他自己的情況,雖然有着不少的花草可以用,但是找了很久,他都沒有發現最關鍵的一種三葉草。
想來這個文明的人已經開始重視三葉草了,曾經多次,他都到鎮裡面的店鋪中去看,的確有這種草,價格不算貴。
但是對於身無分文的他來說,還是有些撓頭,他了解凌天的身世,所以他是絕對不會去向凌家開口的,更何況凌家距離這個鎮子也很遠,而且憑他的性格,也絕對不會去伸手問一個女人要錢。
遊蕩在城鎮裡,凌天心中頗有感觸,遙想當初,錢算個什麼啊?自己開開口,多少人排着隊給,可是現在,真是一分錢難倒了英雄漢了,不買三葉草還不行,配置不出靈藥來,光靠空氣中微弱的靈氣太有限了。
他也想過,憑着他腦子裡一個十萬年文明的精華,隨便發明點什麼出來,都會價值連城,可是轉念一想,這絕對是不可以的,起碼在自己沒有實力的情況下不可以。
正在迷茫的時候,凌天偶然間發現,前面不遠處,有着一個規模十分宏大的建築。
建築長款居然都有數百米,高起碼也有幾十米,而且正有人來來往往的進出,門前還有人守衛,看樣子進入的人似乎還要交錢。
懷着一絲疑惑,凌天靠了過去。
到了近處,就近找了個人,凌天笑問道:“這位朋友,敢問這裡是?”
那人打量了凌天一眼,沒有什麼特別的,回道:“哦?這你都不知道,這裡是鬥場啊,沒時間了,鬥技要開始了,我先進去了。”
凌天一皺眉,鬥場?重新搜索了一番原來凌天的記憶,片刻之後這才明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