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黑非人通過異能變化成的黑豹快要一爪劃在葉尊胸口的時候,葉尊手裡的紅布突然飄起,由下而上的就把空中的黑豹包裹了起來。
真的是一塊紅布,矇住了雙眼也遮住了天。
本來姿態優美,四肢舒展的黑豹,轉九六眼就變成了一團被紅布包裹的肉,砰的一下摔到地上,接着就開始劇烈的掙扎,試圖掙脫紅布的束縛。
葉尊看都沒看那一會兒變成人一夥兒變成豹的黑非人,對話當然要跟話事人對話嘍,“喂,金毛猴子,我問你,你們這麼攻擊我就不怕監控攝像拍下來,傳出去嗎?”
金髮白人完全不爲所動,“這裡沒有任何攝像頭,也不會有其他人看見。”
“原來是這樣啊,”葉尊指了指金髮白人他們身後筒子樓中一個昏暗窗戶,“那這個站在窗紗後面鬼鬼祟祟的,就是你們的老大嘍?”
金髮白人皺起眉頭,“你到底是什麼人?龍魂的特工?”
僅僅這一句話,葉尊就知道,這羣人的身份不一般,因爲這是他第一次從外國人的口中聽到他們管龍魂叫特工。
葉尊靈機一動,笑眯眯說道:“那個啥,我可以打個電話嗎?我打完電話就告訴你們我是誰、我從哪來、我要到哪去,行不?”
金髮白人倒是很自信,“電話可以打,但你要先解開我同伴身上的紅布!”
“哦,禮尚往來嘛,我懂,”葉尊一揮手,那地上黑非人身上的紅布就鬆開,轉眼變成一塊紅手帕飛回葉尊的手上,“可以了嗎?”
“你打吧,”金髮白人雙手背後,手上似乎在打着什麼手勢。
葉尊嘴角微翹,跟他玩這些把戲,完全是不知死活,想要監聽他的通話?他的電話是特質的,獨立衛星,追蹤是追蹤不到的,想要近距離竊聽?他會給機會?
神奕力籠罩下,葉尊撥通了龍嘯的電話,電話一通,葉尊直接就堵住龍嘯的嘴,“長話短說,你聽好了。”
“啊?”龍嘯被葉尊噎的差點兒沒緩過來,“哦,你說。”
“香江淺水埔的老城寨,是個什麼情況?”葉尊直接問道。
龍嘯聲音立馬力高了八度,“你在香江?龍虎城寨?”
“我不知道什麼龍虎不龍虎的,如果淺水埔只有這一個城寨的話,那就是了。”
“我不管你是爲什麼進去的,總之你見到外國人就給我揍!弄死也沒關係!我現在就讓人過去,幫你料理收尾!千萬別手軟,給我揍!往死揍!這幫孫子,我他媽要不是礙於命令,早就想把他們連鍋端了,我……”
“你閉嘴!廢話真多,等我料理完,在跟我說說怎麼回事兒。”
“好!好!哈哈,你忙着,我這就吩咐人過去!”
葉尊掛了電話,看來這鳥地方還真是有點兒故事呢,可這樣稀裡糊塗的再次送上門當苦力,讓他有點兒不爽。
但不爽歸不爽,事兒還得辦,龍嘯既然這麼激動,這裡面的事情就一定上升到國家層面了,不然他不會這麼畏首畏尾。
對面,金髮白人的眉頭緊皺,因爲他耳道中的微型通訊器中傳來的話,“無法追查到通話另一端的電話位置,也無法偵聽通話內容,原因暫時也無法查明。”
“廢物!”金髮白人咬牙切齒的低吼。
“誒!你咋罵人呢?”葉尊揚起頭,滿臉煞氣,“電話是你同意我打的,怎麼掉過頭就罵人?”他說着就再一揚手,手中的紅布嗖的一下變大,再次裹住那蜷縮成一團的黑非人。
金髮白人很生氣,“你答應放開我的同伴!怎麼出爾反爾?”
“是你先罵人的,”葉尊一副小學生打嘴仗的架勢,據理力爭。
“我沒有說你!”
“那你說誰?”
“我……”金髮白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憋了半天擠出一句,“生死不論,動手!”
“哦,生死不論是吧?”隨着葉尊的發聲,那地上黑非人身上的紅布猛的收緊,傳來咔吧咔吧的骨頭斷裂的聲音,這種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由稀疏到密集,最後變成一個聲音,同時伴隨着紅布疊繞的縫隙中飆飛出鮮血,紅布瞬間縮小成了一個籃球大小。
可想而知,那裡面的黑非人已經變成了什麼樣子,那鮮血融合着組織殘渣,流淌了一地。
葉尊伸手一招,那塊紅布纖塵不染回到他的手上,一翻手,就不見了。
這一幕着實血腥,在場的三人都被震懾住,他們雖然都是見過世面的異能者,可這樣的死法,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
地上留下的那一團血肉模糊,很難想象那曾經是個活生生的人。
葉尊道:“如你所願。”
瑞哈娜最先動作,她從皮衣口袋裡取出一張銀行開,轉身衝樓上某個窗戶晃了晃,“我不幹了,這筆錢買不來我的命!”說罷她就一揮手把銀行開丟了出去,同時一股寒氣從她的手掌飆出,直接把那張銀行卡推向了一扇窗戶玻璃上,啪的一下凍在其上,瑞哈娜轉身看向葉尊,“我今天是第一天到這裡,我只是爲了賺錢而來,他們告訴我只要維持這裡的日常安全,阻擋來犯之敵就可以了,而你已經遠超他們所說的日常。這筆錢我不賺了,我想離開這裡,請問可以嗎?”
葉尊被這個坦白的混血姑娘逗笑了,“可以,你走吧。”
“謝謝,”瑞哈娜謹慎的看了一眼那黃種人小男孩兒,選擇從金髮白人這一側離開,可以看的出來,她對那個小男孩兒很是忌憚。
金髮白人異常憤怒,“瑞哈娜,你這樣是毀約!我們不會放過你!”
“你們不會放過我,那也是今天以後的事情,可如果我現在不走,馬上我就會死,”瑞哈娜非常冷靜,“胡安,我最後提醒,算是朋友給你的忠告,你們誰也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瑞哈娜沒有再理會胡安,衝葉尊禮貌的點了點頭,快速的離開現場。
葉尊伸出兩根手指,“還有兩個,”緊接着又豎起一根,“哦不,是三個,”他衝那個貼着銀行卡的窗戶笑了笑,“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