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怎麼辦?我也沒有辦法活那麼久啊,就算能活那麼久,我也變成個雞皮老太婆了,我不要!”羅甄還是十分在意自己的容顏的。
葉尊一攤手,“沒辦法,你只能修真了。”
“怎麼着?還要差遣我一輩子?”
“你自己選唄。”
羅甄道:“其實也無所謂,之前不想修真是因爲我一直放不下這段恩怨情仇,現在何宏遠得了報應,若若也轉世前途大好,我已經放下了一切,修真就修真,我看看娛樂圈能不能開到你說的靈界去。”
“娛樂圈沒戲,青樓倒是可以,運作方式也相對簡單的多,”葉尊笑道。
“一邊去,我纔不做老鴇子!”
葉尊無奈,“你想多了吧,要做你也是做東家,怎麼可能讓你做老鴇子。”
羅甄大囧,不再坑聲。
實際上,靈界也確實有青樓,不是凡人土著中的青樓,是正兒八經在修真者中開的青樓,只不過這種青樓不是凡人中那種賣藝或者賣笑的地方,而是一種幫助修真者鞏固修爲甚至提升修爲的場所,因爲絕大部分從業者都是女性,葉尊就還是習慣性的稱之爲青樓。
這種場所在靈界有一個雅緻的名字,尋仙館。
每一所尋仙館都是那座修真星上的洞天福地,因爲背後都有強大的宗門做依靠,所以並不怕被人搶奪。
尋仙館中依靠衆多的大型陣法把洞天中的天地靈氣先一步提純,再經由小型陣法提供給道尋仙館修煉的人,而那些服務人員都是最具親和力的木靈根擁有者,所有人修習的都是能夠幫助別人提升功力的木系功法,爲客人提供一對一的保駕護航服務,保證以最快的速度修煉,等級躍升之時也不怕走火入魔。
尋仙館大行其道之後,就有一些利慾薰心的人做起了小動作,搞起了類似於暗娼似的東西,弄來一切被迫的修真者充當爐鼎,供魔道當做踏腳石。
這樣的操作和凡間的青樓如出一轍,有合法上規模的,就一定有不合法去規模的。
經歷過這麼多歲月,葉尊早就明白了一個道理,很多事情其實都有一個內在的真理,這真理不因環境的變化而變化,縱觀無數位面,總能找到遵循這真理的相似事物。
青樓是這樣,門派、國家、社會體制,都如此。
葉尊此刻的修爲已經與化神期的修真者相當,御刀飛行的速度再次獲得質的飛躍,幾千公里並沒有花多少時間。
回到滬城,葉尊把羅甄送回青樓,而後他重新爲羅甄單獨煉製了護身玉墜,幫助其吸收掉一切她靈魂深處所產生的怨氣,同時幫她把靈臺中後加上去的記憶全部剔除,消除隱患。
羅甄主持那小院的修繕,葉尊隨便找了安靜的地方給龍嘯打電話。
“你聽說過怨陰宗嗎?”葉尊開門見山。
“怨陰宗?聽起來就是個邪派,我從沒聽說過,”龍嘯不知道。
葉尊道:“這個宗門專司養鬼,十分邪惡,所掌握的門道也獨闢蹊徑,連我都不曾全部見過。傳承也足夠久,至少兩千年,從漢代就有傳承,跟我還有點兒淵源。”
“我有點兒聽迷糊了,跟你有淵源?”
“我本就是漢代的修士,後來修煉飛昇到了靈界,在漢代的時候,應該接觸過這個門派那所謂的開派祖師,”接着葉尊就把自己見過漢武帝劉徹,又進去過劉徹兒子墓地的事情說了出來,還提到了在墓地中那士兵鬼魂所說的鬼大師,恰好與何宏遠所說的怨陰宗宗主對應上。
“你是說,我們的土地上有一個傳承了兩千年的門派,宗主還是個活了兩千年的老妖怪,而我們卻對此一無所知?”如果這故事不是葉尊說出來的,龍嘯肯定不會相信,可既然是葉尊說的,他不敢不信。
“沒錯,是這樣。之前在紫禁城,跟我大戰三百合的多爾袞,也是他們的傑作。”
龍嘯想了想,“那我們能做什麼?”
“我跟這怨陰宗結怨頗深,已經到了無法解開的地步,因此與之終有一戰,就是不知何時會爆發,也不知道會在哪裡爆發,如果在深山老林還好說,可如果在鬧事,就肯定還要麻煩你們消除影響。”
龍嘯滿口答應,“這本就沒有說沒說的,這是我們分內的事情,可我有點兒不明白,這怨陰宗爲什麼發了失心瘋要找你麻煩?”
“這也是我現在很費解的地方,之前一些結怨可以理解爲巧合,可從一些蛛絲馬跡來開,那所謂的鬼大師似乎就是再針對我,”葉尊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
從何宏遠的記憶中,林北辰的話裡話外總會透露一些訊息,似乎那個鬼大師一直在等待自己,難道他又一定的預言能力,斷定自己還會從靈界回來?想到這兒他不由得頭皮發麻,自己可是元初的核心神格碎片所化,按道理來說自己的命運軌跡是不可能被人算到的,除非那人的修爲在元初之上,可這鬼大師是什麼鬼?他爲什麼可以預判?
“雖然葉尊者你藝高人膽大,但也慎重些吧,既然這夥人敢針對你,難保沒有什麼厲害的後手,小心爲上,”龍嘯提醒道。
葉尊表示感謝後,掛了電話。他接着又把整件事捋了捋,還是想不明白,這怨陰宗傳承了兩千年,難道就爲了等自己?這也太誇張了一點兒吧?
還有一點是讓他心裡有點兒發毛的,這怨陰宗在林北辰的靈魂上做了手腳,只要有人要去探尋他的記憶就會直接殺死他,會搜魂術的只能是修真者,可這搜魂術的法門傳自靈界,東方位面的修真者都不可能知曉,怨陰宗打開始防的就是他?
這怎麼可能?
葉尊越想頭皮越發麻,儘管實力又翻了幾倍,可這死後沒有給他帶來安全感,如果這一切都是針對他而坐的,那那個鬼大師也太牛逼了,目的又是什麼?
就在這時,葉尊的心頭一震,他感知到曾經傳給謝翩舞的那枚玉片被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