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羅甄和肖玉兒他們的彙報,這段時間以來,謝奎對質感娛樂的幫助是空前的,甚至超過了陸斯曼,老頭兒可以說傾盡所有的幫助質感娛樂,特別是在影視創作方面,把大大小小的編劇、導演、演員一股腦的介紹給質感,甚至親自出面牽線搭橋,直接促成了四個項目,間接的利益更是無法列舉。
正所謂投桃報李,儘管謝奎這樣幫助質感是爲了感謝葉尊救治了他的孫女謝翩舞,可他也完全不用這麼賣力,隨便介紹幾個演員和導演就已經很不錯了。
葉尊是最講道理的人呢,既然人家做的這麼不遺餘力,他自然也的有所回報,本來他也打算去謝家看看的,沒想道人家倒是先他一步。
或者說,怨陰宗先了一步。
當初救治謝翩舞,葉尊發現了佈置在謝家老宅中的養鬼陣,斷定那叫做徐紅籌的背後之人和謀害肖玉兒的是同一夥人,那現在看來就自然是林北辰的師兄弟了。
陳卓怎麼都不明白,爲什麼這狗屁怨陰宗做什麼壞事兒總能被自己撞上呢?這是什麼孽緣?
一路風馳電掣,轉瞬就到了姑蘇地界,本來葉尊打算直接奔着謝家老宅而去,可他發現那玉片指引的方向不在謝家老宅,而是在姑蘇的北面,他改變方向,直奔那裡而去。
姑蘇虎丘,古樹參天,山小景多,千年虎丘塔矗立山巔。
在一處古園林中,一身水藍色長裙的謝翩舞坐在椅子上,面前是一個立着的畫板,她右手握着油畫筆,左手握着白色的玉片,呼吸急促的越過畫板看向不遠處的男人。
那男人長相俊美,面白無鬚,一身灰白的古着長衫,與這水鄉園林相得益彰,彷彿古代苦讀詩書的書生,孑然而立。
他就是徐紅籌,那個盜了謝翩舞紅丸,使勁渾身解數要讓謝翩舞滋生怨念的人渣。
“翩舞,誰幫你織好了雙腿?”徐紅籌眼中似乎有着化不開的情愫,沒有女人能受得了這樣的眼神。
謝翩舞如果不是遭受了那毒藥非人的折磨,現在估計也會淪陷,她冷冷的看着徐紅籌,一字一頓的道:“爲什麼是我?”
“翩舞,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這段時間我沒有出現,我是去尋找救你的辦法了啊,我曾想去看望你,可你傢什麼樣子你比我清楚,我只能打聽出你狀況後尋我的老師想辦法,他是華醫高手,一定有辦法救你。現在藥物已經有了眉目,師父正在調整每味藥的比例,我得知你們一家來此遊玩,才特意來看望你的,”徐紅籌這番說辭,可以說是天衣無縫了。
如果沒有葉尊把一切就說的清清楚楚,謝翩舞很難逃離他的魔掌。
“如果不是遇見你,我絕對不想相信這世上你會有你這樣惡毒的人,你刷新了我對人渣的所有認知,謝謝你讓我漲了見識!”謝翩舞緩緩站起來。
徐紅籌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那僞裝出來的溫文爾雅的書生氣難以爲繼,“你,你的腿,好了?這,這怎麼可能?”
“是不是在你看來,我的腿現在應該爛沒了,或者說我的整個身體都應該爛沒了纔對,我確完完整整的出現在這裡,我還能站起來,我還能做,我還能跳。失望嗎?”謝翩舞怨毒的看向徐紅籌,任誰被那樣折磨,都不能不滿腔仇恨。
徐紅籌努力的調整情緒,“你在瞎說什麼啊?你能站起來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啊,我回去就準備準備,讓我父母去你家提親,我要你嫁給我!”說着就往前走去。
“你站住!再往前一步,我就喊人!”謝翩舞喝道。
徐紅籌皺起眉頭,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到底是爲什麼,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大的敵意?我一切都爲了你,我錯了嗎?我做錯了什麼,讓你如此對我?”
“你做錯了什麼?”謝翩舞一把推開畫板,“你對我許下愛情謊言,騙取了我的感情,得到了我的身體,對我下毒,在我家佈下惡毒的陣法,你想要讓我變成渾身怨氣的冤魂,然後成爲你的武器,是也不是?”
徐紅籌的臉色大變,身上的書生氣一掃而去,取而代之的是陰毒和冷酷,“這些是誰告訴你的?救了你人?”
“你不配知道!我今天到這裡來,製造機會給你,就是想看着你去死!”
徐紅籌冷笑道:“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他的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小紙包,他用手指戳破紙包,揮手就把其中的粉色藥粉向謝翩舞撒去。
詭異的一幕發生了,園子裡本沒有一絲風,可那撒出去的藥粉竟然倒卷而回,不但如此,倒卷而回的藥粉竟然直接鑽進了徐紅籌的鼻腔,不管他怎麼躲閃,怎麼屏住呼吸都沒有用,那藥粉彷彿又生命一般,全部鑽進了他的鼻腔。
徐紅籌大驚失色,立刻去掏他後腰上的小腰包,可卻一把抓了個空,後腰上空空如也,他驚恐萬分的顧不上其他,左看右看,不停在身上摸索,最後實在找不到,衝謝翩舞嘶吼道:“是不是你搞的鬼?我的腰包呢?還給我!”
謝翩舞聰明的很,立刻就知道葉尊已經到了,她冷笑着道:“自食其果的滋味不錯吧?是不是解藥找不到了?怎麼辦?你不會也要變成我以前的樣子了吧?”
“翩舞!你聽我說!我是被師門控制的,我不得不這麼做,我要不這麼做我就會死,我的親人也會死,我是愛你的,我深深的愛着你呀!你給我解藥,咱們私奔,我們去一個誰都找不到我們的地方,過神仙眷侶的生活!好不好?”徐紅籌渾身開始變得通紅,眼睛都赤紅起來,呼吸越來越急促。
“你真的無恥到了極點了,這個時候還要編這樣的瞎話欺騙我,你在你眼裡是個白癡嗎?”
徐紅籌知道自己在言語上是沒有機會引誘謝翩舞了,立刻猙獰的吼道:“那你就去死吧!梅姑,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