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尊在定住的陰陽師中穿行,來到那一衆侍女面前,“你們誰知道方奎元在哪裡?我可以給你們自由,兵器保證你們的安全,離開這個國家也可以。”
侍女們並沒有被葉尊的話打動,反而畏縮的靠攏在一起,根本不去看葉尊,也不言語。
葉尊也不想爲難這些一看就是受害者的女人,回身挑了一個精神力最強的陰陽,對其使用搜魂術,片刻後,又換了一個,這樣連續換了四個人,葉尊的臉色難看起來。
因爲曾經讀取過樑成煥的記憶,所以葉尊是知道方奎元樣貌的,這幾人的記憶中關於方奎元的訊息非常少,都是很多年前的,名字不叫方奎元,而是叫做安倍龜壽,似乎十幾年前這個被安倍家賜姓的資深大漢奸就消失了。
讓葉尊怒火中燒的是,這些侍女實際上就是奴隸,沒有尊嚴、沒有自由、任何時候任何地點拉過來就可以侮辱,心情不好就可以隨意的毒打,在這些陰陽師的心目中,她們不是人,而是活着的工具。
葉尊也明白了她們爲什麼不相信自己,因爲在他們心中陰陽師就是高高在上的天,她們不相信葉尊可以翻出這天。
至於裴元海,葉尊就無能爲力,他不知道裴元海長什麼樣,搜索關於方奎元徒弟的訊息也沒有。
本來他以爲只要簡單走一趟就能解決李茂才的陳年仇怨,卻沒想到現在事情卻棘手起來,兩個仇人竟然找不到。
在葉尊想下一步要怎麼做的時候,後院中衝進來一羣人,一個個五短身材,手持短刀,身穿只露眼睛的黑灰色套裝,腳下疾點,把葉尊團團圍住。
往前推幾百年,忍者也曾輝煌過,一度甚至能與陰陽師並駕齊驅,服部半藏、猿飛佐助、風魔小五郎都是曾經叱吒一時的狠人,根據葉尊接觸的幾個陰陽師的碎片記憶,還傳說曾經忍者最強盛的那個時代,他們甚至想過要撼動陰陽師的地位,把忍者也太高到神的位置。
結果嘛,現在已經看到,在當時的陰陽寮寮頭安倍家的嫡系傳人的帶領下,陰陽師把整個忍者勢力差點兒滅絕,也是自那時起,忍者成了陰陽師的附庸,一切都仰仗陰陽師鼻息,戰鬥時他們負責保護身體孱弱的陰陽師,非戰鬥時他們負責警戒。
這段歷史沒有任何文字記載,只是存在陰陽師的口口相傳中,而流傳的文獻中,把忍者說成了爲了維護倭國和平,甘願服務於陰陽師,願意與陰陽師一同捍衛倭國的大義英豪。
不知道這是不是忍者選擇歸順後的利益交換,孫子以後什麼都聽爺爺的,但爺爺能不能給孫子一個好名聲?
陰陽師爺爺說:“嗯,可以。”
圍着葉尊的忍者自動分開一條通道,三名陰陽師走來,有意思的是,爲首的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脣紅齒白,模樣英俊,用倭國的話說就是標準的正太。
正太的身後跟着兩個老人,看起來都至少有六十歲,手裡都掐着黑色人偶,隨時準備戰鬥。
“竟敢來我陰陽寮鬧事?你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正太歲數不大,氣場卻已經有了端倪。
葉尊道:“我來找方奎元和裴元海,告訴我他們的下落,我允許你們的靈魂入輪迴,”剛剛讀取的幾段記憶已經讓葉尊起了殺心,那些侍女都是十一二歲就被送來受折磨,有了女兒以後,對小孩子的犯罪就是成了葉尊的紅線,誰踩誰死。
“找死!”正太也從懷中掏出一個黑色人偶,同樣是黑色,但他的人偶跟別人有些區別,人偶的頭是紫色的。
正太舉起手裡人偶準備扔出去的瞬間,紅光一閃,正太呆住了,他看到圍繞在那高大男人身邊的忍者,其中一個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那紅光裡,沒有呼喊、沒有徵兆,他詫異的問身邊兩個老者,“這是忍者新研究出來的隱身術?”
兩個老者比正太還驚訝,他們都是活了一大把年紀的人,忍者有什麼本事他們還能不清楚?兩人對視一眼,果斷的丟出手裡的黑人偶。
這個時候就看出來戰鬥經驗的重要性,其他的陰陽師都喜歡把人偶舉起來再丟出去,似乎只有那樣才能彰顯他們的英姿,這兩個老陰陽師就務實的多,只是輕輕一擺臂,黑人偶就被求出去,低調的很。
兩個人偶在砰砰兩聲後,左邊一頭長獨角的綠色雄獅出現在綠色濃煙中,右邊是一條黑底紅紋的蟒蛇。
兩個式神在兩個老陰陽師的控制下沒有一出來就發動攻擊,而是正太左右,靜觀其變。
他們要的變,很快出現,那詭秘的紅光繼續閃爍,每一閃爍就消失一個人,不止侷限於葉尊身邊的忍者,其他陰陽師也在其中。
整個後院好像在上演什麼一場表演秀,紅光好像躍動的精靈,只是這精靈跳過可怕,每閃動一次,就消失一條性命。
幾秒種後,紅光躍動的頻率加快,後院中的人迅速的減少。
在這閃動的紅光映襯下,葉尊的臉忽明忽暗,這樣的心理壓力不是什麼人都能承受的,正太顯然不在其列,他渾身因爲害怕而顫抖起來,甚至都忘了他是一名陰陽師,手裡還有沒有丟出去的人偶,下意識向後退去,他想遠離面前這個高大又可怕的男人。
兩個老陰陽師也同樣害怕,這種害怕源於未知,他們也算是戰鬥經驗異常豐富的人,但也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詭異的攻擊方式,隨着正太的後撤,他們也一起後撤,被他們召喚出來的兩個式神也跟着後撤。
葉尊咧嘴一笑,這笑容他自認很帥,在別人眼裡卻好像魔鬼的笑容,指着那倒退的黑蟒道:“蛇可以倒退?這是什麼品種?”
似乎是被葉尊的笑容刺激了,正太不再滿足於緩慢倒退,轉身就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跑!跑的越遠越好!
紅光猛的大亮,正太停下腳步,緩緩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