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尊聞言哈哈笑起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你知道嗎,這個問題我也曾問過別人。”
“怎麼回事兒呢?”
“不止是仙尊這個稱呼,”葉尊摟緊曹清歌的纖腰,“還有功法上,什麼仙經啊、仙訣啊,不也是這樣嗎?法寶和丹藥上也是如此,什麼斬仙刀、刺仙針、絕仙劍,什麼仙丹、仙茶,太多太多了。”
“你不說我還沒意識到,還真是這樣的,素女仙訣裡也有不少這樣的筆記註解,到底是爲什麼會這樣呢?”曹清歌問道。
“虛榮唄,還能是什麼?不要以爲修了仙就真的毫無雜念了,怎麼可能呢?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這句話簡直就是天地至理。其實對照地球社會上的種種很容易就能理解了,任何機關單位的副職有幾個對那個副字甘之若飴的?絕大部分人私底下都喜歡聽人把副字去掉吧?還有一些學術專業方面,爲了擡高自己專業的門檻,從來不會好好說話,到哪兒都喜歡飆一堆似是而非的專業名詞出來,其實有必要嗎?用通俗的語言完全可以解釋明白的。這下,懂了吧?”葉尊道。
曹清歌道:“你是說這就是一種自擡身價的虛榮做作,對自己做作對別人也做作,大家一起做作。”
“就是這個道理,等這些所謂的仙尊飛昇仙界,遇到真正的仙界大能,你看他們誰還敢自稱仙尊?屎不給打出來?”
“好好說話!不許總這麼粗俗!”
“哎呀,總跟閃開和張虎剩他們胡扯,都學壞了,都賴他們!”葉尊甩鍋的能力一向不比他的修爲差。
曹清歌上去就是一口,咬在葉尊的胸口,“自己總是學哪種吊兒郎當的語氣說話,還賴別人,臉皮真厚!”
“臉皮不厚怎麼娶到這麼好的老婆?”葉尊不以爲恥反以爲榮的道。
曹清歌拿葉尊沒辦法,嘆了口氣,幽幽的道:“你說如果你的猜想是真的,我們都來自神界,那我們的前世到底有沒有關係呢,你是元初,我是誰?我們前世就是夫妻嗎?那我們的兒女呢?你說神界神人動不動就是幾十億歲的年紀,那我們的子孫是不是已經有無數了?”
葉尊聽這妻子這天馬行空的暢想,眼睛都直了,“要不你別管什麼葉氏了,改行寫劇本吧,完了讓雷恪言拍,薛晴主演,咋樣?一炮而紅!”
“滾蛋!”曹清歌懟了葉尊一下,“我說正經的呢,我覺得我們前世一定有關係。”
葉尊笑道:“就算真的有關係,而且還是夫妻,你想的數以億計的子孫也是不存在的,因爲神族的生育率低的可憐,往往百對神人夫妻一生也不見得能生個一兒半女,就算老團眷顧,讓他們順利的懷孕生子,那也是一錘子買賣,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有生育能力了,彷彿生個孩子要耗盡他們一生的運氣一樣,非常艱難。再一個,你光想到美好的一面,可你忘了,如果那真的是你前世,你是已經死了的,你見過活人睡棺材嗎?這問題就來了,是怎麼死的呢?萬一是元初弄死的,怎麼辦?”
“你真煞風景!真是的!太討厭了!”曹清歌要氣死了,“就算是你是兇手那又如何?前世就是前世,這一世纔是我們。再說我想說的也不是這個,這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按你所說天地法則中的原始法則有空間、時間、輪迴、天劫四種,在其中的輪迴法則下,每一個靈魂只會在一個位面中輪迴,如果不離開這個位面,就永遠不會脫離這個位面。如果我們前世真的相識,不管是愛人、親人還是仇人,我們都陰差陽錯的來到了地球這個位面,這是多大的夙世緣分,你想過沒有?”
葉尊聞言一怔,收起玩鬧的心思,“如果這些推斷都成立,那還真是奇蹟,作爲元初的核心神格碎片,在他爆裂神格化作億萬碎片散落萬界的瞬間,我能來到地球這個位面這本身就是一個低概率事件。而你前世要真與元初相識,還能乘着棺材來到這裡與我再次相遇,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爲從神界來到這裡,太難了,這比中多少個彩票一等獎都要難上萬倍。”
曹清歌把俏臉貼在葉尊的心臟部位,聆聽丈夫強有力的心跳聲,“我覺得就是這樣的,我們是上天註定的姻緣,我們要在一起到世界盡頭。”
“如你所願。”
清晨的陽光灑在曹清歌裸背上,因爲築基成功,曹清歌的皮膚又白了幾分,在陽光的照射下,好似泛着金光的白瓷娃娃,溫潤剔透。
哄睡了曹清歌以後,葉尊並沒有一起入睡,曹清歌的假設一直都在他的腦中徘徊,他不停的回想元初的那些記憶碎片,卻沒有任何線索,現在他所掌握的就是基本的神界常識和九衍造化訣的修煉心得,其他的內容幾乎沒有。
想想也可以理解,關於感情的記憶那是每個人最隱秘最不想被別人看到的心底角落,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讓葉尊看到。
這一夜葉尊不停的胡思亂想,把他能想到的各種橋段都在腦中過了一遍,雖然嘴上說着不在意,可怎麼可能真的不在意,如果真的是元初打死了曹清歌前世,他心裡肯定會很彆扭的。
打斷葉尊思緒的永遠不可能是陽光,永遠只會是曹暖暖。
聽到女兒歡快的腳步,葉尊就用薄被把曹清歌和自己蓋了起來,並迅速的穿好衣褲,曹暖暖旋轉門鎖跑進來的時候,被子剛好服帖的落穩。
“爸爸,媽媽!”曹暖暖一如既往的奔向她最愛的爸爸媽媽,駕輕就熟的翻上牀,撲進葉尊張開的懷抱,“爸爸,我做夢啦!”
“說來聽聽?”葉尊饒有興趣的道。
曹暖暖舒舒服服的趴在葉尊的身上,笑臉貼在葉尊的胸口,那小模樣像極了昨晚的曹清歌,如出一轍的聽着葉尊的心跳聲,彷彿這聲音可以讓他們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