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會游泳,言景深把他丟在湖裡十分鐘後,這才讓它上來。
某狐狸此刻正在南宮淺的懷裡瑟瑟發抖扮可憐。南宮淺拿着一條毛巾在給它擦乾淨,它聲音委屈的叫喚了一聲,“吱吱。”
“小白。我問你哦。你老實回答我,你當初爲什麼要跑到我家來求收留?你哪裡冒出來的?”
剛剛被小白這麼一嚇她掉到了湖裡去了。好像在那一個瞬間看到了一種很奇怪的幻覺。似乎是很久之前她也曾經被某傢伙推到湖裡去了?然後造成了她怕水的原因。
夜不離一直說,十五年前是她爲了救他才掉到懸崖下的。所以她纔會怕水。但十五年前她已經十歲了。那個時候她有記憶,十歲的記憶裡,她根本就不認識夜不離。也根本就沒有救過夜不離。她解釋過,可夜不離不信。他非要說自己和十五年那個女孩一樣。他說曾經看到她的時候當時的那個眼神像極了十五年的那個女孩。
只能說,三年前她遇到夜不離的時候正絕望。而十五年那個女孩也害怕絕望。所以看到一樣的眼神真的是不奇怪了。至於名字。‘淺淺’這個世上叫淺淺的人多了去了。不只有她一個人叫淺淺。
她救過誰,記憶裡有誰她是心裡知道的。她記得清清楚楚她沒有救過夜不離。十五年前,她根本就不認識什麼夜不離。
可就在剛剛小白這麼把她一嚇,讓她突然好像是看到了自己當時落水的情景。她這些年來一直怕水,但一直找不到怕水的緣故是什麼?可就在剛剛,就在剛剛的時候,她好像是看到了什麼。想起了什麼。
南宮淺盯着小白,“你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認識我了?小白,你老實回答我,你是不是曾經也把我推下水過?”
被這麼一問,小白突然身子顫抖了一下。有些怕怕的起身跑出去了表示不想理會這個女人。它要是真回答了會不會被她打死?
它一定會被她給打死的。這個女人一向兇殘。比以前更兇殘了。
“不許跑。”南宮淺追了出去。
小白估計被南宮淺一下子回過神的聰明給嚇住了。它是嚇的連忙就跑。
“淺淺。你做什麼。這狐狸又欺負你了。”
“幫我抓住它。”當腦袋裡的東西一下子冒出來的時候,南宮淺就越是懷疑了。她一直沒有在意這隻狐狸爲什麼會跑到她家來?
正在給她做飯的男人聽聞瞬間也加入了抓狐狸。
“小白你別跑。你敢在跑讓我抓到你我非把你烤了吃了。”
然後,聽聞這麼兇殘的一句話小白立馬乖乖的不跑了。
它委屈的模樣蹲在那裡,表示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不要那麼兇。
可南宮淺卻不會放過它了。頓時將它給拎了起來,“老實回答剛剛問你的問題。”
“吱吱。”狐狸叫喚一聲,表示什麼也不知道。
南宮淺卻是拎着它走到了竈邊,兇巴巴的威脅,“你在清楚了在吱吱。要是想不清楚,我現在就把你烤了。”
狐狸表示它怕。
“淺淺。你要小白說什麼?”
南宮淺惡狠狠的看着狐狸,“我不是怕水麼。一直以來找不到緣故。剛剛小白把我嚇到。我腦袋裡突然就冒出了一副場景。許多年前我好像被某個傢伙推到海里去了。”
言景深震驚,然後也盯着狐狸,“你的意思是,是小白推的?”
“它當初來我們家的時候太奇怪了。現在越來越讓人懷疑。”說着,南宮淺盯着狐狸,“小白,你老實交代,你爲什麼來我家要我收留你?當年是不是你把我推到海里去的?爲什麼我對那段記憶很模糊?你跟我又是什麼關係?”
當她知道自己的身世後,她突然能接受身邊各種怪異的事情。包括小白。如果哪天小白說話了,她估計也不會驚訝。
“吱吱。”
“吱你妹的吱。會不會說話?在吱一聲我聽不懂的我現在烤了你。景深,把刀拿來,它要是在敢亂吱吱一句,先把它這一身的毛給颳了。今天中午我們吃烤狐狸肉。”
“汪汪…”狐狸學着小黑叫喚了一聲。它現在纔不說話呢。它現在要是說話了。這女人肯定要把它當做妖怪。指不定現在就要把它直接宰了燉狐狸湯喝。
“會不會說人話?”
小白委屈,人家是狐狸。
“景深,把刀拿來。宰狐狸。”想到當初是這隻狐狸把她推到海里去的,她現在就想把它給宰了燉湯喝。
頓時,狐狸嚇的連忙從南宮淺手裡跳了下來,然後跑了。
“淺淺,你別嚇它了。”言景深說了一句人話。狐狸表示感動的一塌糊塗的。結果,言景深又立馬來了一句,“拿刀都費事。直接把它丟到鍋裡去煮。淺淺,你想吃炸狐狸?還是想吃蒸狐狸?”
小白淚流滿面,頓時跑的沒影沒蹤了。
估計小白是被這夫妻兩個嚇到了。所以接下來都不敢出現。他們也沒有管它。小白這傢伙聰明的很。
“彆氣了。薑湯已經好了。先喝薑湯去去寒。等一下我去買藥回來。”
南宮淺卻突然抱住了男人撒嬌,“小白這個傢伙,它居然推我。”
“不給它肉吃。讓它吃素。”
言景深擔心她會感冒,開車去給她買藥去了。只是因爲小白一下子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南宮淺嘴上說着要宰了它。但心裡還是擔心它。所以買藥這件事就讓他一個人去了。她在青湖等着。
……
淺水灣。陸家別墅。
夜不離給陸璟霆檢查了當時容顏扎的那一道傷口,如今過去那麼久了。傷口也好了。
“傷口已經癒合了。不過有些事情還是需要注意一下。”
容顏在一旁着急的詢問,“夜醫生,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
容顏自從忘記後,在對夜不離的稱呼上也改變了。現在是人變得更加的溫和了。
夜不離掃了陸璟霆一眼,一本正經的,“近期不要有過激烈運動。以免傷口裂開。到時候要是裂開了我可不管。”
容顏現在卻純潔的像一張白紙一樣什麼也不知道。
“今天怎麼沒有看到言葉來。”陸璟霆扯開話題。
“今天又不是週末,她有課。”他將東西收拾好,起身,“記住我的話。”
但至於陸璟霆會不會聽就不知道了。這人已經吃了幾個月素了。現在傷口已經癒合,他要不要在吃素,這件事完全就看他了。
夜不離剛剛離開,陸家突然又來了一位客人。
見到來人,陸璟霆臉色都變了。不是不歡迎,而是,現在是非常不歡迎。以前對他還可以尊重一下下。但自然容顏上次出事後,陸璟霆就不想見到這個人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蘭斯。
而此時,陸璟霆與容顏也正在別墅外門口散步。因爲一出門就可以看到淺水灣,道路兩旁又種滿了梨樹,陸璟霆每天都會和容顏在這裡走走。結果,就看到了一輛車開了過來。然後,從車上下來一個人。
“二叔、他是?”容顏現在根本就不認識蘭斯。
“你來做什麼?”
“時間快到了。來你這裡住幾天。”說着,他從車上去將此生最愛的女人抱了下來。
“她是?”
“我太太。夜七媽媽。”
都說蘭斯是一個瘋子,變態。現在看來不假。
“這裡風景不錯,這幾天清清要在你這裡住幾天就打擾了。”
“你剛剛說的什麼時間快到了?”陸璟霆攔着門口沒讓他進去。
蘭斯卻是看了容顏一眼,深沉冷冽的眸子淡淡的吐出一個字,“她。”
“二叔。”容顏有些害怕蘭斯這種冷冽的眼神。
“我這裡不歡迎你來住。請你離開。”
“璟霆。你確定?”
他這句話太有深意了。而且還提到了容顏,如今陸璟霆最不敢的就是拿容顏去賭了。
“你到底想做什麼?”
“什麼也不做。等着十一月十日的到來。或許,會更早一點。”他說,“清清喜歡這裡的環境。璟霆,唯一能告訴你的就是,到時候我們秋名山山頂見。這些天,還請你照顧好清清。我有點事情要出去辦一下。”
“你要把她放我這裡?”
“是。”
最後還是容顏拉了拉陸璟霆,“二叔。”
“你要把她放這裡幾天?”
“十天。十天後我會過來帶她走。”
最後還是看在陸家與蘭家關係交好的份上,陸璟霆什麼也沒有說。讓蘭斯把人放在了這裡。房間就安排在一樓。擔心會讓雲姨和容顏害怕,陸璟霆沒說那個睡在一樓的女人已經死了。
陸璟霆本來沒有心情問他爲什麼要把納蘭清放這裡?也沒有心情要問他要去哪裡?但最後卻還是問了一句,“你要去做什麼?”
“去蘇城,梅園,找你大伯。”
陸璟霆皺眉,“你們兩個…”
“以後和你大伯就在也不見了。我在幫他最後一次。你應該知道,梅園裡的藥草是我給他的。”說完,蘭斯要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又看了容顏一眼,然後在一次的提醒,“到時候不管有天大的事情一定要帶着容顏去秋名山。不然,以後有什麼後果我不負責。”
“什麼後果?”
只是蘭斯沒有回答已經上車驅車離開了。
他拿了言景深做最關鍵的,作爲多年朋友,最後能做的就是在幫言絕一回罷了。或許連他自己現在也不知道,將來命運到底會如何?
……
夜不離從陸家離開後,去了一趟商場取戒指。當時要刻字的戒指已經刻好字,可以直接過去取了。從商場出來,想着今天不用去醫院了。這個時間言葉沒課便驅車去了學校門口等她。
下午言葉是沒課的。一般沒課了她都是回家,要不就是去她二哥家。這幾天,她哥哥不知道帶着嫂子去哪裡了。
這不,夜不離的車子就停在門口。結果見到言葉出來了,卻被另外一個男人給截住了。
言葉當時可是嚇了一跳。見到突然蹦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誰後踢了他一腳,“你做什麼?想嚇死我是不是?”
“咚咚。送給你的。”男人拿出一隻玫瑰。
“送我花做什麼?我不要。”言葉直接拒絕了。
男人一副親密的勾住她的手臂,“我第一次送女孩子花,你居然拒絕。太沒有天理了。言葉,虧得我們認識多年了。你這樣,我會以爲自己一點魅力也沒有了。”
“季揚哥哥,你別鬧了啊。”
言葉那天沒有看到季揚發的短信內容,自然不知道那天夜不離爲什麼要那樣和季揚說那樣的話。不過那話言葉也沒有明白過來是什麼意思。只是單純的認爲夜不離是吃醋了才搶了她的手機警告了季揚。
“你放了我鴿子。走吧。請我吃飯。”
“等等。”言葉推開他親密挽過來的手臂,“你怎麼知道我今天下午沒課了?還有,你不是隻是在a市待幾天麼?怎麼今天還在a市?”
“如果我說,我即將和你成爲同學你高不高興。”
“別鬧了。你大學不是已經畢業了麼。”
“沒畢業啊。你忘記了,我是被退學的。”
“啊。那網上說的你被退學的事情是真的?”
“你說呢?”
言葉可不清楚。網上的事情真真假假的。況且她大學又不是和他一個學校哪裡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被退學了。只是當初突然出了一個新聞說他被退學了。後來他就進了娛樂圈。一下子就火了。而火了之後,他被退學的事情就被翻出來了。
“好了。不逗你了。最近沒接戲。也的確是被退學了。現在突然就想重念一回大學。我就想趁着這段時間迴歸校園。言葉同學,未來請多關照哦。”
夜不離坐在車上盯着那兩人說說笑笑的覺得刺眼的很。無比的刺眼。
“請你吃飯是可以…”言葉正說到一半,結果來了一個電話打斷了。看到電話來電顯示,“季揚哥哥,請你吃飯的事情下次吧。”
“誰給你打電話了?你老公?”季揚輕呵呵的笑,“小丫頭,看不出來啊。你纔多大居然就結婚了。結婚還靜悄悄的。”
言葉拿着手機微笑,然後接通,“不離哥哥。”
季揚卻突然從言葉的手裡將手機搶了過去,“不好意思,你太太正要陪着我去吃飯呢。吃完飯,晚上我會送言葉回去的。”說完,季揚就把言葉的電話給掛了。
“季揚,你做什麼。”剛剛季揚的話她怎麼會聽不出來是在挑釁。他是故意的。因爲那天晚上的電話,他在故意和不離哥哥挑釁。
“不是說好了一起吃飯的麼。”
言葉惱怒的將手機搶了過來,“你憑什麼搶我手機。憑什麼掛我電話。”
“生氣了。”他討好,“我這不是和他開玩笑麼。上次你家那位可也是對我…”
“他是我先生。他有權利拿我手機和任何人說任何話。但季揚,你不可以。你沒有資格搶我手機,更沒有資格掛我電話。”
言葉是那種看起來好像很文靜溫雅的女生。她好像也把一切的事情當做不在意。但她最在意的是夜不離,是自己的家人。一旦有人碰觸了,她便會疾言厲色的回過去。她溫柔,她善良,但並不代表她好欺負。季揚剛剛的做法可以說讓言葉感到反感了。說來也是季揚不瞭解她罷了。
“言葉。”
“你不用解釋了。季揚,剛剛的事情就算了。”
“那你不生氣了。”
“我不會和你生氣。也不會和你做朋友了。”
“言葉。不至於吧。”
言葉卻已經越過他走了。
夜不離的車子就停在不遠處,言葉過來,他下車。
言葉一怔,“不離哥哥。你怎麼…”
“上車。”淡淡的一句話卻是替她打開了車門。男人的氣勢與生俱來的強大,就那麼一句話,沒有任何的話,季揚在夜不離面前就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罷了。
“不離哥哥。我…”
“不用解釋,我都看到了。我的夜太太做的很好。”他說,然後將取來的戒指拿了出來給她戴上,“以後戴着。”
“你的呢。”
夜不離將手給她看,“已經戴上了。”
“你怎麼來接我了?”
“今天我不用去醫院。上午給你二哥檢查了傷口,後來去商場取回了戒指。想到你下午沒課就過來了。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夜太太也給了我一個。”
“我和季揚。”她着急想解釋,“我不知道他今天會出現。我剛剛已經和他說清楚了,以後我不會和他做朋友了。”
“你們不是小學同學一起長大的麼。說不做朋友就不做朋友了。”
“他今天太過分了。怎麼可以搶我手機,掛你的電話。還和你說那樣挑釁的話。我又不傻。”言葉的確是不傻。可以說,她真的是很聰明。遺傳自父母的好基因。只有在夜不離的面前她纔會犯傻罷了。“他小時候很有禮貌的。根本就不會隨意的不經過別人同意就搶別人的東西。他剛剛的樣子,完全就不像是我小時候認識的季揚了。真懷疑他現在是季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