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經知道封御失蹤,順帶着也知道言景深南宮淺陸璟霆容顏都失蹤的事情了。只是,他們可能怎麼也不會想到,他們此刻已經不在一個時空。而封御,下落不明。
他們,也沒有想到言景深南宮淺陸璟霆容顏他們幾個此刻還在秋名山。
……
東離國。金陵城。
離今晚的宮宴還早着。從攬月閣出來後南宮淺想在街上逛逛。將買的衣服讓秦霜拿着回了府,南宮淺也不要秦霜在跟着他們兩個。現在這裡雖然是十二月的寒冬,但街上的人還是很多,這個時間離過年也只有那麼二十來天了,所以街上也有許多的人開始在置辦年貨什麼的。
南宮淺要逛,作爲男人的戰王殿下自然是要陪着的。
金陵城那麼大,真要逛下去一天一夜也是逛不完的。南宮淺來到這個時空,以前她這個靈魂沒有過來之前也和那狐狸在江湖上闖蕩。逛街什麼的也不少了。但屬於她現在這個靈魂的南宮淺卻是第一次的。所以,對於什麼東西她還是有些新奇的。
對於街上那些攤販所賣的吃的也流着口水了。這不,走到一大爺大嬸賣着牛肉麪的攤前南宮淺停留下來找了一位坐下。
她坐下跟在身邊的戰王殿下自然也跟着坐下來了。
“公子,姑娘,要吃點什麼?”大嬸熱情的上前問。
“一碗牛肉麪。”
“好嘞,一碗牛肉麪。”
某男人卻有些疑惑的掃了她一眼,“爲什麼只要一碗牛肉麪?”
南宮淺只是神秘的笑笑。
戰王殿下雖然心裡還是有些疑惑她爲什麼只要了一碗牛肉麪?但也沒有說什麼,只要她覺得歡喜便好。
很快,大嬸將做好的牛肉麪端了上來。
南宮淺笑着將牛肉麪推到了他的面前,然後拿着筷子遞給他。
“你不吃?”
南宮淺:“……”
爲什麼突然發現到了這個時空後,這男人變傻了?
他看不出來自己是要他喂麼?
這情商低下的白癡啊!
似乎是注意到南宮淺那小嘴突然撇的老高了。男人也有些後知後覺了起來接過了筷子然後夾起麪條親手的喂到她嘴邊。
見他動作南宮淺這才輕笑着接過。
男人嘴角勾起了淡淡的淺笑。如明月一般。
“景哥哥,你不要一直餵我。你自己也吃。”
“我不餓。”
南宮淺立馬小嘴又撇了下來了,“你是不是嫌棄我吃過了?”
她就是想要和他吃一碗來着。其實她也不怎麼餓啊。但就是想要和他一起共吃一碗。
“不是。”他說,見她一下子又撇着嘴一副要不高興的模樣,輕輕的一笑,最後也將筷子遞給她,“我也要你喂。”
南宮淺:“……”
她十分樂意之至的。
兩人在這露天的攤上一點也不在意他人的眼光彼此餵食。
“景哥哥,你會不會下廚啊?”南宮淺笑着問。
想想上一世,他可是不會下廚的男人。還是後來一段時間才勉強的學會了。
男人想了想,輕輕的說了一句,“不會。”
“我會。以後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嗯。”他點頭。溫柔的目光一直停在她的身上。
南宮淺的眼神卻是看着一旁擺攤的大叔大嬸,因爲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坐在這裡吃牛肉麪,這個時間也沒有什麼生意,大叔與大嬸兩人坐在一旁,大叔更是握住大嬸的手在給她暖手。而大嬸卻是溫柔的給大叔遞上了一杯熱水。這寒冷的冬天,他們的存在帶着暖意。
南宮淺很羨慕大叔大嬸這平平淡淡的幸福。哪怕是他們過的辛苦,但生活對於他們來說卻是甜蜜的。
“景哥哥,你看他們多麼甜蜜。等我老了,你以後會不會也像大叔對待大嬸一樣。”她望着他,然後緊緊的抓着他的手堅定的道:“我什麼也不求,只要景哥哥永遠陪着我就好。無論將來發生什麼,我也會如現在一般緊緊的抓着你的手不放。你在,我在。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永遠?
這句話對於他來說卻成了一種奢望了。
凌月說了他的壽命最多不過十年而已。或許會更短。他自己也明白,他活不了多長。
她自己折去了十年壽命換他三年安寧健康。三年後,他依舊要受清寒之毒發作之苦。到時候,也許就是他生命的終結。而她纔不過十七歲而已。就算她折去了十年壽命,如果她可以長命百歲。她也還有幾十年的光陰。可他沒有。
壽命成了他永遠也不能陪着她的一道阻礙。
可遇見了她後,短短不過半個多月的相處而已。她就那樣猛烈又霸道的闖進了自己的生命裡。闖進了自己的心裡。
因爲她的到來,他突然很渴求很渴求可以活的在長一點點。哪怕多一年也好。
此刻,她那樣緊緊的抓着自己的手說的那樣擲地有聲的。他想,他是沒有辦法將她放開。哪怕壽命不長,他也不能把她放開。
“好。我們都不放手。”
南宮淺看着他笑,笑的如孩子一般親密的又挽上了他的手,“你付錢。金陵城這麼麼大,我們去別處逛逛。”
“嗯。”
他的聲音淡淡的,極其的好聽。他的目光卻是一直溫柔的看着她不曾轉移。看着她,他臉上都是帶着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