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衣人被藍衣人踢飛起來,仰倒在路中央的車流裡。
一輛白色轎車飛速開過來,司機眼前一片暢通無阻的路況,並沒有看見黑衣人。
一清大驚,縱身衝過去,抓住黑衣人就地滾開。
白色轎車司機見車前忽然一個和尚撞了過來,嚇得趕緊剎車。
白色轎車原地來一個了360度的打轉。
後面躲避不及的一輛出租車直接撞上白色轎車的前側。
一清這時將黑衣人拉到了路邊,放下他,問道:“你沒事吧?”
黑衣人怒目打量了一下這個多事的和尚,惡狠地推開他,縱身朝那邊圍攻藍衣人的打鬥現場飛去。
這時出事的司機已經跑下車,朝一清衝來。
他們見這和尚發神經,一個人在路邊對着空氣自言自語,有些納悶起來。兩個出了事的司機疑惑地交換了一下眼色,心想:這和尚是不是從哪家精神病院跑出來的?但兩個出事的司機面對自己的車輛被損,他們顧不了這和尚是哪出來的,反正是他的出現才造成這起車禍事故,無論如何都要抓住這個和尚討個說法,別說這和尚還是一個人,即使是一條瘋狗他們都有上前咬上一口的報復心態。
白色轎車司機是個大胖子,胖得像個肉球。他衝到一清面前,壯着自己的塊頭大,以大欺小道:“他媽的,你橫闖馬路,害得老子的車被撞,你說怎麼辦?是私了還是公了。”
一清指着跑到那邊打鬥去的黑衣人,說:“我是爲了救他。”
白色轎車司機見這和尚居然指着空氣戲弄他,站在一旁的瘦高個出租車司機挑撥道:“這小子不老實,他戲弄咱們,給他一點眼色瞧瞧。”
一清急忙指着那邊正在大廈廣場上打鬥的那羣黑衣人,說:“你們看,他們就在那打架。我就是爲了救他,不然你肯定會撞死他。”
白色轎車司機和圍觀的人們都朝一清指的方向望去,大廈廣場上什麼打架都沒有,只有幾個穿着正裝的男女在那裡走過。
白色轎車司機咬牙指着一清罵道:“你他媽的,還給老子裝蒜。走,到交警大隊去說理。”
一清糊塗了,他疑惑地望着白色轎車司機的胖臉,摸了一把他胖乎乎的臉蛋,說:“難道我撞鬼了。”
白色轎車司機見這小子不但不老實,反而摸自己的臉,還罵他是鬼,氣不打一處來,舉起肥胖的拳頭朝一清打去。
一清踮腳朝後飛身退了幾步遠,指着他道:“你們不要亂來啊。”
白色轎車司機指着一清罵道:“他媽的,你害得老子撞了車,居然還叫我們不要亂來。我看你是欠揍。”說着揮拳向一清衝去。
一清見狀,真的犯糊塗了,明明大廈廣場上有黑衣人圍攻藍衣人,明明是他爲了救人,這些人怎麼都好像看不見呢。要不是他急時救了那黑衣人,白色轎車司機說不準會撞死黑衣人,那樣哪能這麼輕巧地只是撞壞車這麼簡單。
一清不想跟他再糾纏下去,一把將白色轎車司機推倒,拔腿朝黑衣人圍攻藍衣人的方向追去。
一清飛跑過去,去抓那個他救過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反身來個側踢腿。一清見狀忙騰空翻身後退幾步,指着他罵道:“你好混蛋呀,我救了你,你居然還打我。你有沒有良心。”
白色轎車司機和所有圍觀的路人,都睜大眼睛朝一清在大廈廣場上跟空氣說話,一個個面面相覷,覺得那和尚真是瘋到了家。
另一個黑衣人,朝一清大喝一聲:“哪來的野和尚,找死。”說着右手朝一清飛出幾枚飛鏢。
情急之下藍衣人見這和尚胸中有一股紅色氣浪,這是紅使者的法力龍珠發出的紅色氣浪。他立即揮劍嗖嗖幾聲,將幾枚飛鏢擋掉,就手提起一清的肩膀騰空而起,手中劍一道閃光化作一片巨大的氣浪,將圍攻上來的黑衣人擊退。
藍衣人抓住一清眨眼間不見了蹤影。
藍衣人使出的氣浪像突起的龍捲風,捲起路旁的一塊石凳,砸在白色轎車頂上,白色轎車一下子癱了下去。
緊接着大家發現和尚忽然像空氣一般沒了影。
白色轎車司機見狀,眼珠都快要瞪出來。他半天才大叫道:“我的媽耶,咋倒黴的事情全砸到我的頭上哩,咋不砸點到別人的頭上哩。”
藍衣人抓住一清鑽入地下水道,裡面一片昏暗,髒水汩汩地流淌着,發出陣陣惡臭。
藍衣人受了重傷,胸口和手上滿是鮮血,他惡狠狠地抓住一清的衣領,喘着粗氣問道:“小子,你是什麼人?你胸腔裡怎麼有紅使者的法力龍珠。”
一清不明白他在說什麼,見他滿身是血,顧不了多想,出於本能的善意,說:“你受傷了,我送你去醫院。”
藍衣人一把抓緊一清的衣領,喝問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說着舉起左手,左手閃出一道剌眼的寒光,一把光劍在藍衣人左手裡倏地長出,明晃晃的。“小子,你要是不老實,我宰了你。”
一清掙扎道:“你要我說什麼?”他想到這人不是普通人,手中能長出光劍,這些他以前在電影裡見過,難道這個世上真的有這種奇人異士。“你到底要我說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看見你們在那裡打架,我救了那個混蛋黑衣人,那個混蛋黑衣人呢又忘恩負義,而那個司機呢又誣賴我,而你呢又莫名其妙地把我抓到這裡來。我……”
藍衣人見這小子說了這麼多,眼睛裡流露出的全是實情的神色,不像是在說謊。他推開一清,喝道:“閉嘴!”
一清犟勁上來,他騰地站起來,說:“你們全是混蛋。我鬥不過你們,我走還不成。你呀,流這麼多血還對我這麼兇,你死了都不會有人救你。哼!”爲了挽回點面子,又說:“要不是看到你受了重傷,我非打你不可。”說完正要走,身後的藍衣人忙喊道:“回來!”
一清窩着火,心想他雖然對我不好,但人家畢竟有傷在身,師父說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一清轉身朝藍衣人說:“哪,是你叫我回來的,你可不許再對我動粗,你要是再對我動粗,我可真的不理你了。”
藍衣人感覺渾身愈來愈沒有了氣力,他懶得跟這渾小子動氣,說:“你過來。”
一清見他沒有發火,心情稍微舒服些,走過去扶他道:“我揹你到醫院去吧。”
藍衣人說:“不用。我問你,你是怎麼得到紅使者的法力龍珠?”
一清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說:“你說什麼呀,我怎麼一點也聽不明白。”
藍衣人猛然坐正,朝一清的天池穴一點。
一清渾身僵住無法動彈,驚道:“喂,你想幹什麼?”
藍衣人又一指點在他的啞穴上,一清頓時張嘴苦不可言。
藍衣人隨即運用通靈術與已經融入一清體內的紅使者的法力龍珠對靈:
紅使者的法力龍珠將紅使者臨終前的遺言播道:“代碼K9已經被我找到。——途中遭遇黑教奴者襲擊,貨物已經藏匿安全地帶。你到粵北公園六號男公廁三號廁所間的抽水箱裡,拿到電子地圖就可以找到貨物……”
藍衣人通完靈,解開一清的穴道,命令道:“小子快帶我到粵北公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