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聖見衆人不言不語便以爲他們失去了信心,便好心地讓薛菁告訴他們知道雪精草的位置,並讓薛菁前去採集。
衆人只是苦笑,只能死馬當活馬醫。看看會不會遇見另一條碧蛇了……
也許,是他們的絕望令老天爺動容,在翌日清晨,月茗在房門轉角處發現了一瓶玉瓶子。在這個特定的時刻,莫名其妙地出現一個玉瓶子?月茗盯着它看了很久,纔敢接近去探查。爲了避免不必要的傷害,月茗用厚厚的手巾裹住瓶子,在不清楚是何物時拿去給醫聖檢查,待醫聖確認瓶身無毒,纔敢用銀針挑起布塞子一小端,而隨後的驚歎聲讓月茗 一行更是激動不已,竟然是上好的碧蛇毒。
但是興奮之餘,程烈最快冷靜下來,碧蛇毒來得實在太巧,究竟是誰在暗中相助?封無名?嵇宥遲?還是失蹤的簾兮……
“你們不覺得,這來的太湊巧麼?”程烈望向其他人,一句話將復燃的熱血洗漱澆了下去。
東方尤憐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才舉起小巧的手,“因爲……是從康沁和甄姝的戰利品裡找出來的……所以……嗯……不敢光明正大……”
程烈這才把如坐針墊的感覺收了回去。不然太詭異了。
就在月茗恨不得抱住尤憐親上一口時,甄姝和康沁兩人對視一眼,彼此點了下頭。防火防盜防尤憐!
既然最難得到的兩藥材已經有了着落,程烈也毫不客氣地揮金如土,愣是在三天內湊齊了這些珍貴藥材。接下來便等薛菁歸來便可解毒。
在齊雲山脈之巔,薛菁總算見到了雪精草,但是守候等待採集的人也是不少。一些黑心藥商便是爲了狠狠宰人一筆等候多時。
更有甚者,開起了賭攤,看看誰能採得雪精草。
薛菁看着裡三層外三層的人羣,不由皺眉。而距離雪精草破土而出的時間已經不剩多少,人羣也開始推推搡搡,身子本就單薄的薛菁被擠到了一邊,撞到了矗立在一遍良久的白衣男子。
“你沒事吧?”溫潤的男聲在薛菁的頭頂響起。薛菁搖了下頭,眼睛盯着人羣。這雪精草若是採不到,怎麼向師傅覆命,又怎麼對得起月茗姐……
嵇宥遲好笑地看着面前急得跟個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女子。又看看前面的人羣。怕是爲了救自己的親人吧。
“我幫你吧?”嵇宥遲下意識地說出這句話,這令他不禁有些茫然。不過既然話已出口,便既來之則安之了。
“真的麼?!”看着女子眼睛中一下子冒出的希望,嵇宥遲的心跳不着痕跡地加快了一拍。似乎有一種不知名的情愫在心田破土而出,但是卻又覺得細不可聞。“吶,聽好咯。我等等把他們震出去,你趕緊哦!”嵇宥遲示意她好好配合。又指了指人羣。
薛菁配合地點頭,緊盯着人羣。牙齒不自覺地咬着下脣,將所有的精神都繃得緊緊的。
“長出來了!長出來了!”人羣中出現興奮的喊聲,嵇宥遲的嘴角揚起一抹不着痕跡的笑意,往前跨了一步,袖子與髮絲無風自動。
隨着他的一聲喝,前面人羣猛地都震到了半空。薛菁在抓緊這個時機,衝進去,用藥鏟猛地一鏟,右腳藉着衝力一點,又猛地彈射而回。幾乎在眨眼間,這些事情已經全部做好了。
嵇宥遲好笑地看着面前比她矮了半個頭的女子對他揚起明媚的笑容。然後甜甜地說謝謝。
“快走。他們要追來了!”嵇宥遲一看狀況不對,拉過薛菁的手轉身就用輕功飛奔。薛菁回頭一看,那黑壓壓的人羣,有的拿着菜刀,有的拿着算盤,有的拿着布鞋就這樣衝了過來,更是用最快的速度逃命。
待兩人總算甩去身後的“追兵”,都已經氣喘吁吁。
“幸好沒有會武功的……不過這也正常。”嵇宥遲迴頭又看了看,雪精草雖然很稀有,但是需要雪精草的藥方更加稀有,就算他們採到了,除非用藥,不然也要在十天之內轉手賣出。不然可就是虧本生意。
“公子……你是否經常會得風寒?”薛菁因爲剛剛被他拉着手,在混亂中剛好診到了他的脈象。
嵇宥遲微微點了下頭,“小時候高燒落下的病根。最近幾年算是好些。但仍是不時會得風寒。”
“公子一看便不是貧苦人家,怎不讓醫師幫你好好調理?”薛菁詫異地看向嵇宥遲,這樣非富即貴的人,怎麼會連這點不是大毛病的病都醫不好。
嵇宥遲不由苦笑,“因爲金蠶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