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大豬與拆彈員小心謹慎地將地毯裹着的炸彈與人肉碎骨這些東西放進防爆球罐時,順着地毯的幾個角角流淌下來幾溜血水把本就白色藍條的防爆鍋淋得象歐洲神話故事中女巫煮活人的大鍋.
東西安全放進防爆鍋以後,大豬在防爆球罐的乾淨地方蹭着手上的血抱怨道:"這鍋也太小了,都不夠幹什麼地."
拆彈員在一個武警的幫助下從身上往下解着防爆服配件說道:"呵呵,這可是標準型號,跟我們部隊那能洗澡的做飯的大鐵鍋比當然顯小了."
"就是,難道你想把原子彈裝裡?恐怕沒有等炸碎的零碎飛多遠,恐怕就汽化了吧.對了,現在大概還有多長時間了?"正當我話剛說完的時候,我身邊剛扣上蓋子並且罐口向上移動的時候砰的一聲巨響橘黃色的火光竟然從剛立起來的防爆球罐蓋子邊沿噴薄而出.
所有在場的人全部被巨大的聲音震得腳下一軟,甚至有幾個人沒站穩直接跌坐在地上.我和大豬則被震得彎下腰一個勁兒地甩着腦袋拍着耳朵盡力擺脫耳鳴的干擾.沒多久恢復正常聽力後,我踩着防爆球罐的架子上去看了一眼,發現蓋子已經被炸得掀起一角後跳下來對大豬說道:"這破玩意兒怎麼和你的人品一樣兒靠不住啊?"
"放屁,老子人品一等一的好,那玩意的個頭兒和壁厚頂多能撐住8公斤的TNT,往裡裝這麼一大坨的特種塑性炸藥沒把鍋炸碎就不錯了,你還想怎麼樣?"大豬仰頭看着被炸飛一角的蓋子繼續說道:"這玩意兒的泄壓口沒堵吧?咋還尿性成這樣了呢?"
被震倒在地的拆彈員在旁人的幫助下站起來說道:"這玩意兒處理一般爆炸物的時候也沒見這樣兒,這炸藥的威力可也太大了."
我在一旁接口道:"是啊,也不知道哪個生兒子沒屁眼兒的用了什麼招把它給夾上飛機的."
大豬用沒擦乾淨的血手拉着我的衣服說道:"那就不是你我該操心的嘍,走吧,雷頭還在大廳等我們呢."說着拉我離開停機坪,臨走時不忘和拆彈員打招呼"哥們兒,咱們先走了,有空兒喝點兒啊~~"
走在半路上大豬埋怨我道:"管那麼多呢,你當你是福爾摩斯下凡啊?要知道這趟飛機上能有這麼大威力的東西同行,打死我也不坐這個班次!"
到候機樓與雷公他們匯合後,長城幽默地對我們說道:"沒想到大豬還會做回鍋肉啊,那肉做的鍋差點兒都給崩飛炸碎了."
大豬擦一把頭上的汗說道;"以後打死我也不幹這活計了,太他媽懸了,剛纔在飛機上要不是機師一句話點醒我,可能我今天就歸位了."
手術刀扔給大豬一包溼紙巾讓他擦手問道:"有那麼嚴重嗎?"
大豬接過扯開包裝後擦着手指縫裡的血說道:"我敢說絕對有,一開始我也沒想到那東西會那麼有勁兒,看到把防爆鍋炸剽了以後我算計了一下,那玩意兒都能把飛機頭炸碎."
"行了,問題解決以後找地方住下,等獸醫幾天,剛纔獸醫來電話,明天晚上能到上海與我們匯合."雷公把手裡的咖啡罐捏癟後扔進垃圾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