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冉茴,今年22歲,算是半個北漂吧,前幾年我媽帶着我嫁了一個北京人,但我對那家人實在喜歡不起來,早些年就尋了個理由搬出來一個人住了。
本以爲我會像大多數人一樣,找個對自己好的男人,結婚生子,貸款買房,然後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但沒想到自從那件事以後,我的生活就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連着幾天,每次洗澡的時候我都覺得有雙眼死死的盯着我,一開始我只當是自己多想,誰知道今天乍一回頭,發現牆上居然有個窟窿,細一瞅,一顆猩紅的眼珠子正貓在窟窿外,貪婪的盯着我瞧!
我嚇得尖叫一聲,跌坐在地上,再也顧不上別的,抓起衣服胡亂套上就衝出了浴室,從家裡跑了出去。
現在天都黑了,還颳着大風,路上也沒幾個人,我嚇得要死,使勁抓着哆哆嗦嗦的打電話,不一會兒,裡傳來提示音,“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我手一抖,想起那隻帶着慾望的眼,急的快要哭出來,不敢再看身後一眼,拔腿就跑,孟宣,你到底去哪了!
跑着跑着,電閃雷鳴,下起瓢潑大雨,雨水打的我生疼,路上連個出租車都沒有,我不敢回家,更不敢停留,抹了把臉上的水,更是拼了命的往前跑。
雨下的大,我瞅不清前面的路,一路上摔了好幾回,身上都是泥,等到了他家門口我才緩了口氣,好歹的擦了擦臉,看起來不是那麼狼狽了,就掏出鑰匙開了門,和孟宣在一起兩年,我們感情一直很好,早在去年他就給了我他租房處的鑰匙。
淋了雨,我也清醒了點兒,一時有點分不清剛纔到底是不是眼花了,但還是心有餘悸,只想快點看到孟宣,心裡才踏實。
剛進門,就聽見一陣兒急促的喘氣聲,我奇怪的朝着臥室走了兩步,於婷婷喘着氣的聲音就突然響起,“孟宣,別要冉茴了,我跟着你,以後我們家的房子都是你的。”
於婷婷怎麼在這!?我震驚的瞪大眼,心裡止不住的發慌,跑着就進了臥室,而孟宣恰巧就在這個時候說了句,“好,都聽你的。”
我踉蹌着衝到牀邊,兩個人都光着身子,臉發紅,不用想都知道幹了什麼。看着孟宣震驚的臉和於婷婷嘲諷的眼神,我覺得噁心,胃裡一陣上涌,哇的一聲,正好吐在於婷婷正翹着的屁股上。
看着於婷婷吃了屎一樣的臉色,我心裡稍微好受了點。
孟宣臉發白,推開於婷婷就要扶我,“冉茴,你怎麼了?”
我強忍住想哭的慾望,用力甩開他,使勁咬着牙擡頭看他,“別碰我,髒!”
孟宣聽了我的話臉更白了,眼裡盡是慌亂,我冷笑一聲,看了看躺在牀上氣的要殺人的於婷婷,衝他說:“快替你的心肝洗洗去,不然到手的房都飛了!”
說完話我就把鑰匙扔在孟宣臉上,扭頭出了門,可能是因爲難堪,孟宣並沒有追出來,走了有半個小時,我終於忍不住蹲在地上抱緊肩膀大哭起來。
等哭夠了,我就買了酒去我媽那兒,如果不是無處可去,我也不想打擾她,她現在是別人媳婦兒,不能只顧着我了。
我爸死得早,我15歲的時候我媽就帶着我改嫁了,在人屋檐下的滋味兒不好受,所以在18歲的時候我就搬出來住了。
進了屋,我媽看見我這幅樣就罵了句:“作什麼妖呢?怎麼就沒淋死過去!”我沒搭理她,洗了澡穿了她的衣服就開始喝酒,她問我我也沒吭聲,就想這麼醉死過去。
孟宣怎麼就突然變了呢?前兩天他還跟我說等攢夠了首付錢,就娶我,怎麼一眨眼就跟於婷婷滾在一堆了呢?
我越想越難受,眼淚就掉的越歡,恰巧這時候繼父來敲門,問是不是我來了,我壓不住火,騰的站起來,拉開門就衝他吼:“你搶了我媽,你閨女搶了我男朋友,你們父女倆還有什麼噁心事兒幹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