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苗疆……
不光他好奇,我也十分好奇,那個傳說中養蠱地的地方,到底有什麼神秘的東西,或許,大日部落就藏在那裡呢,我想弄清楚外婆的秘密,想弄明白我媽臨死前沒說完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更想知道,到底是誰處心積慮的害死了我爸媽!
我衝着鄭恆笑了笑說,“我跟你一起去。”不光是爲了他,還是爲了我自己,我身體裡面這個血蠱,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更讓我覺得納悶的是,爲什麼第一任聖女會跟我長得這麼像!
而且外婆的書上,並沒有說第一任聖女最後如何了,一想起這些,我就覺得心臟癢的厲害,只想趕緊弄清楚真相。
鄭恆聽了我的話,稍微有點詫異,“你?”語氣明顯十分瞧不起人。
我趕緊拍了拍胸口,說,“別把我當成廢物行嗎?到了關鍵時刻我也很管用的,況且我身體裡面還有血蠱,關鍵時刻沒準兒能派上用場呢!”
鄭恆一瞪眼,“胡鬧,又不是去玩,到時候我可顧不上你!”
我腦袋一耷拉,撩着眼皮鬱悶的看了他一眼,看着他一臉不同意的樣子,只能說了實話,“我想找到大日部落,苗疆是唯一的線索。你不帶我去,我就自己去。”
鄭恆一聽,無力的揉了揉眉心,妥協了,“你呀……”戳了戳我的額頭,“要去也不是現在去,到時候再說吧。”
我連忙道,“說的是,我還要等楚珂回來呢。”也不知道是哪句話觸了鄭恆的黴頭,俊臉頓時就一黑,瞪了我一眼,走了。
我連忙追上去,“哎,你等等我啊!”
轉眼間,又是一個多月過去了,春天眼瞅着已經過去了,我歇了大半年,一直都是鄭恆在養着我,都快養成米蟲了,心裡想着不能再這麼下去了,不然就真的要懶死了。
跟鞏辰通了話,他就忽悠我繼續去他公司裡上班,還說要提楚珂看着我,而且再次囑咐我,鄭恆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讓我防着他點,實在不行就搬去跟他住。
聽他這麼一說,我頓時就想起來那天晚上夢見楚珂的情景,他說我如果敢給他戴綠帽子就弄死我,雖然語氣很衝,但是每次想起來都覺得心裡暖暖的,想多了我還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想使勁抽自己嘴巴子,我是不是被楚珂折騰的有受虐傾向了?這可不成!
趕緊止住念頭,衝着那頭的鞏辰說,“跟你去,再被你掐死?”鄭恆再怎麼缺德那也是我師父,而且對我還挺好的,聽他這麼一數落我頓時就不樂意了。上次他被宋靜儀操控着食人花控制的事兒我還記着呢,兩回都差點沒要了我的命,再來這麼一次,我可真的受不了了。
鞏辰一聽,頓時訕訕道,“那、那不是情況不同嗎?你看我什麼時候坑過你?”
我嘖嘖一聲,“也不知道是誰,被美色迷惑,都六親不認了。”當然,這個美色,說的是宋靜儀,鞏辰當初被宋靜儀迷得,差點沒把自個兒給作死。
鞏辰一聽我提舊事,頓時就炸毛了,“冉茴,你他媽的就跟凌歡學吧!不提這件事兒能死是嗎?還有鄭恆跟你什麼關係我跟你什麼關係,你可是我表嫂,怎麼幫着他呢!”
我冷笑,“呸,誰是你表嫂!”楚珂人都沒影了,還想讓我給他守着,鞏辰這個混蛋就跟他一樣一樣的,不愧是兄弟!
鞏辰一聽更急了,“你不是被鄭恆那個老狐狸給迷住了,我告訴你冉茴,這世界上你能找出第二個比我表哥對你更好的人我把腦袋割下來給你,你,你要是敢趁着我表哥不在,給他戴綠帽子,我就揍死鄭恆!”
“你打的過他?”我好笑的問,鞏辰被鄭恆收拾過兩次以後,就看他更加不順眼了。
鞏辰在那邊怒吼,“我現在就過去接你,下午來我這兒上班!”說完就氣沖沖的掛了電話,結果過了一會兒,還真跑來咖啡廳了。
黑着一張臉,跟討債的似的,打從進了屋就一直瞪鄭恆,直看得他一頭霧水。
“你怎麼來了?”鄭恆納悶的問他。
鞏辰沒好氣的回,“你管得着嗎?”
鄭恆也不惱,扶了扶眼鏡,翹着腿坐在沙發上,笑眯眯的看着鞏辰,他頓時就慫了,改口道,“冉茴說要去我那上班,我來接她。”
鄭恆聽了口,詫異的看着我,“你要去上班?”
鞏辰聽了以後就惡狠狠的瞪着我,好像只要我敢說個不字,就自殺給我看一樣,我摸了摸鼻子,迫於鞏辰的壓力,衝着鄭恆點了點頭,“是想去來着。”
鄭恆也沒有說別的,點了點頭,衝着我囑咐道,“下班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或者讓鞏辰送你回來。”自從宋靜儀的事情以後,我就沒再一個人出過門,鄭恆生怕他看不見的時候,我有個好歹,而且說來也奇怪,我好像就是招麻煩的體質一樣,總是有人想要我的命。
鄭恆這話就像是在使喚小狗一樣,鞏辰一聽臉頓時更黑了,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就硬生生的憋回去了,可能是想鄭恆去接我還不去他送我回來,儘可能杜絕一切接觸。
敲定了以後,我下午就跟着鞏辰去了公司,還是以前那個崗位,倒是挺清閒的,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個關係戶,而且還有以前不少工作的幾個同事,知道我被楚珂帶走的事兒,也瞧不起我這種上位的女人,很少搭理我。
女人這張嘴可真是可怕,我在鞏辰這裡根本就沒幹多久,而且又大半年沒來公司,本以爲他們早就已經忘了我這號人了,沒想到我上個廁所的空,居然聽了好幾個版本的虐戀情深回來。
有個人說我是被金主楚珂給甩了,最後也不要臉的回了鞏辰的公司,還不要臉的想要勾搭鞏辰,妄想跟了哥哥跟弟弟。
還有個人說是金主楚珂玩膩了,把我又扔給鞏辰了,難得鞏辰是個癡情的人,對我還是特別好,而對比之下,我就是個不要臉的賤女人,辜負了鞏辰的一番感情,活該遭雷劈。
這事是上次銷售部的那個同事看到鞏辰開車送去回去,所以纔有了這麼一個版本,我心裡這都要天打雷劈了,下次還是不用鞏辰了。
我坐在馬桶上聽得津津有味,深深感慨這些人真是腦洞很大,但是又一想,我金主都沒影兒了,頓時沒了興趣,鬱悶的出了廁所。
下班的時候,我拒絕了鞏辰的好意,給鄭恆打了電話讓他來接我,鞏辰又是一臉我水性楊花的表情,看我的直冒雞皮疙瘩,正巧旁邊經過幾個同事,一臉好像懂了的表情。
我無力的扶住額頭,心裡想着明天來公司得去廁所蹲點,估計又能聽見續集了,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還能成爲這種風雲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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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奇怪,自從宋靜儀的事情以後,鞏辰就好像是收了心一樣,也沒有再亂搞過,都這麼長時間了,都沒有看到他身邊有過女人,我驚訝了好一陣兒,直到跟鄭恆唸叨了一回,他笑眯眯的跟我說,鞏辰是被嚇的。
一臉意有所指的表情,讓我瞬間懂了,誰碰見這種事兒,都會有心裡陰影,也難爲鞏辰了。
結果第二天我再上廁所的時候,發現續集居然升級了,那些個同事看到鄭恆來接我了,說我又掉到凱子了,所以拋棄了鞏辰,而且昨天鞏辰那個受傷的眼神明晃晃的,她們都看到了,最後還來了一個總結句,像我這種水性楊花的賤女人,就該被雷劈死!
又是被雷劈死,我默唸了一句,無語的摸了摸鼻子,回了辦公室,結果頭到下班的時候,鞏辰突然就着急忙慌的衝進來,衝到我面前扯着我往外走,好像挺着急的樣子。
這還沒下班呢!我抽空回頭看了一看,看着辦公室裡幾個女人一臉又懂了的表情,頓時就樂了。等出了辦公室,我才甩開手問他,“怎麼了你,火燒屁股了?”
鞏辰黑着一張臉,咬牙切齒的說,“捉姦!”
我頓時納悶了,他被戴綠帽子了?不過據我所知,鞏辰這段時間沒交女朋友啊,而且捉姦帶着我幹什麼!
鞏辰直接就開着車拉着我去了工體,然後帶着我去了一家酒吧,然後也沒什麼動作,點了兩杯酒,遞給我一杯,粗着嗓子說,“陪我喝酒。”
我納悶的看了他一眼,不是捉姦嗎?怎麼喝起酒來了,我酒量又不好,趕緊搖了搖頭,他紅着眼瞪我,好像我不喝就要跟我拼命一樣。
看他確實挺鬱悶,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妥協了,“兄弟,聽我說,天下何處無芳草。”這下我不懷疑了,鞏辰絕對是被帶綠帽兒了!
一杯酒下肚,我眼前就有點發暈,就看到鞏辰咬牙切齒的看着一個地方,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就看到凌歡正跟一個男人勾肩搭背的喝着酒,我眼一亮,衝着鞏辰瞭然的笑了笑,明白他爲什麼這麼不對勁兒了,合着是吃醋了!
使勁晃了晃腦袋,腦袋還是有點發沉,然後就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皺着眉說,“喝了多少?”
我轉過腦袋,使勁眨了眨雙眼,猛地抱住眼前的人,用臉蹭了蹭他的胸口,小聲的說,“楚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