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如意本來還是不耐煩的神色,但是看到了裴俊星以後,臉色也頓時就是一變,眼眶發紅的看着裴俊星,嘴微張,震驚的說,“媽,是發現,真的是大仙。”
我狐疑的轉過腦袋,看着裴俊星,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兒?要知道以前裴俊星這身體是陳祥雲那個陰損貨用的呀,難道說,錢婆婆母女還曾經跟陳祥雲有過接觸?
裴俊星朝着兩人笑了笑,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來,沒有說話。
我趕緊拉着裴俊星走到了旁邊,小聲的問,“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裴俊星看了我一眼說,“當初情非得已,曾給她們怒女拖過夢。”
我吶吶的看了裴俊星一眼,連忙問道,“當時錢婆婆給我的那個藥丸,跟你也有關係吧?”
外婆再怎麼神機妙算,也不會算到我日後還會有心臟這一層,除了裴俊星和陳阿鸞應該是沒有別人了。
裴俊星吊兒郎當的笑,“被你看出來了。”
我看了裴俊星一眼,沒再言語,心頭確實劇烈一震,看來之前一直在暗處擺佈我的人,不光有陳祥雲,還有陳阿鸞和裴俊星。
不知道爲什麼,我突然就覺得裴俊星這個人十分的危險,打心眼裡面就有些忌憚,忍不住想了想,也幸虧當初將陳阿鸞的鬼魂壓制在我的身體裡面了,不然裴俊星現在這麼強,再加上一肚子壞水的,還真有點不好對付。
有些人,你往往越看不出來他想要什麼,就越是危險。
可能是看我們倆低頭聊得時間有些長了,楚珂沉着臉將我裴俊星扯開,問我,“說什麼呢?”
我擺了擺手,笑道,“沒什麼沒什麼。”
楚珂冷哼一聲,也沒再問下去。
在錢婆婆這裡住了一個晚上,我們就正式啓程去北京了。
;路上的時候,裴俊星總是纏着我想要跟陳阿鸞說話,因爲陳阿鸞現在在我的身體裡面,只能是我控制着她,所以之前就已經斬斷了,陳阿鸞和裴俊星之間的聯絡。
不過令我奇怪的是,裴俊星看到我的時候,竟然沒有一丁點的怨恨,按理說,陳阿鸞現在變成這個樣子,跟我是脫不開關係的,遺照裴俊星對陳阿鸞的在意程度,對這件事兒應該是容忍不了的。
但是現在看裴俊星,除了吊耳攔擋以外,怎麼也看不出其他的情緒來。
我被纏的煩躁,也有幾次讓陳阿鸞和裴俊星聯絡了幾次,旁觀了幾次,我也弄明白了,陳阿鸞被背叛幾次,現在早就已經不信任裴俊星了。所以現在就算是跟他對話,也是十分的冷淡,
裴俊星現在就是一頭熱來着。
每次談話以後,裴俊星總是朝着我苦笑,久而久之,也就不再跟陳阿鸞談話了,我忍不住問裴俊星,當初那個背叛了陳阿鸞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裴俊星聽見我這麼問以後,臉色更加的難看,回答我說,說起來,我其實也是背叛過的呢。
我緊緊的盯着裴俊星的臉,看到裴俊星低下頭的那一瞬間,臉上一閃而過的落寞,當初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有心再問下去,但是裴俊星怎麼也不肯說了。
我心裡面癢癢的,忍不住想起來了當初在夢裡的事情,當時我看到楚成的第一眼,其實就是陳祥雲在和楚成對話的時候,其實在那個時候,楚成身體裡面的人,還是裴俊星呢吧?
也就是說,其實嘴開始的時候,裴俊星來到這個部落,的確是帶着目的來的,只不過,到底是什麼目的,這個我就猜不出來了。
後來,裴俊星提出要跟陳阿鸞講話的次數真的越來越少了,但還是時不時的總是往我的面前湊,臉上帶着一貫吊兒郎當的笑,“看不到她,看看你也是好的,權當是睹物思人了。”
我無語的瞪了裴俊星一眼,這都什麼人啊,這是把我當個東西呢!
後來楚珂實在是受不了裴俊星有事沒事就往我面前湊的舉動,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一路上,打了不下十次。
終於,我們幾個到了北京。
凌歡和鞏辰早就已經接到了消息,一早就在機場等着我們了,我們幾個行李也不是很多,先將行李放在了楚珂家裡面,然後就跟凌歡鞏辰兩個吃了頓飯,才各回各家。
鄭恆回了咖啡館,連染去了山上。
裴俊星本來是想跟着我和楚珂去別墅的,楚珂氣的額頭青筋都迸出來了,連染嚇得趕緊就把裴俊星打包帶走了,楚珂這才熄了火。
自從上次凌歡從寨子裡面逃了出去以後,我就沒再看見過凌歡了,楚珂告訴我說,凌歡本來就是鞏老爺子定下的孫媳婦,現在跟鞏辰修成正果,這也是兩家人樂意看到的。
兩個人現在已經訂婚了,而且定了婚期,基本上就是年後了。
我恍然,眨眼間,認識這些人已經兩年之多了,凌歡和鞏辰之間的磕磕絆絆,我是一路看過來的,還算是半個媒人呢。
凌歡一向這麼個厚臉皮的人,聽着楚珂當面揭穿,臉色也有點微微發紅,倒是鞏辰,一直撓着腦袋笑,像是個二傻子似的,後來凌歡終於看不下去了,在桌子下面踹了鞏辰一腳,還瞪了他一眼。
鞏辰這才斂住笑意,我忍俊不禁,心裡想着,鞏辰這麼個不着調的性子,讓凌歡管着點也好。
因爲高興,吃飯的時候,我就跟凌歡多喝了幾杯,但是我酒量不太好,後來是楚珂揹着我回去的。
走的時候,我還依依不捨的拽着凌歡,楚珂扯了半天才扯開。
楚珂也喝了點酒,醉醺醺的,我們倆直接就打車回了別墅,我醉的好像是一灘爛泥似的,下車的時候,都是楚珂把我給抱下來的,迷迷瞪瞪的看了楚珂兩眼,腦袋疼的厲害。
進了屋子以後,楚珂直接就將我扔在了一層,我臥室的牀上。
因爲長時間沒人住,裡面帶着點潮溼的味道,但是還能夠忍受,誰知道被楚珂這麼往牀上一扔,我就有點受不了了,本來就喝的不少,腦袋暈暈乎乎的呢,結果再被楚珂這麼一扔……
我這個牀本來就很軟,慣力把我往上彈了彈,這下可好,我腦袋當即就更加暈乎了,直接就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吐在了牀上。
楚珂正要撲上來,結果看到我這個樣子,生生的就止住了,不可置信的看了我一眼,臉色十分的……微妙。
我擡起腦袋,朝着楚珂呲牙一笑,然後沒忍住,低下腦袋又吐了一陣。
這下,整張牀都徹底是要不了了,楚珂嫌惡的將我拎了起來,上下打量了我兩眼,臉色越來越醜,可能是覺得實在是沒法下口,直接就拎着我去了客廳,生氣的將我扔在了沙發上。
我看着楚珂嫌惡的臉,心裡面忍不住委屈,朝着楚珂哭道,“你是不是嫌棄我?”
楚珂走過來,揉了揉額頭說,“沒有。”
我看了他一眼,臉很黑,眼神都有點冷,生生的將怒氣壓了下去,聲音很平靜。
我頓時就更委屈了,控訴的說,“你分明就有!”
楚珂氣的夠嗆,瞪了我一眼,然後又將火頭壓了下去,再次揉了揉額頭說,“真沒有。”
我擡起腦袋,看了他一眼,不相信的說,“那你過來抱抱我。”說着話,我就伸出來胳膊。
楚珂的臉色登時就更加臭了,他看了看我的身上,可能是顧忌着我身上的酒臭味,還有一些地兒沾上了剛剛吐出來的髒東西,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站在原處沒動。
我繼續哭,“你分明就是嫌棄我!”
楚珂額頭上面的青筋跳了跳,然後三兩步走了過來,抹了抹我臉上的淚,然後將我的腦袋按在他的懷裡面,這才問道,“現在行了吧?”
我抽泣幾聲,不說話。
等哭夠了,楚珂的臉都快黑透了,聲音裡面透着一股幾不可聞的幽怨,“本以爲到家了,就能……”話沒說完,突然止住,然後低下腦袋瞪了我一眼,咬牙切齒的說,“以後不準再喝酒!”
我朝着楚珂笑了笑,摸了摸他的臉,很光滑,點頭,然後又摸了摸他的胸口,再點頭,有胸肌,往下,繼續點頭,有腹肌。
很不錯啊……
楚珂咒罵了兩句,掏出來一個黑盒子,找了個比較偏僻的屋子,將黑盒子扔進了屋子裡面,然後趕緊將門鎖住,直接徑直走了過來,然後把我扛到了肩膀上,快速的上了樓。
先是在櫃子裡面找了一套乾淨的牀單被子換上,然後就趕緊在浴缸裡面放了水,將我的衣服扒乾淨了,扔進了浴缸裡面。
我身上全都是水,撲騰着想要爬起來,誰知道楚珂也快速的脫了衣服,挺不要臉的走過來,遛鳥兒似的,我嚇得尖叫一聲,捂住臉。
楚珂彎着腰,站在浴缸旁邊,拉過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腹肌上面,咬牙切齒的盯着我說,“摸啊,你怎麼不摸了?”
一隻手捂不住了,我就直愣愣的盯着楚珂,從上到下看了一遍,鼻子上面兩股血就順着留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