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得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穎穎明明昨天還想帶我們離開呢,還等着和我們一起走出寨子呢,爲什麼突然之間就死了呢!
但是看着康珊珊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我心裡空空的,說不出來是什麼感受,怎麼也不敢相信,昨天還好好的一個人,怎麼突然之間就沒了呢?
好半天,我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顫抖着問康珊珊,“穎穎,到底是怎麼死的?”
康珊珊看起來十分的憤怒,好像就已經認定是我殺了穎穎了,指着我大聲道,“這個就要問你了!”然後冷笑一聲說,“先是害死了胡叔,現在又害死了穎穎,冉茴,你還想害死多少人!”
我眯起眼,冷聲說,“穎穎不是我殺的。”康珊珊說,穎穎今天早上就死在家裡了,完全沒有出過寨子,而且寨子裡面最近也沒有外來人,也就是說,穎穎其實是被寨子裡面的人殺死的!
昨天晚上穎穎來救我的時候,說話語無倫次的,好像要跟我說什麼一樣,但是後來族長就來了,讓人把穎穎帶走了,而且還讓人嚴加看管,那這麼說,也是就穎穎被關起來了,而且還有人看着呢,在這種情況下,穎穎突然就沒了命,的確很奇怪。
而且穎穎看起來好像是知道了什麼秘密一樣,到底是因爲什麼呢,難道關於穎穎知道的那個秘密,所以有人容不下她了?才趁着這個時間殺了她?
想起昨天穎穎看到族長時候的反常,我忍不住懷疑,或許,穎穎的死跟族長有關係。
皺了皺眉,但是這話肯定是不能對康珊珊說的,現在說了,她或許還會以爲我在污衊族長呢。不過讓我奇怪的是,鄭恆和連染都在這裡,爲什麼康珊珊就偏偏懷疑到了我的頭上呢?
嗤笑一聲,我轉過腦袋,沒再搭理康珊珊,康珊珊到像是急了一樣,聲音尖利的道,“你心虛了?”
鄭恆忍不住伸手將我拉到身後,皺眉看着康珊珊說,“你憑什麼懷疑她?衆所周知,我們被關在地牢裡面根本就出不去,穎穎是死在了自己家裡,冉茴怎麼就能半夜跑到穎穎的家裡,殺了她以後再回來呢?”
鄭恆這話一說完,連染也不屑的笑了笑,朝着康珊珊譏諷道,“我說你這女人腦殘吧?冉茴要是能跑出去殺了穎穎,那還跑回來幹什麼?等着讓你們質問嗎?”
康珊珊聽了鄭恆和連染的話,臉色頓時就變得難看起來,徑直盯着鄭恆道,“你們都袒護她,她憑什麼,憑什麼!?”康珊珊說到後面的時候,幾乎是用吼的,聲音都嘶啞了,情緒看起來十分的激動。
我狐疑的盯着她看,康珊珊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之前猜的沒有錯,她當真是已經知道我和楚珂以前的事情了?
鄭恆皺了皺眉說,“你冷靜一下。”康珊珊到底是鄭恆的朋友,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他也是不想看到的吧。
但是康珊珊就好像是徹底的失控了一樣,指着我歇斯底里的道,“冉茴,如果當真是你作的,我不會放過你的!”
鄭恆突然出聲道,“夠了,空口無憑,有證據再來。”
康珊珊聽了鄭恆的這句話,看向我的眼神,更加的仇視了,那目光,就恨不得將我剝皮抽筋一樣。
我只覺得渾身都泛着冷意,康珊珊隱藏的很深,我一直都沒有看出來,她是恨我的。
康珊珊並沒有證據,只是猜測而已,所以發泄一番,就已經離開了。
她走了以後,我就陷入了疑惑中,穎穎的死,到底跟族長有沒有關係?在族人的眼皮子底下殺人,也就只有族長有這個本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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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族長有殺人動機的話,那麼穎穎恐怕是已經知道了族長了不得的秘密。
康珊珊離開以後,我們誰都沒有再說話,鄭恆也是皺着眉衣服陷入沉思了的表情。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再次感覺到了心臟的跳動,撲通的一下,頓時驚的我獸心裡面全都是汗,不知道這個地牢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好像來了這裡以後,不光血蠱開始明顯了,就連我感覺到心臟跳動的次數也多了起來。
很快,心跳就像是往常一樣,消失的一乾二淨了,緊接着外面就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還有陣陣的哭聲,看來康珊珊並沒有騙我,穎穎真的已經去了。
我心裡一陣發酸,眼眶也有點發紅,這個美好的姑娘,到底都沒有離開寨子到外面去看看,這個時候,我好像才明白,穎穎爲什麼非要跟着我們離開了,原來她早就已經意識到,會有人要殺她了。
她說這個寨子裡面有很多邪惡的人,她說的那些邪惡的人,恐怕就是殺了她的兇手吧,用力捏緊拳頭,穎穎算是這個寨子裡面唯一一個對我好的人了,就算出了胡叔的事情以後,她心裡雖然不舒服,但還是沒有怨懟我。
等我出去以後,一定要將殺了穎穎的兇手找出來,給她報仇。
用力閉了閉雙眼,坐在我歐昂便的鄭恆好像也已經感覺到了我此時的心情不太好,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別多想了。”
我低低的嗯了一聲,爲今之計,還是要儘快找到治療血蠱的方法,我們纔有機會出去。
等了一天寨子裡面的人也沒有來找我們,看來這件事兒也只是康珊珊瞎猜懷疑到了我的身上罷了,寨子裡面的族人並沒有懷疑到我的身上,這樣也省了不少事,省的再跟族民對峙,耽誤了血蠱。
地牢地面實在是黑漆漆的,鄭恆也說,這裡面除了毒蟲以外,並沒有其他的東西,那到底是什麼能夠治療血蠱呢?
血蠱是蠱中之王,難道能治療血蠱的是這些毒蟲?
但是連染說這些毒蟲的毒性很大,強闖出去的人還有可能會被毒蟲給咬死,在沒有弄清楚之前,還是不能去冒險的。
很快就到了晚上,我發現自從到了地牢裡面,我嗜睡了很多,只要一到晚上,就會覺得很困,而且立馬就睡着了。
以前我睡覺很輕,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會醒過來,所以晚上一般睡得都不是很踏實,但是到了地牢裡面,就算是躺在乾草上,連被子都沒有,我還能踏實的睡上一宿。
就連連染這麼愛睡覺的人都罵我是豬,還說他已經好幾天晚上沒有睡過安穩覺了。
既來之則安之,我現在的身體也比較差,好不容易能有點睏意,乾脆誰也不理,窩在角落裡就開始睡覺了。幸好最近晚上也不是很冷,就算是不蓋着被子,晚上也不會涼。
這天夜裡,我總覺得睡得很不舒服,胸口上好像壓着什麼東西一樣,沉沉的,讓我覺得喘不過氣來。以爲是連染睡覺不老實,胳膊又搭在了我的胸口上,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想把連染的胳膊拿開,誰知道手上摸着的東西軟軟的滑滑的,壓根就不像是連染的胳膊。
迷迷糊糊的,就又摸了一把,這一下登時就慌了,只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冒出來了。
緊接着,耳邊就傳來連染的驚慌的吼聲,“我靠,這玩意兒怎麼突然跑進來了!”
緊接着,身旁就是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是連染站了起來,猛地睜開雙眼,剛想要動,就聽見連染厲喝道,“你他媽的不想要命了,別動!”
被連染吼的我一愣,腦袋裡面靈光一閃,頓時就意識到自己胸口上壓着的是什麼東西了!跟上次我摸鐵欄杆時候摸到的手感一樣,這、這這不會是那條蛇吧?
此時,鄭恆也已經湊了過來,掏出打開自帶的手電筒,我身子也沒敢動,只能微微仰起腦袋,想看看胸口上的東西,等看清楚以後,嚇得差點沒叫出來。
真的是那條蛇!不是說只要不出去,那些毒蟲是不會進來的嗎?那這條蛇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有點崩潰了。
鄭恆掃了兩眼,顏色也變得十分難看,囑咐我道,“別慌。”然後迅速的伸出手,捏住了蛇的七寸,雖然我沒有心臟,但也覺得心要提到嗓子眼上了,那蛇可是有劇毒的,可別傷了鄭恆!
誰知道鄭恆捏住那蛇以後,動作突然就是一頓,輕輕的甩了兩下,直到連染有點受不了的大叫,“還愣着幹什麼,快點扔出去啊!”
鄭恆沒搭理他,反而是盤起腿坐在我的旁邊,然後把蛇扔到連染的腳下,見連染嚇得蹦出老遠,快要發飆的樣子,才慢慢悠悠的說道,“不用了,這條蛇已經死了。”
連染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狐疑的看了鄭恆一眼,一臉的不信。
我也納悶的盯着鄭恆的臉看,想從他的臉上找出一絲的玩笑,但是很顯然,鄭恆並沒有開玩笑。
連染小心翼翼的走過來,用腳尖踢了踢那條蛇,見它真的沒有反應了,這才鬆了一口氣,納悶的嘟囔,“這玩意兒不是生命裡很強麼?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死了?”
令我膽寒的不是這個啊,而是這條蛇爲什麼會莫名其妙的死在了我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