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涯涯的神色更冷,擡手就要拉她的衣領:“我還有一些產業,手下也有一些人,也經營夜總會,看你這個樣子,完全很合適,價格應該比較不錯——最起碼看在我的面子上。”
看起來嫩的都滴水的樣子,站在那搓着衣角不知所措,臉上是呆呆傻傻的樣子,頗爲鉤心。
亦沉夢傻了一陣,才“嗷”的一下子掙脫了他的手指,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被買進夜總會裡就再也出不來了!
“明清冷!”
亦沉夢哀號這抓着衣領,一副被人家侵犯了的模樣:“我什麼都不會啊,不會唱歌不會跳舞,你賣了我也沒錢啊——”
說着說着撇個嘴就要開哭,一臉的委屈。
這種莫名的委屈,看的吳涯涯眼底一陣慍怒。
“好,既然賣不了,就讓我自己嚐嚐看。”冷冷的丟下一句,吳涯涯擡手冷冷的扣着她的腰肢,壓着她的手腕狠狠地吻下去!
很冷的視線,可是脣卻是火熱的,銳利而又瀰漫掠奪。
吳涯涯不太清楚自己的情緒,只是她這樣的排斥讓人火大,昨天晚上在牀上都能放開嗓子“嗷嗷”的叫着,現在還裝什麼純?
“救命昂——”亦沉夢向後退,推着他的胸膛,腳底一個不穩直接就倒下去了!
地上很涼,也很硬,跌上去很疼,亦沉夢艱難的向後磨蹭,淚眼朦朧,她那裡見過這樣的男人?明明高高在上的總裁偏偏這樣欺負人,還那麼冠冕堂皇理所應當!
“總裁,我可以還你錢的,我也有用啊——我還可以培養我那幫手底下的,我還有一些積蓄的,你賣了我也沒多少錢啊——”
懷裡的嬌軟黏滑,聲聲入骨。
明清冷也不記得自己到底是怎樣和她走到一起的,只是現在看起來,好像還真不錯,她的聲音軟軟的落到耳邊,讓人有一種征服的快感,徒然就開始想,如果在這裡,嚐嚐這個丫頭的味道,會怎麼樣?
這念頭剛竄上來,明清冷的臉色猛地就冷了,一擡手,狠狠地推開她!
亦沉夢原本哭哭啼啼,可是一被推開擦着地面滾過去,瞬間就清醒了,自己找了個角落可憐巴巴的看着。
看着他明明那麼冷靜波瀾不驚,可是徒然發起狂來亦沉夢覺得不是自己可以招架的
。
“也是,賣掉你,恐怕還會丟我的臉。”他冷眼瞧着那淚眼朦朧的小丫頭,壓着嗓子冷聲說着。
亦沉夢的小腦袋已經死機了,但是還是奇蹟的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還是嫌棄。
而且,可能比以前還要嫌棄,當然,亦沉夢沒明白的,是他那種恨不得把她撕爛了的情緒。
那把金卡算不上是什麼特殊,他也用不慣那金卡,可是偏偏她玩了這種手段,讓他想起來就異常火大。
“我現在要去參加宴會。”他蹲下身子,渾身的冷意都壓下來,滿是冷漠的瞧她:“你呢,就在我回來之前,想好怎麼還我的金卡。”
他說完,淡淡的扯了扯脣角:“否則,就拿你的小命來換。”
夜色繚繞。
奢華的宴會上,觥籌交錯,人影斑駁。
拿着酒杯輕輕的碰了碰,液體在半空中揮發,瀰漫出一片酒香,就聽到一個很邪魅的聲音落下:“今天我可是弄到了一個好東西呢,覺得你一定會喜歡。”
明清冷懶懶的瞥了他一眼,不想繼續說話。
身邊的男子名喚儒溟,彼時正怡然自得靠在椅子上,眉眼晴朗媚態橫生,一個眼眸過去四周的姑娘們全都紅了臉,小心的看過來,卻不敢注視明清冷利劍一樣的目光,只能看着儒溟燦爛的笑,一不小心就口乾舌燥。
女人啊——就不能想想這是不是你該惦記的人?
“不要離我這麼近。”他皺着眉頭丟下一句,儒溟彼時已經靠在了他的身邊,如果他不說,儒溟一定會靠在他的身上——他覺得這比鮮血淋漓更讓人覺得噁心。
“好是好,不過,你一會可別求我。”儒溟笑的春光燦爛。
明清冷不說話,只是冷眼的看着月色,四周的一些經理本是想上來說話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又都縮了回去。
總裁一向性格冷漠,本是他的公司宴會,可是人卻一句話不說,但是也不敢自找黴頭,只是一些公司老年的老者看到那總裁的時候眉眼都是寵溺慈愛的。
“來,今天,就讓你看看哥哥千辛萬苦找到的東西!”乾脆把酒杯也扔到一邊,拍拍手,遠處一個小秘書就跑過來,半站在兩人的身邊,手裡居者一個托盤,上面放着一塊紅布,遮蓋着什麼東
西。
儒溟笑着看着吳涯涯,見他一點反應沒有,也就當自己沒趣,只是卻像是揭幕一樣,很豪邁的一下子掀開了那紅布——暗黑色的金卡,鏤空花紋,雕刻點綴着很多色彩,一種詭異的氣氛瀰漫。
明清冷淡漠的神態,有了一瞬間的僵持。
一看到有效果,儒溟笑的春光燦爛,一把靠在吳涯涯的身上,一臉哥倆好的樣子。
“看看,這個可是本大少爺千辛萬苦的在別的地方搞到的呢,費盡了力氣啊,那可真是,然後又專門請人給它加工了一下,看看,這把金卡,那可真是,不比你的“金卡”差!”
明清冷冷眼看過去,帶着一點尖銳,儒溟立刻就自動閉嘴,只是臉上的笑嘻嘻的樣子怎麼都遮蓋不住。
“在那?”他放下酒杯,也不去看那寶貝金卡,冷冷的說。
“啥在哪?”
儒溟憋了片刻,才湊過去,小心的說:“你可不知道呢,那姑娘拿着這把金卡就像是拿着稻草一樣,隨便扔到那裡就不管了,這幸虧是我,要是被別人看見了——嘖嘖!”
吳涯涯神色不變,姿態淡漠,但是如果儒溟觀察的仔細一點可能就會看到,他眼前的這名一向滿身凌然的總裁,今天臉色不正常了。
他就是故意的,知道這金卡是明清冷的,卻偏偏來炫耀。
悸動壓了心臟,呼吸都有些慢。
亦沉夢——你果然是,比你看起來都要傻。
他出門的時候很認真的讓她留在那裡,傻的冒泡的女孩應該是沒膽量走的,也就是說——她可能在哪裡呆上一個晚上。
夜色很冷,客廳雖然保暖,但是也沒有暖爐。
他的手指摩擦着杯子,過了半響,才轉過頭去,看着一身紫袍笑的春風得意的儒溟,也跟着淡淡的笑了笑。
“跟人家換的?”
“啊?”
“這把金卡——是跟人家換了麼?”他的聲線很冷卻很慢:“要不然,怎麼在你手裡?”
儒溟臉上那種春光燦爛,瞬間變成尷尬凝在臉上。
過了好長時間,在他清冽的目光的注視下,儒溟臉紅脖子粗的嘟囔:“我找人換的。”
一句話落下,儒溟覺得自己近期可能在明清冷這裡沒有臉見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