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點着計算機,也不知道要動什麼,只是扒拉了兩下鍵盤,心裡暴躁卻又冷冽,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表達什麼,手指剛剛鬆了鬆領帶,卻又頓住。
他一直沒來得及換衣服。
身上甚至還有她的味道,很醇香,嗅到了就不想離開,以至於他都想起了在家裡的時候,那個小女孩被他抱在懷裡修理得很慘的樣子,那種急切的讓人忍不住吞噬的感覺就暴躁的冒上來。
慍火一瞬間就壓抑不住,在心底裡澎湃。
皺眉,他轉身除了會議室,一進門就是他的衣櫃,解了釦子,一件一件,把自己的襯衣脫下來,從衣櫃裡剛剛拿出來一件新的衣服,門卻突然被推開。
滿面慵懶魅惑的男子剛剛回頭,一舉一動都是一種尖銳的冷冽,一種顛倒衆生的感覺。
一名身材火辣的女經理站在門口,對着他妖嬈的笑,踩着高跟鞋走進來,看着他赤裸的上半身,眼眸都是亮的。
“總裁,需不需要,我幫幫你?”
胸脯靠過來,磨着他的手臂,一隻手指挑着他的領帶,可惜卻不是再繫上而是解開,可是等擡起眼睛看到他滿面冷冽的時候手指都是一哆嗦,想,自己來的是不是不是時候?
滿面寒意,一擡手就是一件很深邃的外套,一時之間那女人都僵住,可是來都來了,不能打退堂鼓,媚笑着又靠過來:“剛剛可是看到冷先生來找您了呢,可是沒見到人。”
吳涯涯涼涼的看了她一眼,目光微冷神態淡漠,他向來不討厭漂亮的女人,可是今天確實在不想搭理。
冷冷的抽了手臂,繼續穿自己的衣服。
那女人的臉有些僵硬,想要離開可是卻又有些不甘,僵硬在那裡的時候徒然她的手機就響了,不算是尖銳的聲音,還是嚇了她一大跳。
狼狽的接了電話,那邊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那女人就微微的慌起來,轉了個身就要走。
“等等。”
他涼涼的聲音恰好在這個時候落下來,他轉頭去看,皺着眉問:“什麼?”
那女人僵了一下,才勉強笑着說:“我的一個朋友在“快來豔遇吧”和一個小姑娘吵起來了,後來有一個先生動了手了,我也不太知道怎麼回事——先過去看看吧。
”
本來,吳涯涯對這種東西,天生沒有多大興趣,可能是活的時間長了,也就看多了。
可是,如果他剛纔沒聽錯的話,可是隱約聽到電話裡面一點細細的聲音。
皺着眉壓了壓,吳涯涯啞這聲音問“冷望然嗎”,可是聲音剛落下,手機那邊徒然傳來響動。
而那妖嬈的女人正對着手機,正打算過去,徒然手機啪的一下爆裂開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女人被嚇的一聲尖叫,踩着高跟鞋直接跌倒了地上!
吳涯涯一個冷冷的眼眸落過去,瞬間萬籟俱靜。
剛剛進來的女經理現在已經昏倒了,四周還有爆炸開的玻璃碎屑,一個白色的手機躺在地上,儼然已經是報廢了。
他冷冷的鬆了鬆領帶,可是現在沒時間管了。
隨手將那女人拎起來扔到一邊,他擡手將那手機也扔出去,淡漠的看了那夜色最後一眼,滿身凌然的出了門。
身影消失在門口的時候,他的眼眸還曾掃了一眼窗外的天色。
很黑。
想一想,冷望然,還真是活得久了就不怕死了,對嗎?
誰給你的膽子——去動她?
包廂裡一直都是糜爛的,可是在這裡沒有多少人敢造次,冷望然身邊,那女孩子笑的花枝亂顫,白嫩得胸脯不停的蹭上去,他笑的很慵懶,身邊的人一杯一杯酒敬過來,他就都接下。
蘇青墨好不容易衝回來的時候,就有一種見證光榮革命的感覺。
一眼就看清楚屋子裡面熱火朝天的樣子,可是她現在根本就沒有膽子過去,剛纔在外面走了好久,都沒有走出去。
沒錯,走了好久,但是感覺就是原地打轉,甚至撞了一個女人三次,那女人最後實在是忍不住火了,都要衝過來打她了,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又壓回去了,她當然也沒膽子繼續走了,轉頭就回來找萬股容許,可是沒想到這一次倒是通行無阻。
冷望然顯然知道她回來了,可是就是不看她,蘇青墨屁顛屁顛的跑過去,站在他身後,手指戳他的後背。
音響在唱,鋼管舞女郎扭得很嗨皮。
蘇青墨傻了,蔫蔫兒的叫:“冷望然!”
沒人理。
“冷望然
!”
沒人理。
蘇青墨瞬間怒了,一張小臉漲的通紅:“冷望然,你混蛋啊!把我帶的這是什麼地方,你就是故意的,我跟本就走不出去!我還把你當什麼好人了,你跟吳涯涯都是一路貨色啊你!”
跺腳,死命的喊:“冷望然冷望然冷望然!”
坐在沙發上的冷望然被她吼得一陣笑,推開懷裡的女人,轉頭笑着表示投降。
“好,知道了,知道了。”他轉身,一揮手:“收拾東西離開,乾淨點。”
一羣人也不敢繼續留下,冷望然的氣氛一直都不對勁,她們也不敢惹,也就立刻轉身離開。
冷望然笑的慵懶,隨手挑了個很輕的法國歌曲,挪了個地方,示意蘇青墨坐哪兒,順手拿了一杯酒,湊到脣邊輕輕的嗅。
只是那眼睛,卻涼涼的看那杯酒——這丫頭看起來蠻清純,可是也太能鬧,還是讓她順從一點好。
蘇青墨在那站着,看着人都走光了,反而慫了一些,躊躇了一會兒,就坐到了他的對面。
離他最遠的地方。
冷望然看着她輕輕的笑,大概早就了到了她會做那裡,也不說話,只是隨手從一邊拿上來幾瓶看起來就很貴的酒,擺在那裡,一臉的笑容:“把他們喝了,我就告訴你,怎麼擺平他。”
“擺平誰?”蘇青墨的視線被酒驚悚了,好一會沒反應過來。
冷望然笑着不說話,只是看着她。
她傻傻的看了一會兒,費勁的辨別了一下上面的字母,才驚悚了過來,那是人頭馬,這幾瓶酒恐怕就夠自己折騰好幾十年了。
她僵了一下,才喃喃的說:“人家不會喝酒了啦,上一次喝了一點啤酒還吐了呢——會噁心好久的。”
一臉小純真小可憐,可是,冷望然笑的更純良:“所以呢?”
然後又靠在沙發上,繼續溫和的笑,只是一隻手已經輕巧的挑開了杯子,帶着顏色的液體在杯子裡輕輕的晃動:“人頭馬味道很好的,嗯?”
蘇青墨閉嘴,想,這都是什麼思想,孃的,一整就喝?
斂了斂眼眸,蘇青墨心裡一直都在罵,想怎麼這羣王八羔子就知道折騰人?可是罵歸罵,她還是乖乖的拿起了酒瓶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