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亦沉夢拖着步子又走回來,雙目無神的看着他。
“你拿的,是什麼金卡?”
他的指尖劃過放在桌子上的金卡,一個陪伴他這麼多年的金卡,對自己的金卡熟悉無比,就算只是別人的金卡,只要摸過就會有記憶,可是這柄金卡,看上去很陌生,可是——完全沒見過!
亦沉夢呆呆的看着那把金卡:“就是你的那個啊。”
吳涯涯的臉色一下子沉下來,他沒心情繼續耽擱,挑眉冷冷的看着她。
亦沉夢一時之間尷尬萬分,手指搓着衣角,小心的看着他:“就是哪一個,你給我的那一個。”
好吧,原諒她完全忘記了剛剛總裁說的話,反正就是她自己拿的卡啊。
“這就是你帶走的金卡?”他冷冷的笑,挑眉,一手猛地抽出金卡來,狠狠地甩在了一邊的桌角上!
“鎊”的一聲震響,亦沉夢“嗷”一嗓子的捂住了腦袋,艱難的睜開了眼睛,就看到那桌子居然紋絲不動,而那金卡上赫然兩半。
“我的金卡是純金製造,這張桌子只是普通木,現在,亦沉夢,給我一個解釋。”
一下子把這金卡丟在亦沉夢的面前,不知是不是他太用力,總之這金卡入地三分,“鏘”的一聲亦沉夢腳就軟了。
“我不知道。”小腿都開始抽筋,亦沉夢看着那和自己的腳不過幾釐米的距離,泛着寒光的金卡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我不知道,我是一路拿着它的——一定是那服務員拿給我的時候出的差錯。”
吳涯涯不說話,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他看着她眼眶裡的眼淚都在滾,站在那被金卡嚇得腿都開始發軟,不像是作假,可是偏偏就是在演戲,他很少見到有人可以演戲演的這麼認真。
到了一定程度,就會說做自己的女人怎樣,甘願爲他顯出身體怎麼的,可是他身邊缺這麼一個人麼?這麼長時間,湊上的女人那個不是這副惺惺作態的樣子?
他還以爲,這亦沉夢是個不一樣的, 畢竟喜歡了他那麼久,看來,還是個拜金女。
立馬暴露本性。
都是一樣的,對嗎?
呵——真是,以爲自己是誰麼?
“總裁——”亦沉夢楚楚可憐的站着,實際上跟馬上就要癱了差不多:“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弄丟的——”
吳涯涯涼涼的看着她:“那你知道,那把金卡多少錢嗎?”
亦沉夢蔫了,搖頭:“不知道。”
明清冷笑的溫和卻又無辜,懶懶的靠在一邊的書櫃上,淡淡地說道:“我這把金卡,堪稱無價之寶,拿出去可以換來三個北京三環之內的大客廳——這把假金卡也就只要幾百塊錢,你說,怎麼辦?”
哄——
亦沉夢覺得不是自己頭頂這塊天破了,是自己的世界,從頭碎到腳。
“總裁——”亦沉夢聲音有些抖,手指抓着手指意思之間都要糾結成一個團兒了,娘嘞,這得是多少錢啊?
數着數着,亦沉夢就覺得渾身血液沸騰。
警察叔叔,警察叔叔你在哪裡?快來救救我啊警察叔叔!
“亦沉夢,對吧?”
吳涯涯第一次這樣清晰而又柔和的叫她的名字,可是語句之中的陰冷完全不加掩蓋。
亦沉夢瞬間傻了,站在那傻呵呵的看着人家,那俊美逼人的男人站起身來冷冷的走過來,滿身凌然的居高臨下的俯瞰她:“亦沉夢,你到是一身好膽,連我都敢耍這花招?”
冷漠的語調尖銳的話,讓亦沉夢一瞬間如臨大敵。
“明清冷——我——”亦沉夢有些傻,每到這種時候就會害怕,吭哧吭哧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的金卡你也敢拿出去隨便亂弄?隨便亂哪一把就敢走?”他掐着她的下巴冷笑:“是嫌你的命長了嗎?”
“不,我,不是——”亦沉夢淚眼朦朧可憐巴巴的說:“我不知道,我一直都拿着的,一定是那個服務員弄錯了,我不知道的。”
天地良心,她都要把自己心臟挖出來看看真假了。
明清冷冷冷的丟下一句:“你覺得這樣解釋有用麼?我會信?還是現在去把那個服務員叫過來對峙?亦沉夢,你這點藉口敢不敢更濫情一些?難道說喜歡我,只是想要這點東西嗎?”
亦沉夢原本還咆哮者懊惱和愧疚的腦海瞬間安靜,一片外焦裡嫩。
啥玩意?
被他當成是一場提前計劃好的陰謀詭計,那些被猜測的真相就是她亦沉夢不擇手段裝傻扮蔫的把總裁吃幹抹淨了,這還不算啥,居然還把總裁價值幾個
總裁客廳的金卡拿走了。
幾個北京三環的房子啊啊!
一輩子吃喝不愁外加養多少個小白臉呢!
但!是!
“總裁,你在這裡說這些,有證據啊!”亦沉夢瞪大了眼睛看他,嬌媚卻又桀驁:“不就是一把金卡麼?你以爲我稀罕的,什麼金卡不好,非得練一把淫賤,我,我可以——”
她的話都堵在喉嚨裡了,可是喊不出來。
孃的,那可是幾座總裁客廳啊,她亦沉夢就算拼死拼活也賠不起啊!難不成直接賣身進夜總會?給那些媽媽子打下手?
“可以做什麼?”吳涯涯挑眉緊逼:“你值這個價錢麼?賣了還是怎樣?”
孃的。
他們這點小想法還真是——出了奇的一樣呢。
“我,我可以賠給你啊,錢是要慢慢賺的。”壓根沒有別的辦法,亦沉夢一臉欲哭無淚,就她這個小膽,想幹點違法的事兒也不敢啊!
她也就只能做點啥小職員之類的了——
明清冷只是想,當初爲什麼沒有一巴掌拍死她,而讓她活到了現在?
彼時,門口有人敲門。
“總裁,洗塵宴還有半個小時就要開始了,您準備好了嗎?”
門外的小秘書聲音很柔和。
明清冷冷聲落下:“等我一小時。”
門外的人剛離開,他轉身,手掌狠狠地掐着亦沉夢的腰,力量很大,讓亦沉夢臉色瞬間扭曲。
——孃的,這個王八蛋怎麼不直接掐死她?掐成兩半還省的還錢了!
明清冷壓着她的纖腰,冷冷的丟下一句話:“怎麼還錢?來說說?”
“啊——我不是——我不是你朋友了麼?都好朋友了的,還要談錢麼?”亦沉夢不僅僅腿軟,腰都軟了,支支吾吾半天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是被他這樣近距離的逼過來,這感覺真是不如死掉。
明清冷的臉色陰到了谷底:“所以?”
他的手掌開始用力,恰好亦沉夢掙扎着扭動了一下身體,從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她雪白的頸子,纖細的腰肢白嫩得側臉,柔媚澄澈的眼眸帶着濃濃的不安。
亦沉夢被他這種近乎是侵略性的眼神嚇得又一次腿軟。
說?說毛?來個人這麼直勾勾的瞅着你你說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