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奇異的世界,雖然科技遠遠不及前世那麼達,不過這個世界的宏偉建築卻是絲毫不遜色於前世。
在東方世界,最爲宏偉的城市毫無疑問是大夏的皇都“天機城”,那座龐大的城市足以讓所有看過的人無法忘懷。
而在西方世界,最爲宏偉的城市不是四大帝國之中最強的“劍與玫瑰之國”的都,也不是極具傳奇色彩的“混亂之都”,而是西方教廷的都“瑪利喬亞”。
這座屹立在歷史長河之中的傳奇城市,已經渡過了數百年的歷史,一百多年前席捲整個西方世界的“黑暗年代”,讓整個西方世界都陷入了混亂與戰火之中,無數的家庭支離破碎,數不清的人命就此消逝,然而無論局勢怎樣變化,戰火卻是始終沒有燒到西方教廷的都“瑪利喬亞”,這座傳奇般的城市根本沒有受到“黑暗年代”一絲一毫的影響。
哪怕是數百年前“鬱金香帝國”最爲強大之時,雖然兩者之間生過不知多少次的暗中摩擦,事情是以教廷的讓步而結束,然而“鬱金香帝國”卻也始終不敢將戰火點燃到“瑪利喬亞”。
強如“鬱金香帝國”,也不過存在了兩百多年,而直到“鬱金香帝國”滅亡過後一百多年,教廷卻依舊活躍在西方大陸之上,而且成爲了西方大陸之上最強的勢力,沒有……之一。
夜色下的瑪利喬亞是整個西方世界最美的城市。
一道道城堡屹立在街道的盡頭,黑壓壓的夜色與城市之中的燈火通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給人以強烈的反差之感。
聖殿,塔摩薩。
如果說瑪麗喬亞就相當於東方世界的皇城,那麼塔摩薩就等同於皇城裡面的皇宮。這裡是教皇的棲息之地,也是整個西方教廷最爲核心的地方,無數條大大小小的命令從這裡傳出,而後散向了整個西方世界。
隨着地面不停震動,一名騎士駕着烈馬直接進入了寬闊的廣場之中,而後只見那名騎士一緊馬套,原本高奔行的烈馬四蹄齊齊仰起,鼻中噴出了陣陣白氣,接着嘴中出一聲長鳴,原本急奔行的烈馬瞬間就停了下來,然後被馬蹄鐵所包裹的馬掌狠狠撞擊在地面之上,出陣陣劇烈的響聲。
從急奔行,到瞬間停止,這匹烈馬前後只用了一息的時間,這意味着除了烈馬之上的騎士必須要有着高的騎藝,他坐下的這匹烈馬也必須是難得一見的寶馬,一般的馬匹是絕對無法做到的,從高奔行到瞬間停止所產生的那股巨大沖擊力,足以讓那些烈馬體內的血管瞬間爆裂開來。
身子在馬背上一撐,騎士的身影乾淨利落的落在了地上。
他身上穿着聖殿騎士最爲標準的盔甲,原本藍色的長或是因爲長途騎行的緣故,已經沾染上了不少的泥土,如同刀削般的臉上透露着滄桑的感覺,眉宇之間是難以遮掩的疲憊,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休息過了。
凜冽的寒風吹在騎士的臉上,他的表情卻是沒有絲毫的變化,倒是他背後的那件亞麻絲線所織的披風隨着寒風的吹動而開始不停舞動起來,如同一枚旗幟一般。
身體落在潔淨的地面之上,騎士顧不得將自己的愛馬牽到馬廄之中,目光落在遠處那座坐落在山峰之中,被朵朵白雲所遮擋而若隱若現的宏偉建築之上。
搖晃了一下腦袋,騎士再度理了理自己的思緒,這般長時間的奔行,無論是他那強悍的身體,還是堅定的意志,卻都有些堅持不住了,陣陣勞累之感自身上的每一塊肌肉傳來,如同潮水般的睏意不停的涌向他的腦海。
不過他卻顧不了那麼多,點點白光自騎士身上各處散出來,而後飛快將他全身上下所籠罩。
被陣陣白光所包裹,騎士的身體頓時顯得輕鬆了不少,不過白光剛涌現出來,很快卻又變得閃爍不定。
看着身上的古怪變化,騎士也十分清楚,他的身體已經接近了極限,不過他卻根本沒有時間停下。
深吸一口氣,望着眼前的層層白玉階梯,騎士的身影開始飛快的移動起來。
身影急奔行着,體內的血管已經顫抖,鼻中的喘息聲音也是越來越大,穿過那層層階梯,騎士一邊大口的喘息着,一邊用有些顫抖的將手中的那張通行證遞給了看守在宮殿之外的那些騎士。
得到允許進入之後,騎士的身影急轉動,轉眼之間,便已經來到其中一座宮殿門前,手掌在門上敲擊了幾下,還沒等裡面的人給出任何的迴應,騎士眼前的世界卻是不停變幻,而後腦袋一沉,健壯的身體“砰”的一下砸落在了地面之上。
無數的燭光將這座房間照的通亮,一根根蠟燭被點燃在燭臺之上,不斷散着光熱。
一道身穿紅袍衣裳的身影就這樣站在房間中央,一雙眼神凝視着前方,可那裡明明空無一物。
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音出,不過就在這時,木門被推開的“嘎吱”聲響卻是打破了這份寧靜。
一名被長袍遮住身體的男子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而後彎着腰恭敬的向眼前的這名紅衣大主教遞過了一張刻有荊棘花朵的紙張。
隨手打開這張代表絕密消息的紙張,目光在上面掃了幾眼,這位紅衣大主教的臉色不變,只是淡淡的開口問道:“消息是從何處傳來的?”
“自克索沃港口的大主教傳出,經由一名聖殿騎士日夜兼程傳回來的。”
“那名聖殿騎士人呢?”
“許是太過勞累的緣故,趕到這裡的時候,已經陷入昏迷之中。”
“哦?倒也算是忠實的信徒了,傳我的手諭,待這名騎士醒來之後,賜他一枚三級騎士勳章。”
聽到紅衣主教的話,身影完全籠罩在長袍之中的男子臉上閃過一絲羨慕之意,而後急忙答道一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