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工廠協調的事情實際上是由廖漢翔去做的。當然,廖漢翔並不是去協調,而是去威脅與利誘了哈飛與沈飛這兩家主要爲海軍提供戰機的飛機制造廠。廖漢翔的動作也挺快的,他一接到談仁皓的電話就立即找到了哈飛的負責人,隨即就去了沈飛,然後讓雙方各自負責新轟炸機的機體與發動機的研製工作。自然,廖漢翔沒有忘記給這些人一點好處。
“廖將軍,你還真有手段啊!”聽完廖漢翔講的“故事”,羅雲衝首先大笑了起來,“經過你這麼一搞,恐怕現在哈飛與沈飛就已經在組織人員來開發新的轟炸機了。”
談仁皓笑着直搖頭,廖漢翔確實有那麼一股霸氣,而這正是談仁皓這類年輕將領所缺乏的。在兩架飛機廠,廖漢翔直接以“狼鳩”(已經正式定名)的訂單爲要挾,隨後與兩架飛機廠達成協議,雙方按照“狼鳩”轟炸機的製造比例來分配新轟炸機的研製份額。同時,這也將決定今後新轟炸機的生產比例。而研製經費則將在今後大規模訂購的時候直接計算到製造成本中去。換句話說,研製經費將被分配到今後每一架轟炸機上,而工廠只是需要先幫海軍墊着這筆錢,而這些錢,實際上就是從“狼鳩”的訂單中分出來的一部分而已。這對雙方都有好處,工廠方面自然很樂意與海軍合作了。
“這事算是搞定了,雙方都答應加快研製進度。而且我也暗示。如果能夠儘快搞出新轟炸機的話,那就生產新地轟炸機,‘狼鳩’只是過渡用的而已。”廖漢翔也顯得很高興,現在他已經是戰略打擊部隊的司令官了,“你們以爲工廠的人沒有腦子?按照羅雲衝的估計,新轟炸機的成本價是‘狼鳩’的三倍,利潤也是三倍。工廠方面自然願意生產新地轟炸機,不然他們根本就賺不了多少。”
“不管怎麼說。這是好事,至少,不需要我們爲此操心了。”談仁皓把腳架在了旁邊的椅子上,“對了,你們知道第二特混艦隊地事了吧?”
羅雲衝皺起了眉毛,廖漢翔則微微搖了搖頭。
“校長大概準備把第二特混艦隊劃到西太平洋戰區司令部,只留下第一特混艦隊由海軍司令部直接指揮。免得別的戰區跑來要艦隊。如果這樣的話,那我們就有艦隊與轟炸機羣兩支打擊力量,對對我們今後肯定有很大的幫助。”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就再好不過了。”廖漢翔立即笑了起來,“只是,第二特混艦隊的編制怎麼樣?是新組建的,還是把第一特混艦隊地官兵都搬了過來?”
“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我們這邊也很快就會有結果了。”羅雲衝對艦隊的事情很不瞭解,“最後一輪試飛在月底結束,新年開始,轟炸機就的製造工作就將全面展開,而參加試飛的三十多架轟炸機都將在月底返回工廠進行改裝,然後第一批提供給部隊進行訓練使用。以加快部隊的裝備速度。要不,我們過幾天到濟州島去看看?”
談仁皓看了廖漢翔一眼,廖漢翔這個司令官是肯定要過去的,而羅雲衝這個戰區轟炸機部隊的司令官也肯定要去地。
“一起去吧,你可是戰區參謀長,跟我屬於平行指揮,羅雲衝還是你半個手下呢。”廖漢翔點上了煙,“讓老伍留守就行了,而且今後具體的轟炸行動要由你跟羅雲衝一起負責,所以你也要了解部隊的情況。”
談仁皓點了點頭。說道:“也好。我這幾天先把參謀部的工作安排下去,然後把郝東覺也帶上。一起過去看看新成立的部隊。”
五天後,談仁皓安排好了戰區參謀部的工作後,就帶上郝東覺,跟着後出發地廖漢翔奔赴濟州島,而羅雲衝已經提前三天趕了過去。
當飛機降落在西歸浦機場上的時候,談仁皓幾乎認不出這座機場來了。上次跟廖漢翔來到這裡的時候,機場上就只有一條1500米長的跑道,一座簡陋的塔臺,以及圍住了機場的那圈破舊的鐵絲網。而現在,機場的跑道已經延長到了2500米,北面,一條並行的新跑道正在緊張施工之中。塔臺已經修繕一新了,二十多座機庫也建立了起來,還有官兵的宿舍區,機場西面地兩座大型燃料庫,西南角上地彈藥庫,以及北面的三個防空火炮陣地都建立了起來。另外,還有大概五百多名工程兵在進行擴建工作,機場上停了很多工程機械。
“擴建工程大概在一月中旬完工,另外兩座機場地擴建工作將在一月底完工,到二月底,所有六座機場的擴建工作都將完工。”廖漢翔做了簡單的解釋,“到時候,這六座機場上至少可以部署720架轟炸機,如果有必要,還可以擴充機場的容納能力,如果每座機場最後能夠支持200架轟炸機作戰的話,那我們就根本不需要朝鮮的那幾座機場了。另外,海軍工程兵還在擴建西歸浦與表善裡的港口,今後,彈藥,燃料等物資可以直接運到這邊來,減少後勤補給方面的難度。”
“如果一次出動1200架轟炸機的話,那就足夠摧毀任何一座日本城市了。”談仁皓長出了口氣,戰爭時期就是不一樣。如果在以往,光是擴建一座機場恐怕就得花上一年以上的時間,甚至會用上好幾年。而在戰爭時期,一切都爲戰爭服務,機場擴建的速度簡直可以用“飛”來形容了。
“希望是這樣吧!”羅雲沖走了過來,“實際的結果需要依靠戰鬥來檢驗地。我們現在都不敢說大話。第一批轟炸機下午到達,我帶你們先參觀一下。”
機場確實很大,而且廖漢翔在規劃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今後的發展,而不是僅僅爲了滿足現在的需要。這些都讓談仁皓感到很興奮!
連點半的時候,第一個連的12架“狼鳩”到達了西歸浦機場上空。在盤旋了三圈之後,這些轟炸機陸續降落在了跑道上,然後整齊劃一的停在了機場西端地草地上。
廖漢翔親自起草設定了戰略轟炸機部隊的編制體系。因爲海軍中沒有人比他更懂得這方面地事情,所以他設置的編制體系很快就獲得了批准。爲了於海航有所區別。廖漢翔採取的是類似於陸軍的編制。戰略轟炸機的基本單位是班,一架轟炸機就是一個班(九名成員,也與陸軍班的編制差不多),四架轟炸機爲一個排,三個排爲一個連,而三個連爲一個營。營是最小的戰術單位,而團地規模就不一定了。可以是兩個營,也可以多達五個(後來甚至會擴充到十個)營的規模。而團以上就是師,一個轟炸機師的規模也是不完全確定的,師之上是軍。軍是戰區轟炸機部隊最大的編制。
首先成立的就是戰略打擊第一軍,而第一批轟炸機並沒有編入作戰部隊,而是編入了訓練部隊,讓那些之前在中型轟炸機上飛了數百個小時的飛行員來儘快熟悉新的轟炸機,這些飛行員將成爲轟炸機教官。培訓更多地飛行員。而當時,已經有兩千多名飛行員,一共300多個機組完成了初步訓練。而這其中,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會成爲教官,三分之二的機組將用來組成戰略打擊第一軍的骨幹力量。
“這位是蔣時寬少校,現在是第一師第一團的團長。等到正式任命下來之後,就是中校了。”廖漢翔介紹了那位從第一架轟炸機上走下來的飛行員。
“少校可是海航第一批重型轟炸機地飛行員,而且是飛行員中的佼佼者,之前參加了工廠試飛,以及裝備部隊前的試飛工作。”羅雲衝做了更詳細的介紹,“如果不是他主動申請要到作戰部隊來的話,我還真把他留在訓練部隊了。”
“好了,少校,這位就是談仁皓少將,今後由他跟羅雲衝准將指揮你們的行動。”
“很高興認識你!”談仁皓笑着伸出了手。“說實話。我對飛行一竅不通,以後還要向你們請教。”
“將軍。你太擡舉了!”蔣時寬很有禮貌,而且他看着談仁皓的目光有點驚訝,畢竟談仁皓是公認了的海軍航空作戰第一人,怎麼會對飛行不瞭解呢?
“好了,我們去看看飛機吧!”
走近了“狼鳩”轟炸機的時候,談仁皓才感到這架飛機有多巨大。以往,他看慣了航母上的那些戰術轟炸機,都覺得飛機就是那個樣子而已,而現在,當他站在這架機長超過了22米,翼展超過了30米,高度超過了6米地龐然大物地時候,這才明白爲什麼羅雲衝要說轟炸機羣是空中艦隊了。如果有上千架這樣的轟炸機飛臨日本城市地上空,恐怕連太陽都會被遮住,而鋪天蓋地落下的炸彈足夠小鬼子受的了。
其他的轟炸機也陸續到達了,最後有36架“狼鳩”降落在了機場上。這批轟炸機都是試飛時用的,後來回廠按照正式定型後的標準進行了改裝。按照帝國以前的規矩,這些試驗機是不能裝備部隊的,多半都會被回收,或者是送幾架到航空博物館去。可現在是戰爭時期,節約是必須的,讓部隊儘快拿到飛機,儘快讓飛行員適應新轟炸機這更有必要。因此,這些試驗機也全被利用了起來。反正,執行轟炸任務的都是新制造的轟炸機,而絕不是這些試驗機。
傍晚的時候,36架轟炸機再次起飛,數次通過機場,並且圍繞着濟州島飛了一圈,返回時,組成了密集編隊,一起從機場上空通過。這是廖漢翔安排的,名義上是檢閱部隊,而實際上則是向附近的陸航示威,讓陸航知道,海軍的轟炸機已經來了。這也祈禱了很好的效果,在機羣第二次降落在西歸浦機場上的時候,很多附近的陸軍官兵都趕了過來,用驚訝,好奇,震驚的眼光看着這種巨大的轟炸機。
晚上,廖漢翔爲第一批到達的36隊機組成員舉辦了接風洗塵宴,他還把附近機場上的所有海軍軍官都邀請了過來。這簡直就像是過大年(唐帝國的風俗,大年是最重要的傳統節日)一樣的熱鬧。那些飛行員(機組人員,而狹義則只指駕駛飛機的人)。談仁皓也抓緊這個機會認識了好幾個優秀飛行員,還虛心的請教了一番。當這些飛行員知道剛纔跟他們聊天的是海軍少將的時候,一個個都驚訝不已。
熱鬧了一個晚上後,飛行訓練從第二天就開始了。又三十六人組成的教練團各負責訓練一批飛行員。首先是由教官做機長,受訓的飛行員做副駕駛,而導航員,投彈手也將一起上機。直到教官做副駕駛,受訓飛行員做機長的時候,機槍手才登機進行飛行時的射擊訓練。爲了加快訓練進度,教官一天要飛四到五個架次,每次一個小時到一個半小時。而受訓的飛行員則至少五天飛一次,其餘的時間則接受其他的訓練(求生,跳傘等等),並且消化掉飛行訓練中吸取的經驗。
具體的訓練工作是由羅雲衝負責的,談仁皓將郝東覺留在了羅雲衝這邊。在編制上,郝東覺仍然屬於西太平洋戰區參謀部,而他則在戰略打擊部隊工作,算是借調吧。而廖漢翔也將第一軍的司令部建在了西歸浦,只是,他也很快就離開了濟州島,趕到哈飛與沈飛去催促工廠儘快把新轟炸機生產出來,以滿足那麼多飛行員的訓練需求。
談仁皓回到了青島,戰區參謀部還有很多工作等着他去做呢。他也想留在濟州島,可這邊的事情根本就放不開。他剛到戰區參謀部,就見到了一個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