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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新婚之夜 海陵王 青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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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烏帶進入洞房,卻見唐括定哥手持寶劍,怒目而立。

當天晚上,烏帶來到唐括夫婦的臥室與唐括夫婦奉茶。

唐括說:“放下吧,我有話對你說。”

“是。”烏帶放下茶具,規規矩矩地站立一旁。

唐括說:“按老規矩,你得在我家執三年僕役,侍奉我二老行酒進食。”

烏帶立即表態:“是,小婿願侍奉二老。”

唐括揮揮手說:“那都是老規矩了。你如今是朝廷官員,公務在身。況且,當今皇上又倡導漢制,老規矩該免就免了吧。我挑選了幾十戶奴婢,加上一些金銀首飾、布匹綢緞作爲陪嫁,讓定哥明個兒就隨你過去吧。”

“多謝岳父岳母!”烏帶大喜過望,急忙道謝。

唐括擺擺手,繼續說:“你也知道,我只有兩個女兒,我夫妻視如掌上明珠,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打了。如今作了你家的媳婦,你可要好好待她。”

“小婿一定好好待她!”

“定哥從小嬌生慣養,脾氣倔強,遇事你可要擔待一二。”

“岳父岳母放心,小婿會擔待的。”

“那好!”唐括回頭對裴滿氏說:“你給女兒收拾收拾,叫他們明日起程。”

就這樣,唐括定哥儘管心裡有一萬個不願意,還是不得不隨烏帶來到了上京會寧。一路上,定哥一直低着頭不說話,臉上沒有一絲笑容,但也沒有哭鬧,很安靜。貴兒以爲她認命了,事已至此,木已成舟,不認命又能怎麼樣呢?可是她對定哥的倔犟還是缺乏瞭解,她萬沒想到,定哥在新婚之夜做出了驚人的舉動。

新婚之夜,烏帶送走賓客,喜滋滋去入洞房,不料房門緊鎖,“怎麼把門鎖上了?”烏帶只好敲門,“開門,開門!”裡邊沒有動靜,烏帶大聲喊,“薩那罕,你睡着了?是我,你的愛根啊,是我來了,快開門!”裡邊仍然沒有動靜,烏帶急了,拼命砸門,“開門,開門,開門!”

門“霍”地一聲打開,烏帶差點兒摔到,猛擡頭,定哥手持寶劍,怒目而立。

烏帶大驚:“薩那罕,你,你這是何意?”

定哥冷冷地說:“沒什麼意思,按祖上規矩你得執三年僕役。”

烏帶倒吸一口涼氣:“你阿民不是說‘老規矩該免就免了’嘛?”

定哥說:“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怎麼能免呢?。如果能免,你我這指腹的婚姻也可以不算數了。”

烏帶強調:“那可是你阿民說的。”

定哥說:“阿民說的,是阿民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

“那你的意思……”

“阿民能免,我不能免。”

“那,我們再回去?”

“不用。”定哥說,“就在你這府裡,給我執三年僕役。”

“這……”烏帶心裡覺得荒唐,嘴上卻不知說什麼好。

定哥面無表情地說:“你要是不願意,我就進宮稟奏皇上,要免就把這指腹爲婚也一起免去。”

“那好,我就執三年僕役。”烏帶想,她要是真的鬧到皇上那兒,這臉可就丟大了。家醜不能外揚,無可奈何,只好就範。

定哥繼續說:“三年之內,你不能進入我的房間。三年之後,我們再正式成親。”

“這……”烏帶想,多荒唐,還不讓我進門,這可是我的家啊。

見烏帶不大情願,定哥揮揮手中的寶劍,威脅道:“你要是違反規矩,我這寶劍可不認人。”

烏帶倒不是真的認爲,違反規定,定哥就殺他,但她又哭又鬧的,也叫別人笑話,只好哭喪着臉說:“好吧,就依你吧。”

貴兒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她以爲定哥這樣做完全是爲了完顏亮,但也未免太過分。她哪知道定哥也是無奈,實在是因爲烏帶長得太對不起觀衆,看他一眼都覺得噁心,更不用說在一起過夫妻生活了。

定哥不讓進洞房,烏帶只好來到書房,坐在那裡唉聲嘆氣。貴兒進來送茶。烏帶叫她放在那兒。貴兒欲走,烏帶叫住她:“貴兒,你別走,陪我說會兒話。”

“姑爺心裡憋屈?”

“可不!”貴兒的體貼讓烏帶感到了一絲溫暖,他終於有了可以傾訴的對象,“貴兒,你說,你們小姐是怎麼回事兒,新婚之夜,不讓我進洞房,還讓我執三年僕役,一句話不和,就拔劍相對,你說,這算怎麼回事兒?”

貴兒同情烏帶,長得醜又不是他的錯,受這般冷遇,哪個男人受得了啊?但她不敢埋怨定哥,只能軟語勸道:“姑爺,您耐點兒心,對我們小姐好一點兒,時間長了,她會回心轉意的。”

“那,我真要等待三年啊?” 烏帶帶着哭腔問。

“那倒不一定。”貴兒說,“不過,您不可硬來,我們小姐可是吃軟不吃硬,硬來會鬧出事兒的。”

“唉,倒黴!都怪我阿民,爲啥偏要指腹爲婚呢?” 烏帶說着幾乎要當着貴兒的面就掉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