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這樣風平浪靜的過着,直到張琪的病徹底好了,蘇輕妍打了電話過來:“你這個死女人怎麼病了,在異國就不會好好照顧自己嗎?”
聽着那頭尖銳的聲音,張琪就將電話拿得遠遠的,她怕太近,自己要被蘇輕妍那女人聲給震聾了,真是不知道女人的聲音可以這般的尖銳。
“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呀,本來我就不高興你去法國,你要是好好的,我也就算了,現在居然給我生病,你到底想不想好好活了,你到底想幹嘛?”
說着說着,張琪就聽到那頭的聲音有些哭腔了,這下她是慌了呀,蘇輕妍那女人那麼強勢而又傲嬌,哪時候哭過呀,也就是那時爲了那個混蛋男人哭過,之後可都是沒有哭的呀,這次居然就爲了這點小事給哭了,張琪能不着急嗎?
“你別哭呀,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再說只是小感冒,沒什麼大事的呀,你哭什麼呀?”
張琪語言混亂的說着,語氣都變得凌亂了,她還真的怕蘇輕妍哭呀,而且這時候她還懷着孕呢。
似乎傍邊有人勸慰了幾句,不用想張琪也知道是王子鳴,那傢伙在那就沒問題了,稍稍的,張琪放了些心。
過了一會,蘇輕妍才沙啞着嗓子說:“你沒事最好,要是出什麼事,我肯定挺着個大肚子來找你的麻煩,肯定要將你從韓澈那小子身邊給帶走。”
這時候,張琪不能再逆着蘇輕妍的話了,只好順從的應和着她:“是是是,要是我再生病,我就打我自己好不好,你就不要難過了,肚子裡還有寶寶呢,哭壞了,我要心疼的。”
提到孩子,蘇輕妍才破涕爲笑:“我纔不會爲你難過呢,現在我心裡可只有我們家的兩個寶貝,纔沒心情爲你難過呢。”
兩個寶貝?張琪心中有些鬱悶,難道蘇輕妍被自己氣得都精神混亂了?
就在張琪鬱悶的時候,蘇輕妍淡淡的說:“哦,忘了告訴你,我懷的是雙胞胎,而且都很健康。”
“什麼雙胞胎?”這下是輪到蘇輕妍將電話拿的遠遠的了。
張琪太過於驚訝,將聲音不知不覺的擴大了好幾倍,一直覺得懷孕這件事離她很遠,不管是包括自己還是身邊的朋友,而她的好朋友懷孕了,並且現在居然告訴她還是雙胞胎,能不讓她驚訝嗎。
那頭傳來女人特有的母性的微笑,接着溫柔的聲音響起:“我也不知道,當時醫生告訴我的時候,我都高興的不知所措,以爲這只是一個夢,可是當我看到那儀器顯示的孩子時,我知道這一切不是夢,我真的懷了兩個寶貝,你知道我有多麼高興嗎,琪琪。”
不用腦子來想,張琪也知道蘇輕妍該有多麼的喜悅 ,從她的語氣中,張琪就聽出了那份初爲人母的喜悅與激動。
這一刻她真的好羨慕蘇輕妍,能夠有一個愛她的老公,現在又有可愛的孩子,人生的一大步她都已經完成了吧。
而她自己似乎連最基本的戀愛還亂七八糟的,她似乎真的沒有蘇輕妍成功呢?
聊了幾句,因爲蘇輕妍懷孕了,不宜對着電話說太久,關心的囑咐了幾句,就掛了電話,一沒了那熟悉的聲音,張琪的心就莫名的有一絲惆悵,似乎她有些失落,她忽然想結婚了。
不知怎麼笑出了聲
,司梧一過來就看見張琪臉上那抹帶着幾分淒涼,幾分無奈還有一份希翼的笑,當真是複雜。
他似乎猜到她想什麼,不知不覺也跟着嘆息一聲,露出一個有些無奈與落寞的笑。
張琪知道司梧來了,可沒有擡頭,只是低着頭,手中還拿着電話,嘴卻動了動:“我想去找份工作。”
女人永遠都要懂得給自己買花,永遠都要懂得自食其力,只有這樣的女人才不會被打敗,即使以後沒有人可以依靠,至少還有自己可以依靠。
司梧明瞭的點點頭,他是懂她的不安,懂她的小九九的,他懂,她知道,這般的默契。
第二天,司梧就來接張琪出去,說是面試去。
“面試?”上了車,張琪一邊繫着安全帶,一邊不解的問着,一時居然想不起自己昨天說的話。
司梧輕笑一聲,他就知道這迷糊的小女人會這麼問,開口說道:“昨天你不是說想要找份工作嗎,今天就是帶你去面試的呀。”
張琪一愣,手中的動作也停下,只是眼睛直直的望着司梧,用眼神詢問這事情的真假。
司梧發動車子,看着前方,嘴角微微上揚,張琪只看見他薄脣一張一合,聽着他說。
“這份工作蠻輕鬆的,我有一個法國朋友一直想學中文,上次跟她聊天,她請我幫忙找個會說中文的老師,她會用英語,你們可以用英語來交流,而且你現在也在學法語,也可以跟着她學學,這樣你即可以學會法語,又可以那工資,不是兩全其美嗎?”
張琪心裡有些感激,昨天她只是隨便跟司梧說說,準備自己去找工作的,可想不到他第二天就給自己安排了這麼好的工作,爲自己想了那麼,她似乎越加的欠他的了,似乎這輩子都要欠着他了吧。
從餘光裡看到那個小女人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可是似乎從那個姿勢,司梧便看出這個女人又在胡思亂想了。
故作不滿的動動嘴:“喂,你有沒有將我當朋友呀!”
張琪發愣的擡起頭,一時不明白司梧爲什麼這麼問,眼神疑惑的望着他俊美的的側臉。
司梧還是繼續看着前方認真的開着車,嘴邊卻已經跟跟着思緒張開了:“如果是朋友,我給你找份工作不是很正常的嗎,你爲什麼還要擺出一副欠我人情的樣子,這讓我很不爽呢。”
司梧趁着紅燈,看了眼張琪,挑着脣繼續說:“既然都已經是朋友了,那麼你也應該將我拿朋友看待,我幫你找個工作,你不應該用又欠了我的表情來對待我,要是真的不好意思,就請我吃頓飯好了,朋友之間不都是這樣的嗎?”
不知道爲什麼,當張琪聽到司梧用朋友兩個字來表明兩人的關係時,她的心猛的抽了一下,這感覺好難受。
她似乎明白司梧爲什麼在她說當朋友時露出那副悲傷的表情了,因爲這樣真的就像他說的,真的好殘忍。
她在心中暗歎,也許這就是報應吧。
即使心有了一個傷口,張琪還是表情自然的點點頭,笑着說好,就像朋友一樣,可是她的心好空。
司梧也微笑的點點頭,可是他眼底的一抹悲傷卻泄露了他的情緒,其實他也對朋友這個詞感到難過吧。
唉,兩個人這是爲
何呢?明明知道互相都有對方,卻因爲那些無謂的框框條條而綁架了自己的心,折磨了自己的情,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樣的心情。
對方是一個已到中年,有些發福的女人,有一個好聽的華夏名:碧鬱。
看上去很是熱情,也很友善,這讓張琪有些鬆口氣,心中也有些期待這份工作。司梧見兩人聊的蠻好的,就先行離開,說遲點再來接張琪。
她點點頭看着他離去,心中莫名的感到空落落的,就那樣傻傻的望着司梧離去的方向。
一旁的碧鬱不由的失笑,用着有些彆扭的華夏語說:“司他還會回來接你的,你就不用那麼的捨不得了。”
張琪聽了,臉忍不住發熱,低頭羞澀的笑了笑,見其這樣,碧鬱笑的更歡了。
張琪只好佯裝生氣的樣子進屋了,她怕再待下去,要被這個爽朗的法國女人給笑話死,還是乖乖的進屋呆着比較好。
碧鬱也見好就收,笑笑的跟着她一起進去了,因爲張琪沒有準備課程,而碧鬱也只想跟這個可愛的華夏女孩聊聊天,兩人今天也就當朋友一樣聊起天了,當然她們的話題也離不開司梧,似乎碧鬱以爲張琪是司梧的女朋友了。
張琪知道後,連忙搖搖手否認着:“我跟他只是朋友。”
也許是這麼說,覺得有些不夠強烈,又提了一句:“我們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是知己。”
聽到知己這個名詞,碧鬱滿臉不解的望着張琪,不知她是對知己這個詞不瞭解,還是對她與司梧的關係不懂。
張琪眼珠轉轉,有些斷斷續續的的說:“額,知己就是很好很好的意思,就是指司梧他知道我想要什麼,知道我的小心情,知道我的小習慣,知道我的小心思。”
“而我也懂他不爲人知的一面,瞭解他的想法,我知道他的悲傷,他知道我的孤單,就想影子一樣的瞭解對方。”
不知不覺,張琪說着就順口了,對於她和司梧的關係講的也越來越清晰,嘴角也漸漸的向上翹起,眼神也變得很溫柔很溫柔,似乎在說一件很幸福的事情,那表情就好像提起愛人一樣那般的甜蜜與喜悅。
可惜在她面前沒有一面鏡子,沒有讓她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的喜悅,也可惜司梧沒有在場,如果那樣他肯定不會那麼悲傷吧。
不過我們的華夏國有個詞:好事多磨。
好的事情,總是要經歷個一波三折,傷心傷肺來着,只有這樣才經得起歲月的洗禮,才能讓人更加的珍惜,才能更加的雋永。
也許張琪與司梧的愛情還要好久好久,可是總有一天他們會在一起,總有一天會一起攜手到老,一起細看那細水長流。
人生總是需要耐心與堅持的,愛情也是這樣,總是需要時間的流逝才能等到那份屬於自己的幸福。
當幸福來臨的那一刻,就是你最美的時候,就是那鮮花綻放的時候,不管那時你的面容或是心靈已經蒼老,當愛情來的時候,就是最好的保養劑,最好的化妝品,那時的你就是傾國傾城,那時的你就是最美的。
所以每個人都靜靜的等待着愛情的到來,不要慌張,不要惶恐,不要失望,要有一顆期待的心,要相信你的傾國傾城總是會來的。那樣也許不久就會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