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5601號漁船伴着海浪的搖曳,在茫茫大海上向南航行。
在月光的照耀下,大海盡情的展示着她的嫵媚。銀盤似的月亮毫不吝惜的將月光灑滿海面。銀色的月光像白色的牛乳一般在海面上鋪延,將漁船和水手都溶入其中。閃爍的星光訴說着海上遠航的孤單與苦楚,思鄉之情在這一刻被無限放大,對於故鄉和親人的思念是他們永遠的心結。船老大望着蒼茫的大海,只盼着此次遠航能多打些海貨,早點帶着這一船老少與親人團聚。
黎明時分,海天交界的地方,露出一絲魚肚白。一天的忙碌就要開始了,南5601號漁船上的漁工們起了個大早,熱火朝天的收拾漁具,準備下網。
突然,一聲汽笛刺痛了大家的耳膜。
遠望着,一條船從地平線上直挺挺的向着他們駛來。直到跟前,衆人才發現那是越南的巡邏艇。
“這是越南的專屬經濟區,請你們馬上滾出去!”越南的巡邏艇用高音喇叭對着海面上的中國漁船用蹩腳的漢語瘋狂的叫囂。
南5601號漁船上的漁工有些害怕,對着船老大說:“老大,怎麼辦?現在就怕那些鬼子不講理,他們經常抓我們的人啊!”
船老大聽出大家有些膽怯,安慰大夥說:“咱們世世代代就在這片海域打漁,怎麼今天就不行?大家不要怕,這羣傢伙就是狗,你越怕他,他越咬你。”
船老大的一番話,堅定了大家的信心,南5601號漁船上的船工各自忙活着手裡的活計,所有工作依舊井然有序的進行着,撒網、收網一切如常。
南5601號無聲的抗爭,惹惱了越南的HQ56號巡邏艦,它悄悄的掉轉40MM速射炮的炮口,瞄準了南5601號漁船的吃水線。
在相距僅僅只有1海里的距離上,HQ56號開炮射擊了!
火光一閃,一發炮彈準確的射入了南5601號船艙並爆炸, 5名漁民當即身亡。
一發發炮彈接連命中、爆炸、再命中、再爆炸,炮彈在木製機帆船的吃水線附近撕開了一個5X6米的大口子,海水似脫繮野馬般瘋狂的涌入,轉瞬間,船身的傾斜超過了20度,黑煙籠罩了船身,隨時可能傾覆。
船上手無寸鐵的漁民們慌亂的跳海逃生,而此時的HQ56號絲毫沒有要停手的意思,40MM口徑速射炮彈和大口徑機槍彈向雨點一般瘋狂的向漁船射來。身負
重傷的船老大艱難的扶着艙壁,在傾斜的船艙中站起身來,踉踉蹌蹌的奔向駕駛臺,抓起話筒向附近的中國漁政船呼救:“我……我是南5601號漁船,遭到越南海軍炮擊,船上已經死了5個,快來救救我們啊!……啊!”船老大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枚40MM速射炮的炮彈射進了駕駛艙將那裡炸成碎片。
南5601號漁船冒着滾滾濃煙翻覆在大海之上,附近的海面上全是落水的漁民,他們在洶涌的大海中拼命掙扎,抱住一切能在海面上漂浮的東西不撒手,越南的HQ56號巡邏艦加速駛來,他並沒有救助落水的人,恰恰相反,動用艇上的大口徑機槍向着海上掙扎的漁民瘋狂的掃射。
頓時,海面上慘叫聲四起,鮮血很快就將大海染成了紅色。兇殘的越南水兵露出猙獰的笑容,慘無人道地將落水的漁民當成活靶子,一一射殺後心滿意足的掉頭離開了。
當漁政311船匆匆忙忙趕來的時候海面上只露出南5601號的一段船尾高高的豎起……海面上的浮油依舊冒着濃煙,二十多具殘缺不全的屍體,在血紅色的海面上隨着波浪的涌動上下起伏。
看着海上的慘狀,漁政311船的船長悲憤交加,半響無語,兩行熱淚奪眶而出。
“這他媽的是誰幹的?”311號執法船上指戰員氣憤填膺,胸中燃起了復仇的火焰。在陰沉凝重的氣氛中,311號船開始清理現場。當他們將船老大的屍體打撈上來的時候,只見軀幹上佈滿了彈孔,全身的血都已經流乾了……
311號執法船加強了在附近海域的巡邏,午後3點,瞭望哨報告:“左舷發現一架越南飛機高速逼近!
船長舉起手中的望遠鏡觀看低空掠過的飛機,說道:“偵察機沒有武器,開火警告它!”
“船長,高射機槍檢修去了,我們只有20MM平射炮!”
“唉,便宜了這個畜生……”船長將拳頭無奈的砸在指揮台上。
當311號漁政執法船在永暑礁附近海域巡邏的時候,天空中突然傳岀一種輕微的聲音,彷彿裝修工在用一把電鑽鑽牆。
漸漸地,聲音變得清晰了,船員們看到海天相接的地方兩架軍用飛機一前一後朝他們飛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這兩架飛機居然率先向他們發動攻擊。
飛機帶着尖利的呼嘯聲,急速向311號俯衝,航炮吐着橙黃色的火舌打了一個長長的點射,
如兩道長鞭掃過311號的艦身。
“不好,大家快臥倒!”船長一聲大喊,馬上組織大家進行防空。船長現在明白了,剛纔那架偵察機是來探路的。“真後悔當時沒有把它幹下來!”船長憤怒地說。
此時兩架戰鬥機如老鷹抓小雞一般再次俯衝下來,進入轟炸航線。機腹下的炸彈藉着慣性衝向311號船的側舷,輕易撕開了一個口子,炸彈在艦體內爆炸,頓時漁政船的傷口吐出了黃色的火舌,周身被黑煙所籠罩。很快,甲板上也燃起了熊熊大火,赤色的火焰吞噬着艦體。
另一枚炸彈落在距艦不遠處的大海中,爆炸的彈片如鋒利的匕首,炸穿船身射入人員艙,造成了極大的傷亡。僅管311號船上僅有的2座雙聯14.7MM大口徑機槍因爲故障無法對空射擊,飄泊在海面上的大船彷彿一條死魚,任由越南戰機宰殺。
猖狂的越南人繼續對毫無還手之力的魚政311船發起攻擊。20mm的機炮炮彈炸在金屬船身上發出“噹噹”的聲響,直到接到求救信號高速趕來的中國飛機到達目標空域,兩架越南戰機才匆匆撤離。
311船上的損管隊員們全力以赴,在艦長的指揮下拼盡全力最終纔將大火完全控制,但
此時,311船的上層建築幾乎全部被毀,左舷進水傾斜15°,只有一臺主機可以勉強工作,航速下降到只有8節。全船犧牲44人,負傷29人。
南5601號漁船的沉沒和漁政311船被襲的消息傳到國內,輿論譁然。這個驚人的消息猶如在平靜的水面上砸下一塊巨石,激起的不是一圈一圈的漣漪而是滔天巨浪。第二天,報紙的頭條都是黑色加粗大標題:“南海告急!漁船被擊沉,執法船隻被擊傷!”、“駭人血案,漁船28人無一倖免、漁政船44死29傷!”
中國人憤怒了,數以萬計的國人圍在越南駐華大使館前抗議示威,徹夜不休。中國政府當即宣佈斷絕與越南的外交關係,限越南駐華人員24小時內離境。越南對於他們的侵略行徑沒有絲毫的悔意,反而宣稱越南軍隊的行動完全是爲了保衛國家“領土完整”,並表示將繼續嚴厲打擊越界捕撈的外國船舶。針對越南的這一強硬表態,中國隨即增兵南海,準備武力收回被佔島礁保衛漁民和漁場安全。
一時間,美麗的南中國海,戰雲密佈。
這場激烈衝突的起因還要從八個月之前說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