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阮一鳴已經是心急如焚了,如果再不能託運回國,恐怕這批武器很快就會被烏克蘭軍方運走,到那個時候整個計劃就會全部落空。同樣擔心的還有斯特林科夫,他可不捨得到嘴的鴨子再飛走了。因此,他直截了當的向阮一鳴建議將運輸船偷走,只要開到公海上就萬事大吉了。阮一鳴對這個想法很感興趣,但又不敢擅自做主,於是立即請示國內。
黎正紅得到報告雖然萬分氣憤,但他壓住肝火,對烏克蘭政府的禁運沒有抗議,好象不知道此事似的,暗中召集海軍高層緊急開會,制訂了一個大膽的計劃——“鼴鼠行動”。要將導彈全部投運回國依舊交由阮一鳴全權負責。
要想把船開回越南就需要船員,而整個計劃最讓阮一鳴發愁的就是如何將幾十名船員弄到運輸船上去。阮一鳴再次向斯特林科夫求助。斯特林科夫告訴他這件事情非常好辦,最近,船東公司正在保養船隻,急需一大批保潔工人。只要把他們僞裝成清潔工,週末讓他們上船噴漆,清理打掃衛生就可以了。而他建議阮一鳴馬上註冊一家公司,然後通過關係拿下港口清理合同。
很快一家巴拿馬公司就在斯特林科夫的幫助下,攬下了這項業務。其實,這家巴拿馬公司是阮一鳴爲遮人耳目用編造的假地址設立的,公司的後臺老闆就是越南情報部門。“鼴鼠行動”進入了關鍵階段。
70多名越南的工程師和清潔工以國外勞工的形式來到了港口,除此之外,斯特林科夫還派去了一批金髮碧眼的“俄國人”以造成假象。彷彿是在俄羅斯專家指導下的亞洲勞工從事船隻清理工作。
勞工們漫不經心的洗刷甲板,細心地刮船身兩側的海洋附着生物。在刮過的地方,他們用鮮豔的色彩刷上防水油漆,他們通宵達旦的工作,似乎不知疲憊,一連幹了一個禮拜,吵的港口駐軍沒法休息,不停的發出抗議,要求停止夜間施工。然而似乎沒有什麼作用。
士兵前去阻止施工,那些亞洲人就用蹩腳的烏克蘭語反覆的向士兵們訴說着回國的日期就要到了,所以需要趕工期。這種喧囂的施工場面,是阮一鳴有意製造的,他的目的就是爲了麻痹當地守軍。沒過幾天,他們又開始保養輪機,勞工們每晚都要進行令人討厭的快艇馬達實驗,當聖誕節來臨時,海港居民對這些嘈雜的轟鳴聲早以習以爲常。
另一方面,阮一鳴手下的航海專家經過了長期的觀察,發現了一條古代開闢的古航道,斯特林科夫還利用自己的關係網,通過和當地官員交談的機會了解到了這條航道在雷達屏幕上是死角。一切準備就緒,運輸船的油箱已經悄悄加滿,隨時可以啓航了。
雖然阮一鳴慎之又慎,但是他們往船上運送大量食品的行爲還是引起了當地居民的注意,然而卻被早以準備過聖誕節的駐軍忽略了。他們認爲清潔公司趕工期吃住都在船上,運送食品和水是很正常的事情,至於油料那是進行輪機保養的必需品沒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12月24日,阮一鳴於下午4點來到了海港,站在碼頭上,望着運輸船上忙碌的水兵,他心裡既激動又惶恐。多少個日夜的辛勞,成敗與否就在今晚!
晚上10時,船上的四臺發動機一起轟鳴起來。阮一鳴給斯特林科夫發了一條短信:“贅肉已除,交易成功後,馬上付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