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上面是伊姆大人。”
“即使天龍人裡也沒有多少人知道,但我知道。”
“因爲我曾經偷偷見到過....伊姆大人穿的衣服很奇怪,很高很高,還有....還有.....”
摩爾岡斯不知道重映了幾次面前的視頻了。
大新聞啊,這是真的能震驚世界的大新聞啊。
無論是視頻中那個天龍人提到的三年一次滅絕競賽,還是關於虛空王座上的人,都是足以撕裂海軍,動搖加盟國體系的震驚消息。
而這樣的消息,掌握在了自己手上.....
爲了以防萬一,摩爾岡斯喪心病狂地用了三十隻電話蟲拷貝了視頻的內容,還讓送報鷗將他們存放多個隱秘地點裡。
他很清楚世界政府爲了掩蓋這樣的消息會做到什麼程度。
一如神之谷的時候,那會兒自己還是第一手情報獲得者呢。
那時發生的事件也同樣震驚全世界。
但到僅僅是幾十年過去,世界就把這個事件遺忘掉了。
他們掌握着歷史。
所以摩爾岡斯覺得做到什麼程度都不爲過。
如果能刻成歷史正文的樣式就更好了。
“社長,我們真的要報道這樣的消息?”秘書鷗幾乎是顫聲問道。
他沒有登陸瑪麗喬亞,而是更早一步返回了世界經濟新聞社的總部。
摩爾岡斯沉吟了一會,“先按巴基先生的指示,把有關海軍的消息放出去。”
他雖然不知道巴基這樣做的用意是什麼,不過還是老實照辦了。
“可這樣的新聞,哪怕我們有和送報鷗的合作關係,也傳不了三天吧?”
秘書鷗有些擔心道。
作爲情報行業的龍頭和最大的新聞媒體。
世界經濟新聞社除了有遍佈世界的記者外,同能滿世界跑的送報鷗之間也有很緊密的關係。
甚至秘書鷗自己當初也能成爲一名送報鷗的。
“那就更好了!”摩爾岡斯陰惻惻道。
“如此震撼的消息,要真讓我們大張旗鼓地傳播,人們反而會產生懷疑,進而去求證。但只要找不到進一步的證據,人們還是會慢慢將事件遺忘的。”
“不要忽視了人的慣性。”他一副經驗老道的模樣。
“但如果消息一傳出去就被封殺,被嚴禁!”
“那人們反而會相信消息的真實性。”
“特別是本來就和世界政府沆瀣一氣的海軍們。”
“而我們,被封殺的世界經濟新聞社,則會成爲人們心中公認的,敢說真話,敢報真相的偉大新聞社!”
摩爾岡斯張着手,一臉感慨激昂。
誠然,大新聞閣下的本心只是想要看到更勁爆更刺激的新聞而已。
但不妨礙他的行爲確實可以成爲某種象徵。
而且也能讓他們的公信力得到增強。
或許這就是巴基先生爲什麼只讓他報一半的原因吧?
有了一半的鋪墊,下一半的消息則可以更加讓世界沸騰。
巴基先生在聖地不僅引爆了一顆史無前例的炸彈,同時也給世界政府和海軍埋下了兩個大地雷啊!
一瞬間,巴基在摩爾岡斯心裡的地位不斷拔高。
連一開始的威逼也沒有那麼在意了。
.......
.......
瑪麗喬亞。
簡陋的營地在荒蕪的廢墟上面被建立起來。
海軍在這裡收攏着殘員。
在爆炸範圍裡,除了自然系的赤犬以外,沒有一例倖存者。
包括許多的天龍人。
海軍的營地上收攏的,大多是不在爆炸範圍,但受到爆炸餘威衝擊的士兵。
也包括一些倖存的奴隸。
哀嚎聲聽到祗園有些心煩氣躁的。
手指在金毘羅的刀柄上揉了又揉。
想起了巴基嘲笑她的話。
爲了這樣一個最基本的秩序,他們竟然要付出如此大的代價。
這確實.....很可笑啊。
還有這些裡所堅持的正義,在天龍人和世界政府裡,也全都和笑話一般。
“爲了自己的臉面,所以連他們也全要都拋棄掉嗎?”
她握住刀柄,聲音漸寒。
祗園是來執行五老星的命令的。
把這裡所有知情者,包括海軍、CP特工和奴隸都殺光,她就能成爲五老星信任的....狗,就可以脫掉背了多年的候補兩個字。
在現有三大將中,有一人成爲元帥後,替補上去。
“早知如此,爲什麼還要做呢?”
她的語氣帶着不解,“明明你們什麼都有了。”
金毘羅的刀身已經出鞘。
營地的海軍們還無所察覺的模樣,中將閣下在營地拔刀又算得了什麼呢?
甚至有奴隸哀怨着說道:
“那個惡魔,把一切都毀了,主人們也不會放過我了。”
“他倒好,自己一跑了之了。”
“我們估計也要被責罰了。”也有海軍應和着。
從前他們不和這些奴隸有任何往來,這會有了一點共情,倒也能說上了兩句。
“還知道了那樣的事情.....”
“噤聲!”
有明顯是軍官的人呵斥了兩句。
他們到現在爲止,想過最糟糕的結果也不過是降職、罰薪水。
“桃兔大人,有什麼吩咐嗎?”
屬於祗園的部下招呼道。
“沒什麼,那個魚人在哪?”祗園展顏一笑,絕美的笑容讓周圍海軍內心一陣盪漾。
她的手指頭已經不滿足於在刀柄上摩挲。
而是沾刀身上,藕白的手指頭在刀片上輕輕劃過,黑色的血順着刀身的凹槽留了下來。
跟她打招呼的部下深深看了一眼,面容一下煞白。
帕拉達正癱在一個帳篷裡。
他沒想到自己英雄完了後,竟然還活着。
活着能幹嘛?
他腦子完全沒想過這個事情。
就是見到一位海軍中將走過來,也是任憑打殺的無賴模樣。
祗園見怪無怪。
臉上掛着些狡黠的笑容。
“最後一次吧.....”
她走到這魚人的跟前。
“記住了,以後我的正義就叫,虛僞的正義。”
沾着血的手指忽然握住了刀柄。
但刀鋒不是朝着敵人,而是對着自己。
噗呲一聲——
黑血從她的肩膀流出。
“襲擊了海軍的奴隸,還不準備逃跑嗎?”
祗園臉上還掛着笑容。
好似感受不到痛苦一樣,甚至還用手指沾血,放到舌邊舔了一下。
反倒是先前的那位部下,神情一陣駭然之後。
就猛的甩下身上的制服。
“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