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目四下望去,四道人影出現在遠方角落,隱隱把他圍在中間,其架式一眼便知四人是配合默契的組合。孫冥暗唾一聲:暗哨真他孃的多。
眼下的局勢對孫冥很是不利,若是在平時,他根本不懼這四人,可如今,他又不能爆露身份,真打起來,驚動其它守護,那就麻煩了。
“速戰速決!”小北輕呼道。
“嗯。”孫冥微微頷首,緩緩催動光流,在體外形成一道似有似無的毫光。他準備憑藉剛煉成的纏境凱化一股做氣硬突過去,絕不能被阻下,否則必定落得脫力被擒的下場。
可就在這時,一聲很好聽的女聲由院內傳來,“遠來是客,小女盞荼恭迎!”
清香撫鼻,沁心怡人。
孫冥踏步入院,一位素衣麗人跪坐在軟墊上,輕擊着木魚。孫冥看到不她的樣貌,但只這嬌好的背部曲線,便讓看慣美女的孫冥心中泛起一絲漣漪。
“你來了。”素衣麗人緩緩立起,淡說道。
孫冥大爲奇怪,楞道:“你在等我?我們認識?”
素衣麗人轉過身,在孫冥臉上掃了一眼,輕笑道:“不認識,但我知曉陋舍今晚會有貴客來訪。”
孫冥這才把她的樣貌看個清楚,這是位三十左右的少婦,清雅小巧的五官,微笑的嘴角讓人看了非常舒服,有種慈詳的感覺。
見孫冥木枘模樣,素衣麗人頷笑道:“來,我們坐下說話。”
兩人在茶几兩旁分別坐下,上過香荼,孫冥的心情方纔慢慢舒緩過來。經她自我介紹,孫冥知道她法號觀知,是個戴發修行的出家人。
觀知瞥了眼孫冥身上的緊身黑衣,淡笑道:“不知貴客欲去何處?”
孫冥知道自己打扮的很怪異,訕笑幾聲道:“呵呵,本是想去找朋友的,不料卻迷了路。見貴院清新雅緻,所居非是凡人,故前來問路。打擾清修,請多包涵。”
觀知輕抿口荼,笑而不語。孫冥一時間忘了該如何是好,只好跟着也喝了口荼。荼水入口感覺有點點苦澀,但喝下去卻是通體舒暢。
當孫冥正回味荼中滋味時,觀知突然問道:“你聽說過帝君嗎?”
“噗!”孫冥把荼噴了出來,愕然叫道:“什麼?”
觀知微笑道:“帝君,統治遺忘之島的掌權者,炎族的主人。”
孫冥怔怔地望着她,心中飛快地思索着,自己爆露身份了?她知道我是聯邦**的超級戰士?又或者神劍主人的秘密?可沒道理呀!
想了許久,孫冥也想不明白她爲何會問起帝君的,一時間喏喏不知如何回答。
觀知又道:“看來你是知道了,呵呵,心裡肯定很亂吧,貧尼確實問的唐突,但請你體諒貧尼久候的心情。”
嘴上雖是道歉,但孫冥卻從她臉上看不出有絲毫歉意的表情。孫冥小心應道:“帝君的大名,我們遺忘之島誰人不知,在下聽過並不奇怪。只是不知大師問此有何用意?”
觀知笑道:“別擔心,貧尼對你沒有惡意,我不想探知你的什麼,我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一件炎族與帝君關係的秘事。”
孫冥好奇地望着這位首次見面的淡雅美尼,維喏地點了點頭。
觀知露出回憶神色,感慨道:“那已是幾十年前的事了,當時的遺忘之島戰火紛飛,各強族間互不信任,百姓生活慘不忍睹。直到那一夜,一位神秘人物的出現,改變了這一切。”
孫冥插嘴道:“帝君?”
“嗯,”觀知道:“那一晚,島內十天八荒,共九十六個大氏族的族長同時收到一封邀請涵,讓他們在十天後的中秋之夜前去神山聚集,署名是帝君。當時大家正小心提防着各族的剌客,哪裡會理睬這個無名小卒的邀請。等到中秋之夜,全島只有八個人帶着好奇與遊玩的心態去了神山,而從那一夜之後,島內除了這八位族長外,沒去赴約的氏族長一個不剩,全部亡與家中。”
“這全是帝君一個人乾的?”孫冥驚道。
觀知道:“這一切都是迷,沒有人見過帝君的樣貌,大家只從他的身影判斷,他是個身材異常高大的人。嗯,或者都不能稱之爲人。”頓了頓,她輕笑道:“這是帝君最爲出名的一次戰例,後來他便採用鐵腕手段很快統治了全島,成爲了島內大大小小近千氏族的帝皇。不過,我想告訴你的並不是這些。”
觀知緩了緩,又道:“除了當初前去赴約的那八位氏族長,沒人知道那晚他們說了些什麼。大家只是看到,那一晚之後,這八個氏族戰鬥時無往不利,銳不可擋。最後,終於成爲島內實力最強的八大氏族,輔佐帝君統治全島。”
孫冥試探地問道:“你知道他們談話的內容?”
觀知點頭道:“沒錯,我要告訴你的就是這個。”
孫冥被她勾起了強烈的好奇心,靜靜地望着她,仔細呤聽。
觀知道:“帝君與他們做了一個交易。交易的內容很簡單,他幫助八大氏族統治全島,而八大氏族則必需幫助他反攻聯邦。”
孫冥訝然道:“他想統治全世界?”
觀知搖搖頭道:“不是,根據觀查他對權力完全沒有興趣。”
孫冥不解道:“沒興趣,他怎麼當了全島的土皇帝。”
觀笑嘆道:“你這是不瞭解八大氏族與帝君間的真正關係。”
“哦?”
“帝君表面上是全島的統治者,但他卻從不過問島內的任何事物,一切全部交由各氏族自己打理。在各氏族的城池裡,族長便是最高的統治者,帝君只關心反攻聯邦的情況。”
“不爲權力,那他是爲了什麼?”
觀知輕嘆道:“不知道,”頓了頓,道:“我也不想知道。帝君的所作所爲不是我等可猜測的,我只關心炎族的未來。五年前的那次大戰,炎族精銳全部出動,但卻無一而回,聯邦的生化武器在島外實在利害。而如今大戰又將開始,炎族的命運又會怎樣。”
孫冥哂道:“這些該由炎族族長操心吧!”
觀知道:“他已經在做了。嗯,對你無需隱瞞,這次族長聲稱要退位一事,便是對帝君命令的抵抗。”見孫冥不明白,她又道:“帝君秘密號召八大氏族,準備再一次的反攻大戰,蛇蝟兩族便是先頭兵。但你看那兩族,短短几天不到,便告傷亡慘重。以防炎族受此大難,老族長炎皇發出退位消息,希望以此拖廷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