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舞會(三)

霍格沃茨的工作人員,想要給從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來的參觀者留下深刻印像,已經決定在這個聖誕節把城堡最好的一面顯示出來。

冰柱固定在樓梯的欄杆上,那十二棵聖誕樹仍像往常一樣擺在大會廳裡,裝飾的東西什麼都有,發亮的空心漿果,真的大聲叫的金色的貓頭鷹,它們還會唱頌歌呢。聽着由只懂得一半歌詞的空盔甲唱出“噢,來吧,所有真誠的”,感覺真的很不一樣。好幾次,費爾奇都要把皮皮鬼從盔甲裡面拉出來,哈利和羅恩現在都變得很緊張,雖然哈利說過,羅恩如果有舞伴的話,看起來更傻,但哈利應該是和其他選手一起先挑的。

“我想哭泣的桃金娘也去吧。”他很憂鬱地說,指的是纏繞在二樓女生廁所裡的那個鬼魂。

“哈利——我們得趕緊試一下了。”羅恩星期五早上說,那口氣好像表明他們在計劃着要衝破一座不可攻破的堡壘。“今晚我們回到公共休息室時,我們都會有舞伴的——好嗎?”

“呃……好的。”哈利遲疑着,然後在羅恩超過他的時候說,“羅恩,我想,我也許可以邀請……邀請金妮!”

“什麼!”羅恩轉了過來睜大眼睛,“你想邀請金妮?”

“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要是你不介意的話!”哈利鼓起勇氣。

“可是……”羅恩似乎想要反駁,但是沒有什麼好的主意,“可是……也許……吧!”

談話到此結束,儘管羅恩並不是太樂意,但是哈利已經決定了——邀請金妮。

這幾天,亞希無精打采,時間越來越緊迫,有一次晚上的時候,休息室所有人都走光的後,赫敏甚至還試探了他,但是在亞希說出口的最後時刻,佩蒂爾出來找赫敏去休息,事情又搞砸了。

一天晚上,當亞希吃飽喝足與佩蒂爾姐妹赫敏走回休息室時。

羅恩沉着臉坐在很遠的一個角落,金妮與哈利坐在他身邊,用很小的,安慰似的聲音跟他說話。

“發生了什麼事,羅恩?”亞希說,圍了上去。

羅恩擡頭看了看亞希,臉出顯出一種盲目的恐懼。

“我爲什麼要那樣做呢?”他死死地追問。“我不知道撞了什麼邪才那樣做!”

“什麼呀?”亞希問。

“他——呃,剛剛邀請了伊莎貝爾去參加舞會。”金妮說。她好像要強擠出笑臉,但是,又總是同情地拍了拍羅恩的手臂。

“我不知道爲什麼會那樣做!”羅恩喘息着說。“我到底在搞什麼呀?那時候很多人——圍在那裡——我快瘋了——每個人都在看着我!我在大會廳裡走過她身邊——她在那裡和朋友說話——我突然想到了——就走過去邀請她了!”

羅恩咕噥着,雙手捂着臉。他不斷在那裡講,雖然有時模糊不清的。“她看我就像在看一隻海里的章魚或其他東西,甚至不回答我。那時——我不知道——只是突然想到,就問了。”

“她纔是十足的蛞蝓。”哈利憤憤不平地說,“她奶奶就是一隻媚娃。那不是你的錯。”

羅恩擡起頭,“也許吧!”

大家開始沉默了。

亞希聳聳肩走到一旁坐下,佩蒂爾赫敏跟着在不遠處坐下。

過了一會兒,哈利的臉色忽然有些奇怪,他看了看羅恩亞希等人,然後深吸一口氣,“金妮!”

“什麼?”

“我想……”哈利結巴着,“我想……我想邀請你……你沒有舞伴的話,也許可以……做我的……你沒有舞伴吧?”

金妮的臉色一瞬間通紅,眼神中冒出金光,一種激動與害羞的金光,“沒有!”她用文字般的聲音說。

“太棒了!”哈利跳了起來,“那你來當我的舞伴!”

“嗯!”金妮又輕輕說了一聲,然後飛跑而去。

“哈利……”羅恩複雜的看着哈利,遲疑了一會兒,才說,“恭喜你!”

“太好了,我成功了!”哈利還有些激動中。

另一邊,赫敏佩蒂爾同時看了亞希一眼,接着亞希把頭放的更低了。

有時候亞希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爲什麼不敢說出來呢,她們又不會吃了你!”

“我想要出去轉一轉!”羅恩失落的站了起來,哈利想要陪他,但是羅恩拒絕了。

不知過去了多久,羅恩又回來了,不同的是他臉上掛滿了笑容!

“你們知道嗎?”他一進來就激動地說,“我成功了,我也有舞伴了!”

“什麼?”亞希與哈利都跳了起來。

“我找到舞伴了……”羅恩洋洋得意,“原來沒什麼難的,就是那麼簡單!我只是從她身邊走過,然後她就問我,‘你有舞伴麼’,我說沒有,然後就成功了!”

“她是誰?”亞希睜大眼睛問。

“拉文德·布朗!”羅恩攤開雙手,臉上的表情,顯然他很滿意他的舞伴。

“砰!”在亞希發愣的時候,赫敏忽然重重的扔下手中的書,盯着亞希冷哼了一聲,轉頭上樓了。

“亞希!”一旁的佩蒂爾可憐兮兮的看着亞希,輕聲說。

“哦,亞希,你什麼時候找到舞伴?”這時羅恩走了過來,幸災樂禍的說,“時間不早了,我們先休息了!”

“好吧!好吧!早死早託生!”亞希站起來用中文大聲吼道,然後甩甩腦袋,“佩蒂爾,現在你去叫上赫敏與你妹妹還有張秋,我們老地方見,我要說些事情!”

亞希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有求必應室中,慢慢的架子空隙裡,亞希在來回的踱步,不時揉揉腦袋,頭髮都被他揉成了雞窩,頗有些滑稽。

在漫長而又短暫的等待後,四個女孩結伴站在了亞希面前,八隻眼睛盯着亞希。弄得亞希心跳不止。

“我知道!”亞希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你們這段時間一直想知道我想邀請誰當舞伴,事實上我早就決定了!”

亞希不敢去看她們的眼睛,“很抱歉,給你們帶來了煩惱。真的很抱歉,秋,佩蒂爾姐妹,我們……我們是好朋友……”

當亞希還沒有說完,或者說他沒有在說下去,秋的眼睛已經紅了,她背過身去,而佩蒂爾姐妹一臉怒氣,緊緊盯着亞希,“你想邀請誰!說出來!”

“赫敏!”亞希用盡全身的力氣說,“我無法想象接受赫敏失落,或者哭泣的樣子,對不起,秋,帕瓦蒂,帕德瑪,我想我們是好朋友。而赫敏,我愛她,我依賴她,我不能再欺騙自己……”

聽到一半,秋捂着嘴嗚咽着離開了,她甚至沒有看亞希一眼。佩蒂爾姐妹一人打了亞希一個耳光,牽手跑了。

亞希長出一口氣,忽然覺得一身輕鬆。赫敏捂着嘴,紅着眼睛看着亞希。

“赫敏,你願意做我的舞伴麼?”過了片刻,亞希燦爛的笑着問赫敏。

“我願意!”赫敏也露出燦爛的笑容。

接着,兩人緊緊的相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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