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那位中年女士的走進,費爾南再次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才走上前去跟她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佩蒂特女士。我們在這裡發現了一個忽然出現的霍洛斯,並且有試圖攻擊那位短髮女孩的舉措,所以這才麻煩您過來一趟。”
“咦?”等兩人走進了一些,仍站在原地沒有動的萊特卻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大概、似乎、好像,剛纔說了一大半天的時鳥也許就是眼前的這位佩蒂特女士?
這位顯得有些富態的中年女士在聽到了費爾南的話之後,整個人看上去顯得非常激動。她加快腳步朝着萊特三人的方向走了過來,薇卡和薇莉塔又一次情不自禁地躲到了萊特的身後,在場的幾個人裡也就只有萊特和她們認識,並且看上去更加可靠一點。
而看到薇卡躲到了萊特的身後,佩蒂特女士頓時不由自主地把注意力從薇卡的身上轉移到了萊特那裡。瞬間,她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明亮了一些。
“費爾南,我沒有想到連你這樣的精英傲羅也會犯下這種低級錯誤。”佩蒂特女士在快要接近萊特的時候停住了腳,轉過頭對着一直站在她邊上的費爾南說道,她的法語口音聽上去非常標準,“霍洛斯並不是想要攻擊那位姑娘,而是想要攻擊這個男孩。”
“初次見面,我是卡米爾·佩蒂特。”佩蒂特女士笑着向萊特伸出了手,“可能你會覺得我的姓氏不太符合我的樣子,但是這是時間的饋贈,我們無法改變。”
“您好,”萊特伸出手和卡米爾女士虛握了一下,“我是萊特·帕斯。”
這位時鳥女士給萊特留下的第一印象就是風趣幽默,佩蒂特(Petit)在法語中大致是嬌小的意思,可是佩蒂特女士的體型看上去的確有些豐腴富態。而且像她這樣能夠笑着調侃自己姓氏的人確實很少。
只不過,萊特收回了手,心中默想道,剛纔這位佩蒂特女士說那隻霍洛斯是想要攻擊我?難道說我是那種特異人?而薇卡不是?
“萊特,我想剛纔費爾南應該已經給你解釋了霍洛斯是怎麼一回事對面?”佩蒂特女士朝萊特問道,她的嘴角噙着一抹溫和的笑意。
“是的,我已經知道了是怎麼樣的一種情況。”萊特點了點頭。
“萊特,我想你之前應該從來都沒有人和你說過你自己的身份。”佩蒂特女士說道,她一邊伸出了手指了指站在旁邊的兩位法國傲羅,“你是一個特異人,孩子,特異人,區別於巫師的另一種存在。”
費爾南聽到了佩蒂特女士的話之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什麼特異人,分明就是天賦異常的巫師!
佩蒂特女士並沒有注意到費爾南的小動作,只是依舊向萊特解釋着:“特異人和巫師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存在,二者之間的差別只有我們時鳥一族才能夠分辨得出來。特異人有着巫師們所不具備的某種特質。”
萊特安靜地聽着佩蒂特女士的講解,這又是那種不當面和時鳥接觸根本瞭解不到的秘聞。而站在一旁的費爾南卻有些無聊地摩挲着他手裡的那根魔杖。
又來了!費爾南腹誹道,前幾次處理這樣的情況時,佩蒂特女士總會說一遍這個事情,可是她所說的那種特異人獨有的特質是什麼他從來都沒都發現過。
在費爾南看來,之前佩蒂特女士所認定的幾位特異人孩子,要不就是天賦異稟的小巫師,要不就是普普通通的麻瓜,根本就沒有任何規律性可言!
想到這裡,費爾南忽然拍了拍旁邊的那位青年巫師的肩膀,示意他一起過去處理那隻霍洛斯。剛纔順着夜風傳來的腥臭味說明那隻霍洛斯已經流了非常多的血,萊特也說他殺死了那隻霍洛斯。但不管怎樣,這種事情還是由他們自己確認一下比較合適。
“我們時鳥一族的天職就是保護那些因爲由於自身能力帶來的某些問題或者缺陷,而不能再在普通人世界裡面正常生活的特異人孩子們。當某些時候特異人孩子受到了襲擊的時候,時鳥也可以將那些孩子聚在一起保護起來。”沒有理會遠離的那兩位傲羅,佩蒂特女士繼續對着萊特說道。
“抱歉,我能夠問一下嗎?”萊特忍不住插了句嘴,“您說天職,可我總覺得照顧特異人孩子更像是被委託給時鳥的任務一樣。”
“這麼說也不無道理。”佩蒂特女士倒是肯定了萊特的說法,“這就是時間賦予給我們時鳥一族的使命。”
好吧,萊特瞬間敗退,他對於像這一類使命啊、命運啊之流的東西向來都是敬而遠之的。萊特現在唯一想的,就是看等會兒能不能從佩蒂特女士那裡學到一點點的時間魔法,哪怕是一點皮毛也好。
“至於霍洛斯……”佩蒂特女士看了一眼遠處兩位傲羅正在處理的那隻已經死亡的霍洛斯,神情中仍舊帶着一點厭惡和驚懼,“霍洛斯是由一些壞的特異人變成的,他們想要從時鳥一族這裡獲得時間之力,並且憑藉着時間的力量來成就永生的慾望。但是時間懲罰了它們,那些肆意妄爲的特異人也就變成了霍洛斯。”
“而霍洛斯攻擊萊特你的原因,是因爲霍洛斯能夠通過食用特異人的眼睛來重新變回人形,特異人孩子的眼珠效果最好。”佩蒂特女士有些憐惜地看着萊特,“萬幸兩位傲羅及時趕到,不然你們有可能就……”
“抱歉,我想您可能誤會了一些什麼,或者剛纔那位年輕一些的傲羅並沒有跟您解釋清楚。”萊特說道,他順便指了指一隻安靜地趴在他腳邊的路威,“那隻霍洛斯是路威解決的。”
“嗯?”佩蒂特女士這才注意到萊特的腳邊還有一隻巨大的、幾乎和黑夜融爲一體的黑狗,等看清了路威的模樣之後,她忍不住花容失色地往後退了一小步,尖着嗓子叫道:“三頭犬?”
“抱歉,剛纔一直沒有跟您解釋。”萊特有些乾乾巴巴地說,“我是一個來自英國的巫師,目前正求學於霍格沃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