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和喬治可從來都不是什麼喜歡拖延的人,即便是在校紀森嚴(?)的霍格沃茨,他們也都是想到了什麼就立馬去做什麼,基本沒有考慮過那需要承擔什麼風險或者後果,也沒想過管理員費爾奇或者院長麥格教授是不是正在他們身後看着。
在確定了要從廚房裡溜走的方針政策之後,雙胞胎悄悄弓起背,躡手躡腳地從餐桌邊上退了出去,在離開廚房之前,弗雷德——或許是喬治——還從桌子上順走了一個小圓麪包,並幫他的兄弟也拿了一個。
陋居的廚房位於屋子的後面,直通花園,這裡也是韋斯萊一家人日常的“社交中心”。由於地基面積的限制,廚房的空間不大,或者說,相當擁擠。
原本來說,想要在這樣人擠人的小空間裡無聲無息地離開,是一件根本做不到的事情。但是對於弗雷德和喬治來說,這樣的事情早已經是駕輕就熟,他們想要從媽媽或者爸爸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就好像從花園裡提起某隻探起頭的地精、再一腳把它踢到三十英尺外一樣簡單。
更何況此時亞瑟和莫麗的注意力幾乎完全被那個老式轉盤電話機給吸引了過去,連帶着羅恩和金妮也是如此(他們已經進行玩了第四次試驗,正在準備第五次按動電話),弗雷德和喬治的“逃出行動”就更簡單了。
珀西雖然注意到了這對搗蛋兄弟的行動,但他對揭穿他們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而且弗雷德和喬治還是那種喜歡“睚眥必報”的性格,一旦今天珀西拆穿了他們,雙胞胎在接下來的日子裡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更何況珀西和雙胞胎還都是住在陋居的三樓,他可不想在暑假這麼好的日子裡,一直被這兩個無法無天的小混蛋打攪呢!他還想多留點時間和佩內洛寫信呢!
於是,弗雷德和喬治一路暢通無阻地走到了廚房的前門前(廚房有兩個門,前門通向前院,後門通向後院的花園)。
輕輕拉開門栓,打開門扇,之後雙胞胎便順利無比地走到了外面的前院。
在弗雷德和喬治踩着他們的飛天滑板從陋居飛走之後,陋居一樓客廳中的那個神奇鐘錶上,刻着“弗雷德”和“喬治”的那兩根指針,便悄悄從“家”指向了“路上”,可除了珀西之外沒有任何人注意到。
“喬治,你猜新搬來的那個住戶到底是誰?”弗雷德猛地踩了一下滑板的後翹,飛天滑板載着他在空中畫了一個大大的圓圈,就像是一個被放了氣的氣球一樣。
шшш¤TTκan¤C○
“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麼又會知道呢?”喬治放慢了速度,“不過誰會想跟我們韋斯萊家做鄰居呢?”
“住在聖卡奇波爾的又不止我們一家,”弗雷德開始一個一個地掰起了手指,“迪戈裡家,洛夫古德家,還有福西特家,也都住在這裡。”
“你這樣一說,好像格蘭芬多、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的人都齊了似的。”喬治說,“不會來的是一個斯萊特林吧?”
“希望不要那樣,不然的話我肯定會讓那個小蛇嚐嚐大糞蛋的味道!”弗雷德加快了速度,朝着村子的北面飛了過去。
“弗雷德,飛天掃帚可不會隱形,注意隱蔽!這裡可不是隻有我們巫師在住!”喬治大聲喊了一聲,“別讓麻瓜們注意到我們的蹤影!”
“知道啦——”弗雷德的模糊聲音從遠處飄到了喬治的耳朵裡。
……
於此同時,在倫敦查林十字路的破釜酒吧二樓,萊特也在薇莉塔不厭其煩的提醒中,終於開始收拾起了他的行李。
“快點!萊特!快點!萊特!快點!……”薇莉塔在萊特的身邊又蹦又跳,又喊又叫,活像一個小瘋女。
“第二百四十七個‘快點’,第二百四十七個‘萊特’,第二百四十八個……”萊特手裡收拾的動作沒停,心中卻在默默數着從早上到現在爲止,薇莉塔到底說了多少遍這兩個詞。
如果不是確定薇莉塔並沒有受到什麼詛咒或者惡咒的話,萊特甚至懷疑她的語言功能是不是就只剩下這兩個詞語了。
“萊……”
“無聲無息,”萊特隱晦地伸出手,先是對着薇莉塔一指,然後又對自己指了一下,“閉耳塞聽·改。”最後他還對整個房間再次施展了一個隔音咒,免得房間裡的吵鬧聲傳到外面去。
“萊——咦?”薇莉塔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沒能發出任何聲音,但轉念之間,她便弄懂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在上學期她和萊特一起對練的時候,萊特有時候也會使用無聲無息咒讓她發不出任何聲音,從而導致魔咒的施法效果無用。不過也正是因爲還沒有掌握無聲咒這種高級施法手段,薇莉塔也就早早地去學習過無聲無息咒的反咒,免得一犯再犯。
不過現在給我用這個咒語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薇莉塔氣鼓鼓地看了萊特一眼,她把魔杖從口袋裡抽出來,瞬間便把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無聲無息咒給解除掉了。
“萊特!!快點!!萊特!!快點!!……”薇莉塔加大了聲音,在萊特耳邊開始更加瘋狂地狂轟濫炸起來。
但即使她的嗓子都叫得有點痛了,萊特仍舊在那裡不急不慢地收拾着行李,書本、鋼筆、筆記、鍊金術材料、衣服……一件一件都被他整理好之後放進了那個巨大的鍊金工坊箱子裡。
在萊特收拾好物品之後,纔不急不慢地取消了之前一直覆蓋在他身上的閉耳塞聽咒。
原本的閉耳塞聽咒的效果是讓周圍每個人的耳朵裡都充滿一種無法辨別的嗡嗡聲,但經過萊特的修改之後,閉耳塞聽咒變成了堵上耳朵,不聽不看,讓自身與外界的噪音干擾完全隔絕,簡直是認真工作之必備好魔咒。
萊特好整以暇地拎起皮箱,在他轉過身看向薇莉塔時,卻看到這個在這幾天一直元氣滿滿的法國少女,這時候正奄奄一息地癱坐在房間的椅子上,完全沒有了剛纔的精氣神,倒是更像在學校裡纔有的弱氣形象。
“怎麼了嗎?”萊特有些奇怪地看着薇莉塔,“不去聖卡奇波爾了嗎?房子都已經建好了。”
不知道是“房子”,還是“聖卡奇波爾”,又或者是兩個詞語混合在一起的效果,讓薇莉塔強撐着身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又走到了萊特的面前。
“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