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寶藏

1913年,非洲,乞力馬扎羅山

坦桑尼亞邊界某小鎮。

一些因戰鬥而引燃的零星火光照亮街道。空氣中的燥熱如同沸騰的岩漿,夜色的籠罩下。一排戰馬從山路上狂奔而過,馬蹄踏在黃土地上捲起漫天灰塵。

馬尾拖拽着一羣少女,那些少女雙手被束縛,在繩子的牽引下跌跌撞撞地向前跑去。

馬背上,一個個穿着黑色束肩裝的英國士兵揹着霰彈槍,舉着火把,神色之中充滿狂熱,他們正在回兵營的路上。

回到兵營外圍,士兵跳下馬背,一羣士兵拖着幾個黑人少女,在山地上拖行。被士兵反剪雙手的女人衣衫不整且披頭散髮。容貌都頗有幾分姿色,有得甚至還沒有成年。

這些都是一些蘇庫馬女人,而施暴者則是一些沒有受過多少教育的兵痞,他們滿臉急吼吼的表情,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了。

這片土地在正處英國高壓管治之下,沒人會在意一羣黑人會怎麼樣。

這時,三匹戰馬由遠及近,停了下來,馬背上騎着三名穿着藍色帆布軍裝的列兵。

一名有着少年模樣,銀色頭髮,白皙皮膚。

一名青年男人,身材高大,金髮碧眼。

最後一名青年有着黑色頭髮,藍色眼睛,嘴裡叼着一根草,顯得頗有些吊兒郎當。

騎在馬背上的金髮青年冷冷地注視着面前的亂象,臉上沒有狂熱,只有淡漠。

他身邊的黑髮男人察覺到同伴流淌於冷靜外表下的狂熱,他吐掉草根,低聲警告道:

“別惹事,格林德沃,我們還有更要緊的事要做。”

這時,一個十歲多大的姑娘從馬蹄下被拖拽而過。

她慘叫着,半邊臉頰高高鼓起,可以看到上面有個很明顯的巴掌印,右眼已經被人打得完全睜不開,腫得只露出一條縫隙,鼻間和嘴角滲出的鮮血流得到處都是。

做工粗糙的衣服顯然是被人用蠻力撕壞的,裸露黝黑的皮膚上到處都是劃痕和鮮血,看上去有些刺目。

男人沒有說話,握住繮繩的手掌卻已然握緊。

黑髮青年還想說話,一隻手臂阻止了他。

原來是爲首那名騎在馬上的銀髮少年調轉馬頭,“快點完事,蓋勒特,別暴露身份。”

蓋勒特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師,點點頭,翻身下馬,大步流星地朝那一隊士兵走去。

此起彼伏的哀嚎聲中,一個光頭士兵正騎在那名少女身上,瘋狂扭動。這是一個壯漢,滿脖子紋身,肌肉發達至極。他噴着粗氣一轉頭,眼睛通紅。

這時,一個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

正準備施暴的光頭男人轉頭一看,看到一個穿着普通列兵制服的高個金髮青年,於是他惡狠狠地說道:

“幹什麼,德國佬,我勸你別多管閒......”

話音未落,回答他的是直接了當的重重一拳。

砰!!

肉肉相交。

他被打出了鼻血,仰天倒在那個捂着胸口的女人身上,女人尖叫着連滾帶爬地向後逃去。

捂着鼻樑的光頭壯漢迅速爬起身,咆哮道:“你想死,小畜生?”

蓋勒特冷漠地看着他,脫下手套,活動了一下脖子。再度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這一拳勢大力沉,直接把他砸得翻滾着撞進人堆之中。

這下,那羣施暴女俘虜的士兵全都看了過來。如同點燃炸藥的導火線,空氣中的慾望眨眼間轉化爲了暴力,氛圍狂暴異常。

一隊士兵迅速包圍過來,他們之中有人褲子都沒提,黑乎乎的濁物就這樣晃盪在空氣中。

光頭壯漢爬起身,一指蓋勒特.格林德沃。

“打死他!”

“打死這個德國佬!”

人羣前赴後繼地撲了上來,兩名士兵架住了蓋勒特的肩膀,那名光頭壯漢藉機一拳一拳地砸在蓋勒特的小腹上。

“殺了他!吃了他的肉!”

“喝他的血!!”

在狂熱的呼喊聲中,蓋勒特掙脫了束縛,毫不猶豫還以顏色。一腳踹在光頭男人的小腹上。

抓着自己肩膀上的手臂,直接將兩個束縛自己的士兵過肩摔砸在地。

廣場上廝鬥瞬間進入白熱化。

另一邊,騎在馬背上的黑髮青年看着泥土中打作一團的混亂戰局,皺眉地看向銀髮少年:

“你這麼縱容他?”

而法蒂爾則淡定地划着一根火柴,點燃了一支菸:“他是我的學生。”

“那我呢?”

雅各有些不滿地問:“表哥的話可以不聽麼?”

法蒂爾看了他一眼,往他臉上吐了口煙,沒有說話。

混亂的戰局迅速清晰明瞭起來,蓋勒特吃了幾拳之後,迅速依靠反擊打到了數名麻瓜士兵,他的抗擊打能力遠超普通士兵。

光頭壯漢見自己同伴紛紛被金髮青年擊倒,他衝到一旁,抄起一把霰彈槍,拿着槍托就向蓋勒特臉上砸過去。

蓋勒特沒有用魔法,他反應極快地閃過槍托,反手重重一拳砸在他的下巴,一擊下勾拳砸得他眼冒金星,重重倒在地上。

蓋勒特毫不掩飾臉上的厭惡,飛身上前,直接踩住男人的胸膛,連續三連重錘,狠狠地砸在大漢臉上,一拳比一拳狠。

鮮血飛濺之中,那個彪形大漢的鼻子被硬生生地砸進了臉裡。直砸得周圍熱烈的歡呼聲變成了驚恐的低號,他依然沒有停手。

就連那幾個被他所救的年輕女子表情都恐懼起來。

法蒂爾眼神一凝,他彈掉香菸,把手插進腰間,準備下馬阻止。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怒吼,

?“夠了!”

只見一個穿着深藍色軍服,腳踩黑色高幫黑皮靴的矮個男人迅速走來,他肩膀有幾道金紋,是一個軍隊上尉,他一把抓住蓋勒特的肩膀,猛地將他拉開。

鮮血一滴滴地從蓋勒特的拳頭上滴落,其中能看到森白的骨節,那個光頭壯漢的臉被他打得血肉模糊,牙齒掉了一半。

“都是什麼情況,私自鬥毆!”

上尉怒喝。

光頭壯漢捂着臉,跌跌撞撞從地上爬了起來,哀嚎痛苦地嘶啞吼道,“海格上尉,是他先動手的。”

“沒見過女人?別在這給我丟臉!”

上尉一聲怒吼,一腳踹在光頭的屁股上。

“統統都給我關禁閉!每人關三天!”

大批持槍士兵從另一邊魚貫而出,他們面色森然,顯然不是這羣欺凌婦女的烏合之衆。這羣士兵將在場的所有鬥毆人員,全部綁了起來。其中也包括蓋勒特。

光頭壯漢被兩個士兵拉住向後拖去,他滿臉鮮血咆哮:“德國佬,你老子等着,等我出來,你就死定了!”

蓋勒特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淡定地豎起中指。

這個動作導致一根鐵棍敲在了他的小腿上。

海格上尉:“老實點!”

他嘴裡怒氣衝衝地罵着蓋勒特,眼神卻盯着馬背上的銀髮少年,眼神裡沒有多少波動和溫度。

法蒂爾也看着他,一動不動地坐在馬背上。任由蓋勒特被兩個士兵押送着,推進了兵營。

黑髮青年低聲說道:

“是諾伯.海格,那個鍊金師。”

“不用你提醒我,雅各。”

法蒂爾扔掉了香菸,調轉馬頭。

“我對同行還是有些瞭解的。”

“那我們該怎麼辦,計劃要變麼?萬一被他發現,我們尋找火龍蛋的計劃可能會曝露。”

法蒂爾擡頭,看着高聳入雲的乞力馬扎羅山山頂,思考片刻後。

“不急,還是按原計劃行事,我們先休整幾天。等蓋勒特把線索找到再說。”

......

......

軍隊的禁閉室內黑漆嘛烏,空氣中還瀰漫着濃濃的惡臭,估計是從前一些被關禁閉的士兵直接便溺在了這種地方。

每天,除了送餐時間會打開一道透光的小縫,其他時候都是伸手不見五指。

身處這樣的環境中,蓋勒特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他雙手平放膝蓋上,黑暗和孤獨讓他清醒。想到自己在德姆斯特朗上學的那幾年,他甚至覺得這地方還有些親切。

雖然他想要離開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但他並沒有這麼做,他還有自己的任務需要完成。

不知過了多久,可能有一天,也可能有好幾天,禁閉室的大門轟然打開。

穿着棕色軍服,蹬着高幫皮靴的男人出現在禁閉室門口,他嘴裡不知道嚼着什麼糖果,手裡轉着一根軍棍。

蓋勒特認識這個男人,諾伯.海格。明面上,他是一個英國籍的上尉,駐紮在坦噶尼喀,但實際上他是英國一名小有名氣的鍊金師,對生物學頗有研究的鍊金師。

“出來吧,佐羅。”

諾伯淡淡道。

蓋勒特站了起來,走到門口,諾伯按住他的肩膀,手掌伸到他的腰間,一把抽出了蓋勒特的魔杖,將他推出了禁閉室的大門。

門外,豔陽高照,黃色的平原上有幾隻野羊又小又白的身影,遠處是一羣斑馬,在綠色灌木的映襯下,顯得白花花一片。

而在這些景色之中,不和諧的纏繞着一道道鐵絲網,鐵絲網中間坐落着一座又一座的半球形石質碉堡,其中有大有小。

其中,蓋勒特看見幾天前與自己交過手的那個光頭壯漢蹲在碉堡高處,他臉上纏着繃帶,一邊抽菸一邊陰測測地看着自己。

他身邊一些抽菸的士兵站了出來,粗魯地向蓋勒特比着中指:

“喂,大白兔,昆卡託我向你問好!”

“德國佬,洗乾淨嘴巴!”

“我會用XX塞到你吐。”

海格也沒有阻止這些兵痞的意思,就這樣帶着蓋勒特一路往山路上走去,一邊走一邊問,

“你在這裡挺受歡迎啊,入伍多久了?”

“兩年。”

蓋勒特目不斜視地跟在上尉。

“兩年。”

上尉輕笑一聲。

“真有你的。”

兩人一前一後地穿過麻瓜軍營,來到了海拔五百米左右的半山腰處,這裡,麻瓜兵營裡嘈雜的聲音已經若影若現,幾近消失。十幾只鳥在天空中盤旋飛翔,地面上留下了它們快速移動的影子

蓋勒特表情凝重,四面八方傳來了若有若無的窺探感和精神力場告訴他,這裡不止一名巫師。

1913年,戰爭的陰雲籠罩着整個巫師世界。各個派系,各個民族之間彼此傾軋。各方勢力都在展開着激烈的軍備競賽,作爲世界最隱秘也最尖端力量的巫師,同樣也不能免俗。

兩人沿着山路,來到一出巨大的石拱門附近的時候,三個穿着麻布長袍,拿着彎鉤魔杖的人影出現。他們身上塗着斑斕的油彩,眼中毫無感情。這是三個非洲祭祀。

“幹什麼,禁地不要亂闖。”

其中一個非洲祭祀用冰冷的英語說道。

諾伯抽出一張羊皮質,笑眯眯地遞了過去。

“我是英國魔法國際事務司的外交大使,我們想參觀一下所羅門王的墓地。”

那名扎着麻辮的黑人巫師接過羊皮質看了一眼:“他呢?”

“他是我屬下。”

諾伯非常禮貌的說道。

三個巫師讓開一個身位,“十分鐘,十分鐘後離開,只准參觀墓地。”

諾伯點點頭,拍了拍蓋勒特的肩膀,兩人一前一後地走進了石拱門。

剛一進入,拱門便產生了如水紋般的波動,兩人被傳送到了乞力馬紮羅半山腰的一處空地旁,這裡只有一座孤零零的石堆,石堆上刻着幾個看不懂的文字,看起來頗有些淒涼。

“你把我帶到這裡來幹嘛?”

蓋勒特問諾伯:“這裡可不像是上尉的辦公室.....”

“我要合作。”

諾伯直接打斷了他。

蓋勒特心中咯噔一下,但並沒有表現出來。

“什麼?”

“我知道你們來乞力馬扎羅山找什麼,我要合作。”

“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蓋勒特不動聲色地嗤之以鼻。

“你當我是傻瓜?”

諾伯.海格冷笑地抽出一張羊皮紙:“真巧,我幾天前從你們兄弟三個的營帳邊“撿”到了這玩意。”

看見那張羊皮質,蓋勒特瞳孔一縮,眼神立刻危險起來,他上前一步,卻立刻被一隻魔杖頂住了下巴。

“放鬆點,列兵。”

諾伯笑道,眼中帶着戲虐。

“只要我一句話,下面那羣黑鬼馬上就會上來。”

他抖開了羊皮質,露出上面密密麻麻的非洲土著文字。

“正巧,我斯瓦西里語學得不錯,你想我幫忙翻譯一下麼?”

蓋勒特臉色陰沉了下來,站在原地不動。

“龍類,最偉大的生物,最卑劣的生物,自然的寵兒,最高效的殺戮武器,戰爭機器。唯有最不同尋常,最具精神力量的巫師方能駕馭。

我將一生最後的夥伴送歸非洲最高的山峰,等待有朝一日被人喚醒,將世界帶入理想的國度——阿加雷斯.瓦沙克。”

諾伯:“阿加雷斯.瓦沙克,你知道那是誰麼?”

蓋勒特:“一個馴龍師。”

“歷史上最偉大的馴龍師,所羅門72魔神之一,在他的馴龍術達到巔峰之際,有超過三百頭火龍爲他服務,在1373年,他一人就可以抵擋一國軍隊。

諾伯收起羊皮紙,指了指頭頂:“非洲最高的山峰,嗯?還要裝傻麼?格林德沃。別告訴我你們大老遠來乞力馬紮羅是來旅遊的。”

“然後呢?”

蓋勒特嘆了口氣:“你想怎麼樣?”

“合作,我可以帶你們幾兄弟去乞力馬扎羅山頂,沒有我,你們根本進不來這裡。作爲報酬,我需要總收穫的四分之一。”

蓋勒特:“如果我說不呢?”

“我就把你們的目的告訴剛剛那羣守墓的黑鬼,要我說,非洲這邊的巫術還是有些門道的。”

16,命運之輪55,另一種人生53,分歧15,“旱鴨子”無標題章節60,無意義之人7,下潛5,爲了更偉大的利益48,魁地奇1,東山再起9,暴躁30,影響5,魔法部僱員44,古老儀式21,急轉直下10,逃之夭夭4、精神至上32,橡樹上的刻圖51,最後一把鑰匙40,發酵50,噩夢再現26,風雨欲來55,慘敗61,爆炸71,浮華9,暴躁55,心之龍74,法蒂爾的計劃67,不一樣的天空14,重重包圍22,規則12,監守自盜72,代價21,另一個學生18,你追我趕9,暴躁36,失竊的手鐲52,火車之上20,廉價的榮譽60,無意義之人47,尷尬的關係46,複雜的愛32,斯萊特林詛咒術1、老師與學生62,代價31,獨木橋28,責任25,一個月後43,交織的夢境52,火車之上59,輪番出馬43,舞會的邀請7,下潛49,祭祀21,構裝巫師62,代價11,代價28,不可思議的小島38,窘迫的生活無標題章節27,死神印記23,無敵57,意見不合43,全員惡人38,窘迫的生活55,真正的智者60,破解之道32,橡樹上的刻圖28,心流76,帷幕之後55,真正的智者5,魔法部僱員61,內耗之王65,不可逆轉的改變4,召喚9,暴躁64,最漫長的一秒75,分歧10,雅各44,古老儀式35,怪異的預示26,厭惡63,死亡陰影57,瓶中船25,黃雀60,獎盃爭奪戰8,討厭的工作24,通緝令6,原點48,冰火交加44,父親30,影響6,清真25,未知的歌聲4,召喚66,萬法歸一63,魔頭重生30,消失的能力29,午夜魅影7,下潛
16,命運之輪55,另一種人生53,分歧15,“旱鴨子”無標題章節60,無意義之人7,下潛5,爲了更偉大的利益48,魁地奇1,東山再起9,暴躁30,影響5,魔法部僱員44,古老儀式21,急轉直下10,逃之夭夭4、精神至上32,橡樹上的刻圖51,最後一把鑰匙40,發酵50,噩夢再現26,風雨欲來55,慘敗61,爆炸71,浮華9,暴躁55,心之龍74,法蒂爾的計劃67,不一樣的天空14,重重包圍22,規則12,監守自盜72,代價21,另一個學生18,你追我趕9,暴躁36,失竊的手鐲52,火車之上20,廉價的榮譽60,無意義之人47,尷尬的關係46,複雜的愛32,斯萊特林詛咒術1、老師與學生62,代價31,獨木橋28,責任25,一個月後43,交織的夢境52,火車之上59,輪番出馬43,舞會的邀請7,下潛49,祭祀21,構裝巫師62,代價11,代價28,不可思議的小島38,窘迫的生活無標題章節27,死神印記23,無敵57,意見不合43,全員惡人38,窘迫的生活55,真正的智者60,破解之道32,橡樹上的刻圖28,心流76,帷幕之後55,真正的智者5,魔法部僱員61,內耗之王65,不可逆轉的改變4,召喚9,暴躁64,最漫長的一秒75,分歧10,雅各44,古老儀式35,怪異的預示26,厭惡63,死亡陰影57,瓶中船25,黃雀60,獎盃爭奪戰8,討厭的工作24,通緝令6,原點48,冰火交加44,父親30,影響6,清真25,未知的歌聲4,召喚66,萬法歸一63,魔頭重生30,消失的能力29,午夜魅影7,下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