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不可思議的小島

次日黎明,扭曲的陽光再度從雲層中閃耀而出,彷彿不需要經歷日出日落的過程一般,憑空出現在了那裡。

霍法再度進入了森林,這一次他身邊多了兩個男人。一個有着金色的頭髮,長相粗獷。名叫奧爾多,他脾氣暴躁,但看見蟲子時,就害怕的和小孩子一樣。

而那名有着紅髮的男人名叫安克爾,他長相陰柔,有一雙狹長的眼睛。他就是那個當時一起在蟲海中跑路的時候,還不忘給自己使絆子的傢伙,可以說是蔫兒壞了。

和不同陣營的敵人達成協議合作雖然令人不情願,卻也是形勢下的無可奈何。這讓他想到了五十多年後巫師界的霍格沃茨大戰,如果沒有伏地魔的出現,也許格蘭芬多無論如何也不會和斯萊特林合作吧。

重新進入森林後,三人因爲有了昨天的遭遇,神經可以說都是繃緊到了極致。他們手裡握着木棍,躡手躡腳,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音。

樹林中,昨天見到的節肢類昆蟲隱藏了起來,一些巨大的蛞蝓盤旋的蠕動在樹幹上,留下鼻涕一樣的黏糊糊的液體,閃閃發亮。

霍法和安克爾還算好,只是時刻警惕着可能會到來的危險。

而奧爾多卻有些受不了,他一邊走一邊牙齒打顫:“真是噁心透了...這該死的島,每種生物都讓人如此厭惡。”

“振作點,奧爾多。”

安克爾說道:“只是一些腹足綱。”

“什麼蟲子都不行。”

奧爾多嘟囔道。他話音剛落。一隻半米多長的蛞蝓從樹上脫落下來,向奧爾多張開了黏糊糊的齒舌,他神經反射一般抽出棍子重重的拍了下去,將它拍死在地面。

看着那還在蠕動的身體。

奧爾多直接吐了出來,吐完後他沙啞說道:“這麼大體型可真是不尋常,難道是什麼魔法生物麼?”

安克爾蹲了下來,翻了翻蟲屍體,再吮吸了一下手指之後,吐出一口唾沫。

“沒有魔力波動,這不是魔法生物。”

他噁心的動作幾乎讓奧爾多昏厥過去。

霍法則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你們有沒有覺得有點奇怪?關於這座島的位置。”

“你有什麼看法?”

安克爾問。

“英吉利海峽應該是全世界最繁忙的海峽之一,這種海峽裡別說島了,只怕每寸海底的地形都被髮掘的一乾二淨了,怎麼可能出現這樣一種完全未經開發的原始島嶼。”

安克爾立刻反駁:“你怎麼確定這座島就是自然形成的,也許是某個古代巫師開發出來的秘境也說不定呢?它被釋放了麻瓜驅逐咒,讓那些麻瓜無法發現。”

“不是秘境。”

霍法肯定的說道。

“你怎麼確定這裡不是秘境。”

安克爾說道。

“我分辨秘境有自己的手段,無需向你解釋,你只要知道這裡肯定不是秘境就夠了。”

“抱歉,巴赫先生,我還是保留自己的觀點。如果不是秘境,自然環境下是不可能誕生這些千奇百怪的生物。”

“你們能別爭論了麼,到底還找不找勒梅?”

奧爾多不耐煩的杵着棍子說道:“再磨蹭等我們找到她,說不定只剩一副骨頭了。”

霍法和安克爾停止了爭論這座島的來源,繼續向叢林深處走去。

安克爾走在最前面開路,霍法走在最中間,奧爾多走在最後面。在徒步穿過一道陰森的,遍佈動物屍骸的河沼之後,走在最前面的安克爾突然擡起手臂,示意隊伍停下來。

“你們看,那裡有一棟房子。”他說道。

霍法和奧爾多聞言走到他身邊,果然,在前方的河牀處,孤零零的聳立着一棟三層小木屋,那屋子歪歪扭扭,窗戶上遍結着蛛網,煙囪塌了一半,牆壁上佈滿苔蘚。它孤零零的矗立在落葉成片的森林裡,看起來分外詭異且格格不入。

“果然我的猜想是正確的。”

安克爾信誓旦旦說道:“這一定是創造這個秘境的巫師留下來的建築。”

看着那棟怪異萬分的建築,霍法心裡也泛起了嘀咕,難不成這裡真的是什麼巫師秘境,明明自己系統一點提示都沒有。

“走吧,去看看。”

安克爾招呼奧爾多,打算進入屋子。

“別進去。”

奧爾多突然說道。

“怎麼了?”

“沒怎麼,別....別進去就好。”

他低着頭,結結巴巴的說道。

安克爾不解的問:“奧爾多,怎麼了,你從昨天開始就不大對勁。”

“這是我童年的房子。”

奧爾多臉色煞白的說道。

奧爾多一句話話說出來,霍法和安克爾立馬不動了。

安克爾:“你家的房子,開什麼玩笑,你不是柏林人麼?你家的房子怎麼會到這種地方來?”

“我沒和你開玩笑,安克爾,這牆壁,這煙囪,這院落,再過五十年我也不會忘。”

“我幹你的怪獸滴水嘴,”安克爾罵道:“失心瘋了麼你,腦子裡都在想什麼,這也可以認錯?”

“他沒撒謊。”

一直沉默的霍法發言了,“是這個島不對勁,全部都不對勁,這磚石,還有風格,一看就是二十世紀初魏瑪共和國時期生產的房子。這房子只可能出現在柏林的街頭,不可能出現在原始森林裡。”

安克爾臉色暗沉,一言不發的聽着。

霍法轉動腳步,緩緩的繞着屋子轉了一圈。

“如果說這地方是巫師創造的,那他爲什麼要在這裡留下一棟麻瓜制式的居民樓?怎麼想都是毫無意義,除非...這棟房子放在這裡的目的,就是給某個人看的。”

安克爾:“奧爾多,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我們走吧。”

奧爾多雙腿打顫。

“爲什麼要走,勒梅是不是在這棟屋子裡?”

“我怎麼知道!?”

奧爾多神情有些激動。

“那我們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霍法說道。

“不可能在的,你看這房子都破成這模樣了,像是有人呆的樣子.....呃.....!”

他像是被什麼看不見的怪物掐住了脖子,猛的發出一聲顫抖而短促的聲音。

只見那間破舊不堪的屋子內,突然亮起了橙黃色的燭火。那燭火溫馨明亮,但在這場景下卻讓人毛骨悚然。

霍法和安克爾對視了一眼,奧爾多大腿抽搐,面色煞白,如石化一般呆立在原地。

“這裡有人。”

安克爾緩緩後退:“繼續呆在這裡不是好主意。”

霍法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心想這傢伙剛剛還問同伴爲什麼不進去,結果一看裡面真有人,想的立馬便是後撤。

不過鄙視歸鄙視,他也往後挪着步子,在事情明朗之前,他覺得還是和這棟怪異是屋子保持距離爲妙。

可就在他和安克爾一起後退的時候,奧爾多卻像魔怔了一般,頂着一張汗津津的臉,緩緩向那間破屋子走去。

“奧爾多,我剛剛開玩笑的,先勘測一下再進去不遲。”安克爾在他身後輕聲喊道。

然而奧爾多恍若未聞,他一步步的走向前去,離那亮着燭火的破屋越來越近。

門突然打開。

一個戴着頭巾的女人出現在門口,她相貌淳樸,大手大腳,一副典型的歐洲家庭婦女的打扮。

“奧爾多,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

奧爾多沙啞說道。

“快進來,我剛做好了午飯。”

“我...有兩個朋友。”

奧爾多指着身後。

“朋友,那太好了,一起進來吧。”

女人站在門口熱情的招呼霍法和安克爾,這詭異的畫面讓霍法頭皮發麻,發現屋子裡的人不是克洛伊之後,他現在只想快點離開這片詭異的地方。

然而,莫名的霧氣從森林的各個角落裡翻騰着涌現出來,所有的森林都模糊了下去,彷彿天地間只剩下了那棟破舊的小屋。

霍法臉上冷汗直冒,他看了看已經快進屋子的奧爾多,咬咬牙:“該死!”

他大步流星的上前,趕在奧爾多之前,試圖攔住他,卻沒想到被那個中年女人拉住了手腕,她笑眯眯的一手拉着霍法,一手拉着安克爾,將他們拉進了屋子。

遠處的安克爾已經虛的不行,他想要離開這裡。但無論他往哪個方向跑,那能看見的都只有白霧,無論他跑多遠,一回頭,屋子紋絲不動的就在那裡。

最後,沒有辦法,他只能硬着頭皮跟在霍法和奧爾多身後,鑽進了那棟詭異的屋子。

進屋之後,那個中年女人熱情的招待着霍法三人,又是倒水又是弄點心。

但除了她本人是發自真心的笑之外,屋子裡的氛圍古怪到了極點。

奧爾多神色複雜,又是懷念又是痛恨又是感慨。安克爾眼珠轉來轉去,時而陰沉,時而不安。而霍法則低着腦袋,轉着桌子上的杯子。

三人誰也沒有對當前的形勢發表任何見解。

女人將一盒水果硬糖放在桌子上,彎腰摟着奧爾多的腦袋,柔聲說道:“你父親已經和我離婚了,今後沒有人再揍你了,奧爾多,以後別亂跑好不好。”

奧爾多機械的點點頭。

女人開心的鬆開了他,轉向霍法。

“你看起來和奧爾多差不多大,是他的同學麼?”

霍法心想自己怎麼看也不像和奧爾多差不多大,安克爾才和奧爾多差不多大。

但在這種詭異的環境下,他也不願去想這些細節上的錯亂了。

他點點頭:“是。”

“你呢?”女人又問安克爾:“是你找到他的麼?”

安克爾強顏歡笑:“是,是我找到他的。”

“太好了,你們真是太善良了。”

女人竟然流下了感激的淚水:“我就知道這世上還是好人偏多,一起吃頓飯吧。我煮了牛肉和土豆,雖然很簡陋......對了,奧爾多,昨天還有一個很善良的姑娘,陪我在柏林發傳單找你。”

奧爾多目光呆滯,語氣沙啞:“是麼?”

中年女人擡起頭,對着樓上喊道:“克洛伊,親愛的,下來一起吃頓飯,我的孩子回來了。”

聽見她的喊話,二樓咚咚咚的跑下來一個紅色長髮,淡紫色眼睛的女孩。

她還沒走完樓梯就看見,坐在餐桌旁的霍法,頓時捂住嘴巴,驚愕的呼喊起來:“你...你,怎麼也在這兒!?”

霍法觸電般站了起來,安克爾也站了起來,兩人同時瞄準了廚房裡的菜刀。

剛剛努力營造出來的和平表象在轉瞬間被撕扯的粉碎,他們腦子裡想的都是同一件事,誰先搶到菜刀誰就是老大。

奧爾多卻暗中拉着安克爾的手掌低聲說:“別在這裡......”

他的聲音居然帶上了一絲罕見的懇求意味。

安克爾絲毫不爲所動,他甩開手掌,石柱一樣站在原地,陰鷙的眼神不斷在克洛伊和霍法之間轉來轉去。

最終霍法放棄了搶菜刀的想法,率先坐了下來,他長舒一口氣,喃喃道:“我明白了。”

中年女人端着一個鍋子從廚房中走出來,熱情的招呼三人。

“來,都坐,克洛伊,等吃完飯,我帶你去附近的警察局。”

克洛伊咚咚咚跑到中年女人身邊,詫異道:“誰是你孩子?”

中年女人一指奧爾多:“你看,和傳單上的一模一樣,是不是很可愛。”

克洛伊驚呼出聲:“他幾乎和你一樣大!”

女人困惑的看着她,似乎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奧爾多:“閉嘴,勒梅!!”隨後他又對中年女人說道:“可以讓我和我的朋友們單獨說幾句話麼?”

女人稍稍有些驚訝,隨後便釋然:“當然,親愛的。”

她轉身走出門去,帶上了房門。

中年女人剛一離開,小小的廚房裡就像吹起了混亂的號角。一切都處在了失控和混亂的邊緣。

安克爾首先吼道:“該死,奧爾多,那是你媽?你不是說你媽早就死了麼,所以那女人是什麼東西,鬼魂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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