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紀律督導員

“其實我也不知道還有多少時間。”湯姆苦笑道, “每個靈魂碎片雖然都能互相共享彼此的感受和記憶,但是實際上每個靈魂碎片都還是一個獨立的人格主體。而且靈魂分裂的次數越多,靈魂的穩定性也就越差。我製作第一個魂器的時候, 使用了一個龐大的祭祀儀式, 我讓死去的桃金娘成了我的祭禮, 我用了很長時間才完成第一個魂器。”

“需要那麼複雜嗎?”阿莫里白了湯姆一眼, “不是蛇怪殺死桃金娘的時候就可以了麼?”

湯姆搖搖頭, “分裂靈魂的確需要用死亡做祭奠,但不代表我需要去殺人。我也告訴過你,蛇怪是蝴蝶夫人放出來殺人的, 而我只是利用了這一點而已。用一個魔咒將桃金娘轉變成了我的魂器祭禮。”

“那殺死哈利的父母呢?”

“如果我說這一切是陰謀,你相信嗎?”湯姆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阿莫里, 不得不說, 你是我遇見的巫師當中,能將大腦封閉術使用到極致的數個巫師中的一個, 或許西弗勒斯能跟你媲美。而且,我不知道你從哪學到的心靈封閉術,你將很多事情埋在你的內心深處。雖然我不能突破你的封閉術,但是我知道,你的身體裡住着一個很不一般的靈魂。”湯姆的眼睛裡是無比貪婪的目光, “阿莫里, 或許你真的是我的最佳繼承人, 代替我去實現我的理想。”

阿莫里內心一驚, 他沒想到湯姆居然能窺探到他的內心, 這讓他很害怕。“你怎麼做到的?你沒有魔杖,而且你只是一個靈魂碎片, 沒有肉身的你是無法燃燒心靈之火的啊!”

“唔,我們家的小阿莫里發脾氣了啊?”湯姆饒有興趣地看着阿莫里,“首先,我是可以使用部分魔法的,雖然我是靈魂碎片,但是金妮在與我交流的時候完全開放了她的內心,我從她那獲得了部分心靈之火。其次,我的確不能使用魔杖,但是,阿莫里你似乎忘記了,我是以靈魂形態存在的。魂片對靈魂之間的感應是很強的,所以,我能知道一點點東西。”

“好吧,那所謂的陰謀是什麼?”阿莫里決定不去糾纏這個問題,他其實也知道,一個人如果和一個魂器接觸得太久,的確會造成自己的靈魂跟魂片的一些共振和互動。

“阿莫里,你知道鳳凰社的來歷嗎?”

“不就是鄧布利多組織起來對付你的嗎?”

“哈哈!”湯姆笑了起來,“果然歷史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啊!阿莫里,我也是鳳凰社的最早的會員之一哦。”

“真的?”阿莫里很難將鳳凰社與食死徒聯繫到一起。

“鳳凰,魔法世界中唯一永生的神奇生物,通過涅槃,鳳凰能長存於世。通過這個名字,你也知道我們是做什麼的。”湯姆微笑着說,“鄧布利多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沉迷於永生和復活魔法,他想挑戰魔法的極限,這也就是他與格林德沃能成爲至交的原因。格林德沃在歐洲大陸上不斷掠奪各種珍貴的魔法材料和書籍給鄧布利多,而他則在霍格沃茲裡進行他的魔法研究,順帶挑選合適的學生加入鳳凰社。我和你祖父里奧,還有蝴蝶夫人就是他發現並拉入鳳凰社的,當時的鳳凰社集合了全英國最瘋狂的巫師,我們的目標是神聖權杖和賢者之石。而這一切都需要鍊金術做爲基礎,於是尼克勒梅也加入了進來。我們當時會去捕捉麻瓜兒童或幼年巫師來做實驗,這讓你的祖父深感厭惡和恐懼,於是他進入不到一年就藉口退出了。有一天,格林德沃送給鄧布利多一本來自東方的魔法書籍,那是我見過的最可怕和最噁心的魔法書籍,”說到這,湯姆全身顫抖了一下,“但是鄧布利多非常沉迷於書籍中所提到的一些奇怪的修行方法,他起初是弄什麼採陽,有時一個晚上他就會要求格林德沃給他從麻瓜孤兒院弄幾十個不到十四歲的小男孩,等到第二天早上,所有的小孩都會被他弄死。我私下檢查過那些小孩,他們原本旺盛的生命力彷彿被什麼東西給吸光了。1945年,鄧布利多似乎不滿足採陽,他又開始沉迷於合體雙修,他選擇的對象就是蝴蝶夫人。雖然這些方式讓人噁心,但是他的魔法卻精進不少,也讓蝴蝶夫人的魔法得到了極大提升。只是後來,格林德沃發現了這一切。他惱怒鄧布利多背叛了他,但是他的實力已經不是鄧布利多的對手。最後,格林德沃失敗了,但是他在最終失敗前用他的老魔杖下了最後一個詛咒,‘如果鄧布利多對任何一個人直接使用惡咒,那麼這個咒語將以十倍的力量反噬於他自身。’這也就是爲什麼鄧布利多在打敗格林德沃之後再也沒有使用任何具有攻擊性咒語的原因。”

“那鳳凰社後來呢?”阿莫里被湯姆所講的故事給完全吸引了。

“在打敗格林德沃之後,鄧布利多擁有了無與倫比的聲譽,於是他解散了鳳凰社,基本上當時鳳凰社裡的巫師只有我逃了出來。蝴蝶夫人是因爲提早畢業,所以鄧布利多沒有殺死她,不過我想更重要的原因是通過合體雙修,鄧布利多的命運或許已經跟她聯繫在一起,他不敢去打破這個聯繫。1949年,我從中東回來,想在霍格沃茲謀取一份教職。鄧布利多非常愉快地接見了我,結果卻利用他那可怕的魔藥知識調配了一劑□□給我。如果不是我當時已經完成了幾個魂器,以及我逃出來之後遇到蝴蝶夫人,恐怕我早就死了。”

“那哈利的事情呢?”阿莫里發現湯姆講了很久的故事都沒有講到他最初的問題上。

“有一個預言家給了鄧布利多一個預言,說某個七月出生的孩子將會是黑魔王的剋星。當然,你們會認爲我纔是那個黑魔王。只是我一向只是自稱Dark Lord而已,而所謂的黑魔王則是Evil Emperor,那是鄧布利多在鳳凰社裡的自稱。知道這個秘密的,當時只有蝴蝶夫人、里奧和我。我跟鄧布利多都在找那個男孩,後來我們發現這個孩子居然是鄧布利多最引以爲傲的弟子詹姆波特的兒子。在小孩週歲的喜宴上,鄧布利多試圖以哈利波特是未來的黑魔王爲藉口來勸說詹姆和莉莉殺掉他們的兒子,小天狼星憤怒地將鄧布利多趕了出去。”

“你知道的還滿詳細的嘛?”阿莫里揶揄道,“如果你講的是真的,爲什麼鄧布利多會用赤膽忠心咒?而爲什麼波特夫婦會接受他的保護?還有,最重要的是你爲什麼會殺死波特夫婦?”

“你似乎還是心存疑慮?”

“是你的故事漏洞太多的緣故吧。”

“在鄧布利多無法勸說波特夫婦放棄哈利這個孩子之後,他便再度放出放出風聲,說這個男孩會打敗我。於是我的支持者們開始搜捕波特一家。其實我也很想見見這個能打敗黑魔王的小孩,因此我縱容我的會衆去找波特一家,只是要求他們務必將活的哈利波特帶到我的面前。我的搜捕明顯嚇到了波特家庭。於是詹姆波特再度乞求鄧布利多的保護,不得不說,在這個方面麻瓜出身的莉莉要聰明的許多,她沒有接受全家避難到霍格沃茲的建議,而是選擇了赤膽忠心咒。不過詹姆波特在鄧布利多的暗示之下,選擇了膽小鬼彼得作爲保密人。自然我很快就得到了波特一家的住址。除了我之外,鄧布利多也在隨後趕到。當然,我的突然到訪對任何一個巫師家庭都是噩夢,不消鄧布利多暗示什麼,詹姆波特便和我展開了殊死搏鬥,自然技不如人的詹姆被我殺死了。隨後我想到的是儘快處理掉鄧布利多,於是我跟他也打鬥起來,等我找到空隙想對他使用死咒的時候,他卻將我的死咒轉移到哈利身上。於是莉莉爲了保護哈利而獻身,而哈利也成了被我標記的黃金男孩。”

“雖然故事你講得很圓,但是,有些細節需要求證。”阿莫里淡淡地說。

“喂,你對你教父這麼不信任嗎?”湯姆略帶悲哀地說。

“就算是威森加摩給判決總要雙方意見吧?”阿莫里起身,“我要走了,等會是晚餐時間了。你還是乖乖地在這看死海殘卷吧,話說我一直沒辦法打開那個匣子,你居然可以。”

“這是有秘密的哦。”湯姆笑着說,“記得抽時間來看看我。”

阿莫里沒說什麼,轉身離開了那間自習室。

今天的晚餐之所以很特別,因爲是鄧布利多設宴歡迎一位新教師的加入。霍格沃茲大廳被特別裝飾過了,大捧大捧的薔薇充斥着大廳,但是大廳裡卻出人意料地懸掛着斯萊特林學院的旗幟。教室席上早就坐滿了老師,但讓意外的是,原本右手邊一直是斯內普教授的座位居然空了出來,斯內普教授被向外移了一位,看樣子來的教師將來在霍格沃茲的地位不低。

“阿莫里,這邊。”德拉科小聲說道。

阿莫里連忙走過去,“幹嘛這麼小聲?”

德拉科看了看四周,“據說這次來的老師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後裔,大家都在傳言斯內普教授會被取消院長職務。”

阿莫里皺了下眉,“四大院長除非瀆職或辭職,否則任職終身。難道連你也沒看過《霍格沃茲,一段校史》嗎?”

“問題是,大家今天都接到了家裡的貓頭鷹傳信,希望我們能接受新任的教授作爲我們事實上的院長。據說有幾個家長還寫信給斯內普教授,希望他能比較體面地辭職。”

“我看這些人未免也太小看斯內普教授了吧?”阿莫里看了看教室席上的斯內普,他正抿着嘴,冷眼注視着這一切。“何況任命新院長還是需要校董會的批准,你覺得我會讓新的任命通過嗎?”阿莫里看着德拉科,嘴角浮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德拉科打了個冷戰,“阿莫里,你現在越來越陰了。”

“對待某些人,不陰一點,我們就完蛋了。”阿莫里已經猜出來人是誰了。

阿莫里坐下沒多久,費爾奇推開大廳的門,急衝衝跑了進來。“她來了。”

聽到這,鄧布利多站了起來,微笑着說:“請歡迎我們的新教師,本校創始人之一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後裔,愛丁堡伯爵,凱瑟琳麥卡特尼夫人,我們的學生紀律督導員。”

在掌聲中,蝴蝶夫人(凱瑟琳麥卡特尼夫人)款款走過。阿莫里發現現場只有他和哈利面露吃驚的表情,而其他學生彷彿已經被這個貴族夫人給完全吸引過去了。哈利對上阿莫里的目光,眼神中全是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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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瑟琳麥卡特尼夫人走上教師席,在緊挨着鄧布利多的右手邊坐了下來。鄧布利多親吻了她的手背之後,繼續說:“之所以我聘請凱瑟琳麥卡特尼夫人擔任本校紀律督導員,是希望麥卡特尼夫人的貴族氣質能約束你們的行爲。自從去年一名女生被伏地魔的寵物蛇怪殺死之後,我就覺得有必要規範你們的行爲。因此,我設立了紀律督導員這個職位,並且聘請麥卡特尼夫人爲首任督導員。自今天起,麥卡特尼夫人擁有扣分的權利,而處罰學生的權利全部由麥卡特尼夫人負責,如果有教師認爲哪個學生該接受懲罰,請告之麥卡特尼夫人。麥卡特尼夫人將根據學生的行爲給予合理的處罰。”

“這不是等於架空其他教師的權力嗎?”德拉科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德拉科,”阿莫里壓低聲音說,“有些話不要隨意在公開場合說,這個督導員擺明就是鄧布利多爲了更好地控制學校而設立,我們最好不要成爲這位麥卡特尼夫人的眼中釘。”

阿莫里正在提醒德拉科,忽然感到背後有一道凌厲的目光。阿莫里連忙回頭,麥卡特尼夫人正微笑着看着這邊。她看到阿莫里注意到了她,便用口型說:“我不會放過你們的。”阿莫里不由得心頭一驚。

密閉的房間內,幾乎沒有燈光。唯一的光亮是來自桌上的燭臺,房間裡只有幾個陰影。

“他這麼快就準備動手了?我們該怎麼應對?”

“我們不應該干預到這些事情裡,我們存在的目的只是爲了保護霍格沃茲。”

“但是現在這些事情已經威脅到霍格沃茲本身了,我們引以爲傲的制度正在被校長一點點蠶食,如果我們再不行動的話,我們存在的目的也就沒有了。我想不需要我提醒各位,你們當初宣誓加入麒麟社的目的是什麼吧?”

“羅尓,那個人怎麼辦?”

搖曳的燭火晃亮了坐在桌子後的那個人,堅毅的目光注視着在場的人。“我想他現在也需要幫助了吧?既然我們都需要彼此,而且又有一個共同的目的,那請他再度造訪麒麟社的時機已經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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