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家事審判廳

魔法部的家事法庭比麻瓜世界的家事法庭要複雜得許多, 除了有三位威森加摩大魔法師擔任審判員之外,還會有兩位神秘事務司的“緘默人”出席。除了阿莫里必須本人親自到庭意外,伏地魔跟福克斯家族都是派出了自己的代理人到庭而已。

伏地魔的代理人是對阿莫里一直有好感的貝拉特里克斯, 而福克斯家族出席的則是福克斯家族的世交, 在魔法部頗有影響力的伊拉斯謨斯達爾文爵士。其實阿莫里一直很敬重這位跟自己祖父一直有密切關係的麻瓜, 而且達爾文爵士對英國文學和植物學也頗有了解。

“哦, 阿莫里, 很遺憾我們得在這裡碰面了。”達爾文爵士似乎有點難過,走上前來擁抱阿莫里。“今天我是接受你父親的請求來爭取你的監護權的。”

“很感謝你的幫助,達爾文爵士。”阿莫里微微欠身, 他知道這位老先生在他們家族的地位。

“那麼,今天審理的是阿莫里福克斯先生的家事權利的歸屬問題。”擔任審判的大魔法師打斷了阿莫里跟達爾文的敘舊, “我想聽聽雙方的意見。”

達爾文爵士淡淡地說:“其實傑拉德福克斯先生沒有特別的辯護意見, 他只想聽聽對方的理由。他說, 最後的結果交由阿莫里自己去選擇。”

於是貝拉特里克斯開始說明爲什麼伏地魔想取得阿莫里的家事權利,記者們不停地在羊皮紙上記錄着什麼。阿莫里則是靠在沙發椅上閉目養神, 彷彿這裡的一切與他無關。除了媒體的忙碌之外,古靈閣居然很意外地宣佈暫停營業一天。畢竟福克斯家族的資產跟阿莫里的私人資產都很龐大,一旦阿莫里的家事權利出現變更,那麼古靈閣內部一半左右的金庫所屬權也要發生變更,這需要太多的人力物力去做了。現在妖精們正在緊急清點阿莫里的資產。

“那麼, 阿莫里福克斯先生, 你的意見是?”審判官的話打斷了阿莫里的沉思。

“我選擇湯姆裡德爾先生。”阿莫里淡淡地說。

三位負責審判的大魔法師對看一眼後, 爲首的做出宣判, “既然如此, 那麼威森加摩裁定,阿莫里福克斯先生的家事權利自即日起變更至湯姆裡德爾先生名下。”

宣判完畢之後, 兩個緘默人走上前來。他們用魔杖施放了一系列古老的魔法之後也推下了,這讓阿莫里有些不明白。

“那是一種契約魔法。”貝拉特里克斯緩緩地說,“巫師的家事權利變更非常複雜,因爲巫師除了要繼承現實的資產之外,還有很多非現實的資產。比如說,家養小精靈、魔法契約,以及家族繼承權。比如現在,”貝拉特里克斯單腿跪下,“我的少主人,我很榮幸爲您服務。”

“我們現在回小漢格頓吧。”阿莫里沒有對貝拉特里克斯的謙卑感到特別的意外。

“是。”

兩人很快便幻影移形到了小漢格頓的裡德爾府。蟲尾巴正在門外,與上次不同,這次蟲尾巴臉上全是一臉的諂媚。“少主人,您是來見主人的麼?”

阿莫里沒有理睬他,但是蟲尾巴並不覺得受辱,非常高興地領着阿莫里進入裡德爾府。

在走進裡德爾府之前,阿莫里便發覺了這裡有了很大的改變。府邸外的花園種植了更多的植物,讓這處府邸看上去像一個很高尚的居住之所。但是進入府邸之後,阿莫里才發現伏地魔已經做了很多事情。

一樓的門廳兩側上懸掛着裡德爾祖父母和父母的畫像,而門廳的正前方則是湯姆年輕時的畫像,下面還陳列着他在霍格沃茲所獲得的榮耀。

“少主人請這邊走。”蟲尾巴示意阿莫里走左邊的走廊。

“右邊的走廊是?”阿莫里有一些好奇。

“那邊是客廳跟會議室?”蟲尾巴簡短地回答道,“現在小巴蒂克拉奇先生正在與南美的巫師代表會談,我們不是很方便走這邊。”

阿莫里不置可否,他朝左邊的走廊走去,拐彎,他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大概幾百名的巫師在這個明顯被空間魔法加大的大廳裡工作,小隔間裡不斷飛出各種各樣的紙飛機。紙飛機一律是墨綠色,惟有銀色的V字標示閃閃發光。

“只是從歐洲各地集合起來志願爲黑魔王大人服務的年輕巫師們。”貝拉特里克斯介紹道,“我們懷着同樣的理想,爲建立一個更美好的巫師世界而努力。”

阿莫里忽然間覺得自己有來到美國總統競選總部的錯覺,他清楚記得當年小布什邀請他參觀他競選總部的盛況,似乎有着麻瓜血統的伏地魔有樣學樣的速度還是挺快的。

蟲尾巴和貝拉特里克斯帶着阿莫里穿過大廳,期間不斷有年輕的巫師站起來點頭問好。很快他們來到樓梯前。

“這裡還是沒有什麼變化。”阿莫里感嘆了一句。

“是的。”貝拉特里克斯說,“黑魔王大人不希望讓工作的熱情沖淡了家的溫暖。”

依舊是蟲尾巴帶着阿莫里來到二樓的伏地魔房間。這一次,阿莫里直接推門進去了。

“你來了,我的阿莫里?”一把椅子背對着阿莫里,“很抱歉我沒能親自出席你的家事審判,我的身體暫時不方便出席各種會議。太多的舟車勞頓只會讓我原本脆弱的身體愈發變得不堪一擊。”

“沒關係。”阿莫里淡淡地說,他找出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阿莫里,你難道不想問問我爲什麼要找你麼?”伏地魔的語調雖然平緩但是很凌厲。

“或許是爲了錢?但是你的資產不比我少,而且你可以動用的錢與勢比我要多許多倍。”

“很感謝你的直言不諱。”伏地魔似乎不覺得這是嘲諷,“或許我要的只是一個繼承人罷了。不管你相信還是不相信,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大限將至,我需要你去貫徹我的理念。”

“我對殺戮和權利沒有興趣。”阿莫里冷淡的語調錶明瞭自己拒絕的態度。

“對殺戮和權利沒有興趣?”伏地魔好像覺得這是一個有趣的笑話,“阿莫里,我知道你有很多想法。比如你想尋求更好的巫師與麻瓜相處方式,想將麻瓜的優點引入到巫師世界,想改變巫師對麻瓜科技的排斥……但是,這一切的基礎就是權利。阿莫里,你難道不想成爲巫師世界最有權利的人麼?這樣,你可以實現你所有的願望。至於殺戮,那不過是取得權利的一個步驟而已。任何改變都會損害一些人的利益,阿莫里,我們只是巫師,我們不是神。”

“那你爲什麼選擇我?”阿莫里冷冷地說,“比我有野心的冷酷巫師多了去了。”

“我說過了,你是最接近我理念的人。”伏地魔淡淡地說,“你先跟蟲尾巴去你的房間吧,以後放假就直接過來。房間是我委託麻瓜設計師弄的,因爲聽說你喜歡麻瓜的東西。”

阿莫里沒有說什麼,跟着剛進門的蟲尾巴離開了伏地魔的房間。

長長走廊只有兩間房子,伏地魔的和阿莫里的,隔着走廊遙遙相對,阿莫里覺得這裡格外空曠。蟲尾巴將阿莫里領進了他的房間,看得出來伏地魔或他的手下還是下了點功夫,房間佈置得的確像一個十五六歲麻瓜少年的臥室,唯一讓阿莫里覺得意外的是他們居然將利物浦的海報跟曼聯的吉祥物擺在了一起。

“少主人,您對這間房子還滿意麼?”蟲尾巴鞠躬問道。

“很滿意。”阿莫里沒有表情地回答到,“你退下吧。”

“是。”

待蟲尾巴一離開,阿莫里立刻給房間加持了好幾種反竊聽的咒語。而當魔杖剛一停下,湯姆立刻衝筆記本里走了出來。

“你居然答應了他?”看上去湯姆異常憤怒。

“是的。”阿莫里很乾脆地回答道,“還有,你應該節約下,你的靈魂力量已經不多了。”

“沒關係,在這麼距離裡,我可以分享到他的靈魂力量。——你給我一個解釋。”

“殺死一個人的最好方法,就是接近他。”

“你不惜揹負弒父的罪孽?”

“他不是我的父親。”

“是嗎?”湯姆冷笑了一聲,“貝拉特里克斯沒有跟你解釋清楚嗎?巫師的家事權利變更也包括魔法契約的變更。巫師的父母跟子女的關係不僅僅像麻瓜的父母跟子女。你知道爲什麼莉莉可以通過犧牲自己來保護哈利麼?鄧布利多說對了一半,血緣魔法是一部分。還有一部分就是巫師的‘親子契約魔法’的保護。鄧布利多籠統地將這些解釋爲‘愛’,實際上‘親子契約魔法’比他料想得要負責的多。我想即便是神秘事務司也沒有弄清楚這些。但是我希望你明白一點的是,弒親的罪孽是非常可怕的。將會導致讓人徹底死亡的魔法反噬。”

“徹底死亡?”阿莫里忽然很好奇這個詞語。

“是的,徹底死亡。”湯姆盯着阿莫里說,“這是對巫師最可怕的懲罰,你的身體、靈魂以及幽靈會被消除,你的畫像跟其他任何可以保存你記憶的魔法物品也會被破壞掉。世人每談論一次你,就是對你的一次強大詛咒。相信我,真的到了那一步,你也不會介意別人詛咒你了。”

阿莫里變得有些恐懼,湯姆敘述的事實實在是太可怕了。

“謀殺本身就是一項極大的罪過,謀殺自己的父母親人則是更可怕的罪孽。”湯姆捂住自己的臉,“當時的我究竟是因爲什麼樣的動機才能謀殺我的生父啊!看看我,阿莫里。”湯姆近乎咆哮了,“就算有魂器又能如何?死神已經在微笑,我的靈魂已經開始顫抖。阿莫里,或許讓我安息已經是對我最大的仁慈了。”

“湯姆。”阿莫里試圖安慰眼前這個咆哮的少年,“你已經在懺悔,我想神會寬恕你。”

“但是我沒有辦法原諒我自己!”

第二天,在貝拉特里克斯的護送下,阿莫里返回到霍格沃茲。

當他踏入城堡大門那一刻開始,很多人看他的眼神有了極大的變化。原本就不喜歡他的格蘭芬多直接將憤怒寫在臉上,赫奇帕奇對他變得愈發小心翼翼,拉文克勞看他的眼神從欽佩變成了不屑,而斯萊特林則對他更加謙卑。只有斯內普教授抿着嘴脣看他,從他眼神中射出的憤怒讓人無法相信他是一個大腦封閉術大師。

不過沒有一個人敢上前詢問他爲什麼。或許德拉科例外。

“你真的變更到他的家族了?”臨睡前,德拉科問道。

阿莫里點點頭。“理查德呢?他怎麼不在?”

“他昨天接到一封信,他有事情要回家。可能要到年終測驗的時候才能回來。”

“鄧布利多居然同意他缺這麼多課?”阿莫里有點不相信。

“因爲實際上鄧布利多已經宣佈霍格沃茲暫停所有課程了,霍格沃茲將會安排一個盛大的慶功晚會。”德拉科說,“你真的宣誓效忠他了?”

“我只是變更我的家事關係,而不是加入食死徒的陣營。”

“但是在大家看來,這沒有什麼區別。”

“區別在於我不會像食死徒那樣濫殺無辜。”阿莫里冷冷地看着德拉科,“連你也這樣認爲麼?認爲我裝作一副反對伏地魔的樣子,最後卻加入食死徒陣營。”

“你是哪個陣營對我來說又有什麼關係?”德拉科的聲音居然出奇的溫柔,“只要你是阿莫里就足夠了。”

“德拉科,我不管殺戮的罪孽有多大,也沒有去害怕‘徹底死亡’到底會如何。我現在及以後要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保護大家。”

“其實你只要保護好你自己就足夠了。你沒有義務保護我們,而且我們也會保護好我自己。如果說需要你犧牲來保護我的話,我覺得這個保護就失去了最初的意義。”

“德拉科,你是要跟我表白嗎?”阿莫里笑了起來。

“表白?”德拉科故作驚訝地說,“不是有人跟我表白過了麼?”

或許這段時間以來,最開心的時候就是現在吧。

48.希斯羅六號大廳52.攝魂怪1.死了?93.麗塔斯基特的獨家新聞79.邀請78.魔法部亂成一團78.魔法部亂成一團43.康奈利福吉93.麗塔斯基特的獨家新聞42.絕密日記57.兄弟倪牆87.檢測魔杖91.意外的挑戰55.胖夫人逃走37.忌辰晚會9.梅林投資集團74.門鑰匙87.檢測魔杖44.湯姆裡德爾22.鄧布利多的秘密8.格萊斯夫人的教學課29.雙面人83.不可饒恕咒1.死了?37.忌辰晚會35.吉德羅洛哈特104.血、肉和骨頭27.魔藥社與禁林69.小妖精信使63.特里勞妮教授的預言3.閻王其實是宋祖德54.衣櫃裡的博格特14.對角巷95.第二個項目(上)89.第一個項目44.湯姆裡德爾35.吉德羅洛哈特106.玫瑰獅子會17.分院帽22.鄧布利多的秘密76.魁地奇世界盃34.轉學生38.牆上的字66.路易斯巴斯德疫苗87.檢測魔杖107.吐真劑49.白玫瑰公墓13.從天而降的信函108.分道揚鑣6.歡迎來到薔薇古堡6.歡迎來到薔薇古堡29.雙面人56.盧平的誓約57.兄弟倪牆12.福克斯與狐狸72.格里莫廣場十二號90.魔法界解放平等協會81.三強爭霸賽24.萬聖節驚魂85.火焰杯10.收購霍格沃茲39.魔藥意外事故33.在麗痕書店64.狐狸、耗子和狗37.忌辰晚會2.真的死了!24.萬聖節驚魂108.分道揚鑣86.四位勇士65.大腳板與尖頭叉子97.伏地魔回來了45.蘇格蘭曠野薔薇15.貓頭鷹與魔杖1.死了?38.牆上的字46.斯萊特林繼承人94.審判與魔盒81.三強爭霸賽51.死海殘卷39.魔藥意外事故36.梅林航空公司83.不可饒恕咒60.紀律督導員106.玫瑰獅子會64.狐狸、耗子和狗56.盧平的誓約17.分院帽78.魔法部亂成一團18.上課第一天50.尼克勒梅50.尼克勒梅39.魔藥意外事故27.魔藥社與禁林107.吐真劑45.蘇格蘭曠野薔薇16.九又四分之三月臺69.小妖精信使101.噩夢65.大腳板與尖頭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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