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莫里只覺得威森加摩的審判廳比原著要陰森了許多, 乘電梯下到魔法部最低一層,再步行通過樓梯來到威森加摩審判廳。狹長的走廊對面是一扇木門,木門非常樸素, 只有木門上方的威森加摩徽章表示這間房子是英國魔法界的最高審判機構。走廊上有數把火炬在燃燒, 幽藍的火焰讓原本陰暗的地下走廊顯得愈發恐怖。
小天狼星帶着阿莫里來到木門前, 他伸出手, 輕輕地敲了下門。門開了……
大廳是半圓形, 大廳正中間是個略高的圓臺,圓臺上有兩把扶手長椅,暗紅的色調透露出嗜血的味道。一把長椅上坐着的是鄒海靈, 他正懶懶地看着這一切。而在他的前面,有一個演講臺, 而福吉部長正站在那。
在他們面前是高高的坐席, 第一排只坐着一個威嚴的女巫, 阿莫里知道她是威森加摩負責審判的大魔法師阿美莉亞博恩斯,她見阿莫里已經進來, 便說:“小天狼星布萊克先生,威森加摩感謝你的服務,你可以退下了。”
小天狼星沒有說任何話,微微鞠一躬便退出了大廳。同時大門悄無聲息地關上了。
伯恩斯繼續說:“阿莫里福克斯先生,你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威森加摩審判廳, 我是審判官阿美莉亞博恩斯, 我身邊是負責記錄的助理審判珀西韋斯萊先生和負責程序的助理審判多洛雷斯烏姆裡奇。而決定你是否有罪的是我背後四十九位大魔法師們, 他們將投票決定是否有罪, 而再由我量刑之後由他們決定是否執行。最後, 我需要提醒你,沒有我的許可, 不可在審判廳上發出任何聲音或做出任何不當的舉動,否則我將宣判你藐視威森加摩。現在,請你坐上被告席。”伯恩斯冷冷地說完這一切之後,看着福吉部長,“請重新宣讀指控。”
阿莫里坐到圓臺上的另一把扶手椅,鄒海靈見他落座,便微微一笑,阿莫里也點頭示意。
“魔法部將指控鄒海靈先生和阿莫里福克斯先生犯下勾結攝魂怪襲擊霍格沃茲學校並造成伊麗莎白小姐喪失靈魂,因此魔法部將指控鄒海靈先生犯下一級謀殺罪,阿莫里福克斯先生犯下二級謀殺罪。如果阿莫里福克斯先生願意指證鄒海靈先生的話,我們會將他的指控降爲過失殺人罪。”福吉部長回過頭,看着阿莫里,“希望庭上允許。”
伯恩斯看着阿莫里,“阿莫里福克斯先生,你對魔法部提出的控辯交易的意見如何?”
“拒絕。”阿莫里淡淡地說。
“請記錄,阿莫里福克斯先生拒絕控辯交易,因此魔法部不得強迫其做不利於鄒海靈先生的證詞。”伯恩斯夫人說着,一旁的珀西則奮筆疾書。她繼續說,“鄒海靈先生,阿莫里福克斯先生,對於魔法部的指控,你們認罪麼?”
“拒絕。”鄒海靈跟阿莫里異口同聲地說着。
於是福吉部長開始冗長的起訴書,鄒海靈不停地打着呵欠,而阿莫里則專注地聽着魔法部的證詞和證物,很遺憾,魔法部唯一能指控的黃曉敏因爲拘捕被穆迪給殺死了,而鄒海靈唯一被起訴的理由是他是黃曉敏的主人,而阿莫里則是因爲與鄒海靈關係密切。阿莫里不由得腹誹了一下,這算哪門子的指控啊?如果在麻瓜世界,隨便找個三流律師就立刻能拿到無罪宣判,也許法官會直接拒絕立案。但在魔法世界,他則正在最高法庭接受謀殺罪指控。
“鑑於以上證據,魔法部懇請威森加摩宣判爾等二人之罪行以彰顯法律之正義。”福吉終於結束了起訴書的宣讀。
“鄒海靈先生,你的辯護理由是什麼?”伯恩斯問道。
“外交豁免權。”鄒海靈淡淡地說,“雖然我並非正式派駐英國的外交官員,但是我是接受英國魔法部的邀請爲三強爭霸賽設計相關項目,魔法部給予的我則是外交官員的身份。因此英國威森加摩無權審判一箇中國籍外交官員,而且按照中國的相關法律,英國魔法部所提出的指控並非直接證據,因此我希望庭上宣佈對我的審判無效。”
伯恩斯衝烏姆裡奇耳語了幾句,烏姆裡奇便翻出了一堆書籍,翻閱了幾頁。同時也將幾份魔法部文件遞給伯恩斯。伯恩斯看完之後,“我不得不宣佈魔法部對鄒海靈先生的起訴無效,由於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鄒海靈先生有罪,因此本席無法剝奪其外交官身份,亦同時無法讓其接受英國威森加摩的審判。鄒海靈先生,你可以離席了。”
鄒海靈起身,微微鞠了一躬。在他轉身離開的時候,他的手輕輕地搭在阿莫里肩上。阿莫里不由得笑了,雖然這個結果是註定的,但沒想到魔法部安排的審判這麼快就成了一場鬧劇。
“那麼,福克斯先生,你的辯護理由是?”伯恩斯夫人看着阿莫里問道。
“我請求庭上宣佈此次審判無效。”阿莫里起身答道。“我只是捲入了一場政治報復而已。”
“福克斯先生,你請求審判無效的理由是?”伯恩斯夫人坐直了身體。
“關鍵證人黃曉敏先生已經被傲羅辦公室處死,他死之前沒有宣誓留下任何證詞指控我有參與他的謀殺行爲,更爲關鍵的是所謂的黃曉敏先生被處死的理由僅僅是憑藉鄧布利多先生的個人證詞而已,我希望庭上能關注這個證詞是否有效同時是否能證明穆迪先生攻擊黃曉明先生是否合法。”阿莫里淡淡地說着,他轉過身看着福吉部長,繼續說道,“更爲重要的是能將我捲入這起案件的直接證人鄒海靈先生已經被釋放,他亦沒有留下證詞證明我跟黃曉敏先生有任何形式的牽連。魔法部之所以用這樣無力的證詞指控我,僅僅是爲了轉移他們在攝魂怪政策上的失敗。想象一下,魔法部的前任盟友以及現任的談判對象居然是導致伊麗莎白小姐喪失靈魂的罪魁禍首,我想魔法部無路如何此時都要推出幾個重量級的替死鬼吧?”
“既然如此,”伯恩斯夫人的聲音大了許多,“通過審判無效動議通過的請舉手。”
阿莫里掃視了一下,大部分的大魔法師都舉手通過的無效動議。
伯恩斯夫人說:“魔法部指控阿莫里福克斯先生二級謀殺的審判無效,福克斯先生,你可以離開了。”
阿莫里微微欠身,轉身離開了審判廳。他推開大門,發現鄒海靈正倚在牆邊上等他。
“你還沒走?”阿莫里問道,“你一直在這裡等我?”
鄒海靈點點頭,“你是不是懷疑我是傷害伊麗莎白小姐的同謀?”
阿莫里沒有說話,但是他不否認他內心的確閃過這樣一絲疑慮。
“黃曉敏所在的黃家跟我們鄒家是世仇,但是我不明白爲什麼父親會留下他。”鄒海靈淡淡地說道,“而且他跟麥卡特尼夫人也有牽連,雖然我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但是我可以保證我與此無關。如果你還有懷疑的話,我可以起誓證明我所說的一切是真的。”
“走吧。雖然我也懷疑過,但是我現在相信你。”阿莫里說,“跟我一起回霍格沃茲吧。”
因爲兩人都是未成年人,因此只能通過騎士公交車敢回霍格沃茲。因此阿莫里跟鄒海靈回到學校的時候已是第二天的午夜,斯內普教授正站在城堡的入口處。他冷冷地說道:“阿莫里福克斯先生,我想你已經徹底錯過了昨晚的魔藥社了。”
“我很抱歉,教授。”阿莫里說,“威森加摩的審判比我想象中要冗長了許多。”
斯內普教授只是鼻子裡哼了一聲,不置可否。他說:“我現在希望你能在半個小時內回到你的牀上,我不希望看到費爾奇先生將你領到我面前,否則那時我將給你一個驚喜。”
“謝謝教授。”阿莫里點頭表示感謝,斯內普教授留足了時間讓他送鄒海靈回住處。
斯內普教授轉身離開,身後,他的長袍在在空氣中翻滾。
“他一直都是這麼酷嗎?”鄒海靈湊在阿莫里耳邊問。
阿莫里撲哧一笑,“斯內普教授只是比較悶騷而已。”
阿莫里將鄒海靈送到他的住處,“會不會習慣一個人?”
“我習慣了,我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鄒海靈微微笑道。“謝謝你相信我。”
“因爲你是我的朋友嘛。”
鄒海靈站近了一步,他的臉幾乎都要貼在阿莫里的臉上。阿莫里有些緊張,不知道鄒海靈的意思是什麼,他不知道該如何去處理現狀。
但是鄒海靈僅僅是親吻了他的臉頰,“這是你們英國人的待客習俗吧?”
阿莫里有點哭笑不得,“這僅僅是限於男女之間,平輩的男性之間用握手就足夠了。”
“我想有一點點特別都不可以?”鄒海靈反問道,“我只是想跟你其他朋友有一點不同而已。”
阿莫里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輕抱住了他。
“對了,作爲朋友的回報,告訴你個小秘密。”鄒海靈狡黠地眨了下眼睛,“我想現在你們還沒有打開哈利波特的魔盒吧?”
阿莫里點了點頭,“我可不想作弊。”
“只是個小小的提示而已。”鄒海靈笑着說,“布斯巴頓跟德姆斯特朗的校長都請我給過提示,我只是想比賽更公平點而已。”
“那你給我們的提示是什麼?”
“唔,我記得霍格沃茲有所謂的級長盥洗室,你們應該將魔盒拿進去洗個澡。”
阿莫里聽完頭上立刻冒出了無數黑線,心想都從金蛋換成了魔盒,怎麼打開的訣竅還是一樣呢?
“你確定我們要來這裡?”德拉科問道。
哈利也一臉疑惑地跟着阿莫里和德拉科來到級長盥洗室。
“哦,天啦!”當阿莫里打開門,哈利感嘆道,“級長們太懂得享受了。”
“幹嘛要跟他一起洗澡?”德拉科抗議道,“我可不想在波特小子面前一絲不掛。”
“拜託,德拉科,這麼大的泡泡浴池,別在上面矜持了。”阿莫里跟哈利早就下了浴池。
德拉科在上面僵持了許久,最後還是脫衣服下水。只是他堅決不參加哈利跟阿莫里無聊的打水仗遊戲,他安靜地泡着澡。
“不過,我也不明白。”哈利跟阿莫里玩了會水仗便開始想起了正題,“阿莫里,你說這裡可以解答魔盒問題的。”
“是啊。”阿莫里點點頭,“你拿着魔盒,然後在水底打開,傾聽它說了些什麼。”
於是哈利便照着阿莫里的指示做了起來,而阿莫里則游到德拉科身邊。
“幹嘛悶悶不樂的?我好不容易找級長借來了這個盥洗室耶。”阿莫里說。
“沒什麼,只是不習慣這麼多人一起洗澡。尤其還有個人是波特小子。”
“幹嘛?因爲這個就吃醋生氣了?”阿莫里揶揄道,他的手搭在德拉科肩上,“你的守護神變了,我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德拉科沒有再說什麼,阿莫里湊了過去,輕輕地吻了起來。
“我知道了。——你們在幹嘛?”哈利從水底冒了出來,疑惑地看着他們。
“接吻。”德拉科沒好氣地回答道,顯然他很不滿哈利忽然打斷了他們之間的親吻。
“可你們都是男的。”哈利看上去十分震驚。
“這有什麼問題嗎?”德拉科近乎挑釁地看着哈利。
“沒什麼,我只是有點不習慣。”哈利扭過頭去,他爬上浴池邊,開始擦身體。
“哈利,你聽到了什麼?”阿莫里問道。
“魔盒說,下一個項目是關於刀山火海,我必須在規定的時間救出對我最重要的人,否則我可能就永遠你失去他。”哈利穿好了衣服,“不打攪你們了。”他轉身離開了盥洗室。
“難道他以爲我們會在這裡發生點什麼嗎?”德拉科略帶嘲諷地說。
“應該不會發生什麼的。”阿莫里笑道,“他只是一時難以接受罷了,德拉科,我們得走了,別讓費爾奇抓到我們晚歸。
在格蘭芬多的寢室裡,哈利第一次失眠了。他在牀上輾轉反側,他知道誰是他心目中最重要的,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在那個人的心目裡是否有同樣重要的地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