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暖一睜開眼，就看到戰墨謙正在對着自己淡淡笑着。眼神讓她還沒有完全從睡夢中清醒就繼續沉入了暈眩之中。
這傢伙就不能夠不要老是這麼盯着自己麼？不知道自己意志力薄弱啊？見到帥哥會走不動道啊！
“醒了？起來吃早餐。”戰墨謙總是知道如何叫醒蘇暖暖，而且不受抱怨的第一句話，那就是吃東西了！
“是！”蘇暖暖調皮地做了一個軍禮，然後懶洋洋地起牀，真是一夜好睡呢！
洗臉刷牙之後，就坐在了凳子旁邊開始吃起了早餐，戰墨謙的手藝果然有長進啊。短短几天，早餐的賣相和口感也是越來越好啊。也沒有浪費垃圾袋裡面那每天都擺放的厚厚實實的黑乎乎的早餐失敗品了。
至少蘇暖暖有一件事情從戰墨謙身上得到了證實，那就是原先以爲戰墨謙也就只有燒飯這點差點，不過經過他不計成本，不計時間和精力的固執之下，終於將早餐的檔次提升了一個境界，看出了鐵杵能夠磨成針的老道理啊！
只是雖然成本的確是厚了一點。
“對了，於洪波的資料我已經調查出來了。沒有那個譚雅的資料，不過倒是讓我知道了另外一件事情，於洪波是外國人，他是在泰國出生的，母親就是泰國人，父親的資料不詳。但是很小的時候就被母親帶到了這裡。後來母親去世，他就進入了孤兒院。”
戰墨謙看着手機，然後將資料調出來說道。
“泰國？怪不得他的長相有點點怪，就是說不上來哪裡奇怪了，現在想起來，倒是的確有點混血兒的感覺呢。只是帶着眼鏡，不那麼明顯吧！”蘇暖暖擦了擦嘴巴說道：“看樣子，不是那個譚雅的鬼魂記不清楚了，那就是於洪波有意隱瞞。”
“我更相信後面一點。鬼魂雖然有時候會忘記自己的姓名，但是譚雅卻是脫口而出，至少譚雅這個名字就算不是她的真實姓名，那也肯定和她有莫大的關係。”戰墨謙看着蘇暖暖說道：“還有，他已經五十歲了。”
“五十？”蘇暖暖張開了嘴就合不攏了。上次看到他最多也就是三十出頭的樣子，完全看不出有五十歲啊？難不成是整容了？
“駐顏有術，不是嗎？”戰墨謙淡淡說道，卻似乎並不在意，事實上，他自己的容貌也是不可能衰老的，所以看到這些事情就並沒有蘇暖暖那麼在意了吧。
“那我們爲什麼不通過譚雅，然後去套問於洪波的話呢？”蘇暖暖說道。
“所以我已經讓犯罪勘查的同事根據我的形容畫好了畫像。”說完之後，戰墨謙將一張圖紙放在了蘇暖暖面前。
“啊！好像哦！”蘇暖暖驚歎道。這張圖紙上面的人物簡直就是拍照片一般，太像了，戰墨謙的記憶力也真的太好了。居然可以記得那麼清楚，連她眉毛下端的一顆痣也是清晰可見。
不過據說眉毛和眼睛中間有痣的話，就是表示感情不順，看樣子面相倒也不是完全沒有用處呢。
“相信這樣於洪波就不會說他不記得了。”蘇暖暖說道。
兩個人直接來到了於洪波的大樓，因爲據公司的人說，於洪波請了幾天的假休息，據說生病需要調養。
一到了於洪波的門口，戰墨謙就皺緊了眉頭。總是覺得家裡有點不對勁的地方，說不上來有什麼不對。一般來說，如果怕鬼的，會按上不少的佛像或者燒香，燒檀香等等來避邪，但是上次簡單一看，卻是發現他家中十分乾淨什麼東西都沒有。
看着倒是不像是一個被鬼魂糾纏的人，但是每每到了這裡，卻總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就是他好像在房子裡面做了什麼手腳。第一次進來的時候，沒有這樣的感覺，只是覺得那個緊閉的臥室門似乎有點奇怪，但是這幾次過來卻是發現這種感覺越來越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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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墨謙，我總覺得有些不妥，你說呢？”蘇暖暖似乎也感受到了，然後輕問着戰墨謙說道。
“他肯定有問題。但是一切還是等我們詢問後再做打算！”說完之後，他就按動了門鈴。
“喂？不用心理準備嗎？”蘇暖暖看着他的動作，想要阻止也來不及了。
於洪波不一會兒就打開了門，身上穿着一套家居服，頭髮有些凌亂，但是眼中的精神卻依然還在：“戰先生？蘇小姐？怎麼又是你們？哦！約吃飯對嗎？真不好意思。我最近身體不太舒服，所以……”
“我是想要問你，是不是認識她！”戰墨謙直接將自己手中的畫紙展開，然後放在了於洪波的面前。
於洪波和蘇暖暖都沒有想到戰墨謙那麼直接，所以兩個人都楞了一下。於洪波發愣過後，直接拿過了畫紙，然後仔仔細細看了看，似乎在回想什麼似的，然後將畫紙還給了戰墨謙。
戰墨謙和蘇暖暖都以爲他會說不認識，但是沒有想到他卻是點了點頭：“認識。不過她的名字並不叫做譚雅，她是泰國人，真名叫做什麼，我不太清楚。因爲我的母親是泰國人，所以我多少會說一點泰語，那個時候就和她認識了。”
“恩。那……你現在還能夠找到她嗎？”戰墨謙看着於洪波說道。
“呵呵，本來就是萍水相逢，我們連情人都算不上，算是異性好友吧，我們交往了大概有兩個月，後來她就失蹤了。”於洪波嘆息地說道。
“失蹤？”蘇暖暖看了看於洪波，顯然不相信這個理由。
“你說前一天和我一起在酒吧喝酒，第二天就找不到人，打不通電話，這樣算是失蹤嗎？我又打了大概一個月左右的電話，她再也沒有接過，所以後來我就沒有再找了。”於洪波說的十分輕鬆：“這是大概要快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吧。”
二十年？那個時候自己也不過就是三四歲而已呢！
“很奇怪，我不明白爲什麼這都那麼久才，還來問我這件事？刑事案件也只不過就二十年的期限而已，這件是失蹤案子，應該早就已經結案了吧！”於洪波老神在在地說道。
“於先生真是懂得多，刑事案子的確是二十年期限，失蹤案子就更短。但是如果當年的失蹤案子轉變成爲兇殺案子，並且和以後的各種案子有聯繫的話，那就是無限期的。”戰墨謙淡淡說道。
“戰先生對於這些案子非常瞭解，難道你是警察？”於洪波並沒有被戰墨謙的話給嚇着，倒是露出了一絲微笑說道。
“是！”戰墨謙也並不拒絕：“我是督察。”
“原來如此，不知道戰督察今天特地來問我這個譚雅的事情，是爲了什麼？”於洪波點了點頭，然後開口問道。
“因爲我們看到了譚雅！”蘇暖暖直接開口說道。
這下於洪波的臉色微微一變，也對，任何人聽到這裡，都會感到一怔的吧，畢竟這可是超越了一個普通人能夠接受的範圍。
“是嗎？那麼多年了，她還好吧！”於洪波託了託自己的眼鏡，然後嘆了一口氣問道。
“她已經死了。”戰墨謙說道。
“哈哈！戰督察，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譚雅已經死了，你們又怎麼看得到她？”於洪波突然大笑着問道。
但是看到了戰墨謙和蘇暖暖的沉默，他的笑聲也是慢慢停止了，然後看着戰墨謙和蘇暖暖：“你們是說鬼魂？你們能夠看見鬼？”
蘇暖暖看了看戰墨謙，然後搖了搖頭：“是我可以看見，不是他。”
她知道如果於洪波知道了戰墨謙這點本事，要是不小心泄露出去，那麼戰墨謙現在的工作就岌岌可危了，但是對於蘇暖暖來說，她原本就是一個古里古怪的女人呢，所以有些特殊的愛好也並不奇怪，對嗎？
“見鬼？這倒是我第一次聽到。那麼你們在哪裡看到的譚雅？”於洪波問道。
“在你家！”蘇暖暖回頭說道，然後眼睛看到了似乎是於洪波書房間，微開的門裡面可以看到譚雅的鬼魂，只是她靜靜地呆在書房間，卻是一步都沒有要出來的意思，眼神看着於洪波，也是有些癡癡的。
“我家？”蘇小姐你沒有看錯吧？譚雅怎麼可能在我家？我都沒有見到她二十年了。”於洪波不以爲然地說道。
“你說的對，人，你可能是有二十年沒有看到了，一般來說，鬼魂會留在自己出現在自己最後記憶的地方，如果我沒有猜錯，她最後見到的人就是你吧！”蘇暖暖擡頭看着於洪波，絲毫不畏懼地說道。
“蘇小姐！沒有人教你說話要小心嘛？”於洪波眼睛看着戰墨謙，卻是對着蘇暖暖說道：“說話要有證據。不是嗎？”
“你……”蘇暖暖真的很想要在他的眼中滴上幾滴牛眼淚，這樣他就可以看到書房間那個端坐着譚雅的鬼魂了！
“是這樣。我的老婆說話是有點衝了，不過既然我已經翻出了案子，也會繼續追查下去，希望於先生給予配合。”說完之後戰墨謙就拉着有點氣呼呼地蘇暖暖，然後直接離開了。
陰沉的目光看着他們離開後慢慢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