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蘇暖暖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有那個聲音慢慢傳過來,無論時間那就好像像是魔咒一般讓蘇暖暖無法安然睡眠,一連幾天下來,她的臉色可是差到了極點。
黑眼圈,蠟黃的皮膚,永遠都似乎睡不醒的眼睛。戰墨謙看着心疼。原本以爲只需要休息一下就可以了,但是卻發現蘇暖暖的問題在於無法睡眠,只要睡着了一會兒就會睜開了眼睛。
戰墨謙第一次感到有些無奈,因爲他根本沒有辦法阻止那個聲音不停地招惹蘇暖暖,唯一的辦法就是隻有上門去解決這個問題。
“暖暖,你還吃得消嗎?”戰墨謙知道這句話根本就等於沒有問,看着她的表情就已經知道她根本累的不行了。
“我們現在就去吧。”戰墨謙用手拉起了蘇暖暖說道。
蘇暖暖點了點頭,連開口說話都覺得累得慌了。
戰墨謙開車車子,根據地址來到了那個女人生前的地址,然後直接上樓。
“喂?你沒有重新翻案的准許,我們怎麼可能套的上話?”蘇暖暖看着戰墨謙說道。
戰墨謙沒有說話,只是淡淡一笑,然後牽着哈欠連天的蘇暖暖就上了樓。
按過了門鈴之後許久,終於那個男人慢慢地過來打開了門,看到門口是戰墨謙和蘇暖暖就一臉驚愕,不過一瞬間就認出了他們:“你們是墓地的那兩個人?”
“是!”戰墨謙點點頭,然後將蘇暖暖拉到了前面:“我妻子有問題,需要你幫我。”
“我?我不是醫生!”那個男人看着戰墨謙和蘇暖暖,然後拒絕道。
“我知道。”戰墨謙看着那個男人:“但是我的妻子需要幫助,於洪波先生。”
“你?你怎麼知道我叫做於洪波?”那個男人更加好奇了,不僅僅好奇,臉上還閃過一絲恐慌。被戰墨謙盡收眼底:“你到底是誰?你調查我?”
立刻,那個男人將害怕的表情收了起來,然後冷冷看着戰墨謙說道。
“於洪波先生,我想知道一些關於你的妻子的事情,和我妻子的身體狀況有關。自從我妻子上次和我一起去掃墓之後回來就無法睡眠,她說她經常看到你的妻子,還有她似乎有話要說,我實在沒有辦法,纔將她帶到了這裡,希望你這邊有辦法可以幫助我的妻子。”
蘇暖暖在一邊差點笑出聲來,沒有想到戰墨謙騙人的時候也那麼一本正經啊,看着就好像是真的一般,難道受到自己的影響太深了?
“你們到底是誰?”於洪波聽到戰墨謙這麼一說,頓時臉色蒼白,然後上下打量了一下戰墨謙和蘇暖暖,往後面退了一步。
“你別管我們是誰,要是還有一點點別的可能,我們也不會跑過來找你!”蘇暖暖立刻說道,然後眼神趁着自己“暈過去”的樣子,迅速看了看整個房間。
整個房間十分乾淨,乾淨地讓人有些奇怪,一個大男人的房間,多少會有點小小的不拘小節。就算是戰墨謙這樣的潔癖者,有時候他的拖鞋也會斜着擺放,但是這個於洪波顯然是潔癖中的潔癖。
一眼掃過去,正對着的廚房和客廳,幾乎都沒有多餘的一絲絲髒亂。門口的鞋子也是擺放的整整齊齊。純白色的佈置,讓人一覽無遺的乾淨。
只是那個臥室門卻是緊緊關上了,看不清楚裡面的模樣。
“哎呀!老公,我頭好暈!我……”蘇暖暖說着便突然倒在了地上,然後絲毫不能動彈了!
“老婆?”戰墨謙遲疑了一秒,但趕緊上前,然後將蘇暖暖抱在懷中:“沒事吧?”
蘇暖暖感到自己的肺都要笑炸了,自己的演技也未免太差了吧?連這會兒都沉不了氣。不過顯然於洪波卻是可能因爲前面被嚇過的緣故,卻是半點都沒有看出來端倪。
看着戰墨謙不請自來,直接將蘇暖暖抱到了房間的沙發上,他也只能瞪着眼睛,在旁邊手足無措。
“於洪波先生,請問你有乾淨的毛巾嗎?我給她擦擦。”戰墨謙擡頭看着於洪波說道。
“有,有!”於洪波連連點頭,然後往衛生間跑去。
蘇暖暖聽到越來越遠的腳步聲,然後立刻睜開一條縫:“戰墨謙?你趕緊看看他的房間裡面有什麼問題!”
戰墨謙突然消失,然後再現,不過幾秒,但是他卻是眉心緊鎖,似乎有什麼事情想不通一般。
蘇暖暖還想要問,卻是聽到於洪波的腳步聲,然後立刻閉上了眼睛,繼續裝死。
“暖暖?你沒事吧?”戰墨謙輕輕擦着蘇暖暖的臉,然後一臉緊張。
“沒事了。”蘇暖暖慢慢睜開了眼睛,然後看着於洪波:“於先生,求你了,幫我,讓你的夫人不要再纏着我了。”
說實話,蘇暖暖也不算是完全開玩笑,因爲這幾天果然被那個女人的聲音給纏着了,所以現在說話倒也算是態度真實。
“對不起,兩位,我真的不知道爲什麼夫人會找上你們,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幫你們。夫人已經過世三年了。早就化爲塵土,我真的是無能爲力!”於洪波看着蘇暖暖和戰墨謙,眼神中倒是有幾分真實。
“好吧,那我們再看看還有什麼方法。”戰墨謙知道再問也是問不出什麼來了,所以直接抱着蘇暖暖就離開了。
一直抱到了車子上,蘇暖暖才微微恢復了一些,然後看着戰墨謙:“你看到什麼了?”
“他的房中有屍氣,原來應該出現在墓地的,但是卻出現在他的臥室。時間太短,我還看不出什麼,但是我能夠確定,他一定有問題。而且他身上似乎帶着死者的東西。”戰墨謙看着蘇暖暖說道。
“那就是說果然他老婆的死和他有關係了?”蘇暖暖問道。
“十有八九!”
“但是他矢口否認,我們該怎麼辦?”蘇暖暖看着戰墨謙說道。
“還有一個方法。今天晚上十二點之後,我在他家門口設立符文。”
“符文?”
“招魂魄!”戰墨謙說道,然後看着蘇暖暖:“是我給你的符文書裡面的一種,專門用來招出魂魄的,但是隻能離得死者比較近纔有效果。怎麼你沒有看過?”
蘇暖暖不好意思地搖搖頭,說真心的,這段時間的亂七八糟的事情,她早就將那本驅鬼符給忘得乾乾淨淨的了。
“沒有關係,晚上你看我做一遍就知道了。”戰墨謙並沒有在意。
“對了!你演戲的功夫很好嘛!我以爲你只會裝酷冷麪的。”蘇暖暖抓了抓頭,然後挑開了話題問道。
“在做警察之前,我本來是想要考藝校的。”戰墨謙淡淡地說,就好像是在喝一杯白開水一樣平常。
但是旁邊的蘇暖暖卻是差點乾咳了兩聲,這傢伙……考藝校?憑什麼?
似乎看出了蘇暖暖的疑惑,戰墨謙說道:“我的鋼琴早就到了十級,特招的。只是後來覺得藝校沒有男人氣概,所以纔會選擇放棄。”
“十級?”蘇暖暖這下眼珠子都要掉一地了!這傢伙居然會彈鋼琴?怪不得那天看到唐心蘭家中的角落有一臺鋼琴,只是上面被許多東西給遮住,蘇暖暖以爲只是擺設呢,卻沒有想到戰墨謙果然以前彈過。
“怎麼了?”戰墨謙看着蘇暖暖的表情,似乎十級這件事情對他來說根本就是揮揮牆角的蛛絲一般輕鬆啊。
人家是個督察,長得帥氣,家庭背景十足,琴棋書畫那簡直就是樣樣都行啊。自己相比較之下還真的遜色了點,也怪不得王芳會那麼鄙視自己了。要是換做自己是局外人,看到那麼一個稀有的草被一團牛糞給插了,自己也會替他不值的吧!
想到這裡,蘇暖暖不免心中有些鬱悶:“喂?戰墨謙,你還有點什麼獎啊,什麼能耐的,能不能一次性給我講清楚啊?省得我心裡面每次都受刺激。”
戰墨謙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想些什麼,不過最後他搖了搖頭:“那些東西都算不了什麼。而且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根本就沒有刻意去記得。”
“戰墨謙,你這是在存心氣我麼?我小時候那是學什麼不會什麼,看什麼不懂什麼,連成績都是班上低空飄過的。你還說那些算不得什麼?我當時可是爲了那些東西拼命來着!”蘇暖暖憤憤不平地說道,這上帝造人也真是的,真是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
“我說那些算不了什麼,是因爲我覺得現在可以擁有你纔是最值得記憶,最珍貴的東西啊。”戰墨謙知道蘇暖暖誤會了立刻解釋說道。
蘇暖暖立刻回頭看着他,這傢伙是真的戰墨謙麼?怎麼說的話,怎麼都讓自己心裡面暖暖的啊?這溜鬚拍馬,他也太能了吧?
“至於你說的那些,可能那些方面你並不在行,那只是因爲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的緣故啊,比如現在,不管你那個時候多麼沒用,但是現在你還是抓住了我不是嘛?”戰墨謙緊接着說道。
“這倒也是!”蘇暖暖頓時狠狠點了點頭,心裡面就像是吃了蜜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