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的等候

幽冥谷,一個谷如其名的地方,無論外面的陽光多麼燦爛,谷中始終是濃霧瀰漫,陰暗潮溼,遍地開滿了赤紅色的曼珠沙華,如同引到人們走向死亡的精靈一般。

幽冥谷中雖然是亭臺幽深,樓閣別緻,但始終淹沒在或濃或淡的霧靄中,如同幽冥地府的宮殿一般,讓人心生寒意。

“你竟然沒有老?”靜玄師太緊緊的盯着正在對着一面巨大精美的銅鏡梳妝的姬蘭瑤,不由得感慨,歲月竟然沒給這個女人留下任何痕跡,她依然還是那樣嫵媚妖嬈,而自己卻已真真實實的老去了。

姬蘭瑤一身烏黑的紗衣,輕盈飄逸,烏黑髮亮的長髮只是輕輕的挽了一個最簡單的西子望月的髮式,輕柔的髮絲由幾顆明亮的珍珠簪子鬆鬆的別着,纖細白皙的頸上一串潔白圓潤的南珠項鍊,白皙的臉頰不施粉黛,卻更凸顯她天然的美貌。姬蘭瑤對着那雕花的銅鏡宛然一笑:“靜玄,你卻老了!”

“寥寥古行宮,宮花寂寞紅。你縱是依舊美若天仙,在這暗無天日的深谷中,又有誰會看呢!”靜玄師太幽幽的說道,臉上一抹難以掩飾的傷感。她倆是從小相識的好友,現在只有她們兩人在一起,她自然不用再裝出一代宗師的樣子,真真實實的做回了自己。

“他說過我天生就白皙動人,尤其是穿黑色的衣服更顯得美若天仙,在這幽冥谷中,我就如霧靄中的仙子一般!”姬蘭瑤欣賞着銅鏡中自己窈窕的身材,宛如少女的容貌:“所以我答應過他,我以後就穿黑色衣服,永遠在這裡等他!”想起當年,那白衣勝雪的多情男子,溫潤如玉的性格,緊緊的將自己抱進懷裡的感覺似乎依稀還在,甚至她好像還嗅到了那股清爽的男人氣息,姬蘭瑤白皙的臉上頓時緋紅一片。

“哼!這麼多年了,你還忘不了他!”靜玄師太看着自我陶醉的姬蘭瑤一臉的鄙視。

“他是一個讓人終生難忘的男人,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我才能感覺到我曾經真真正正的活過!”姬蘭瑤望着鏡子中的自己黯然神傷。薄念雪一個能讓女人爲之瘋狂的男人,當他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會讓你有一種如夢如幻的幸福感。但不論是夢,還是幻,終究都是假的,總會有消失的第一天,所以薄念雪對於所有的女人,除了自己的妻子外,他都如衣服一樣,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你既然這樣愛他,你當初爲什麼還要告訴我一切,還要讓我去殺了他!難道你就不知道,他會死的,而且再也不會來找你了嗎?你也不過是被他玩弄的女人之一而已!”靜玄師太終於爆發出來,蒼老的臉瘋狂而憤怒。她實在不能容忍眼前這個女人對他的回憶,看着她自我陶醉的樣子,她簡直想撲上去抓破她那張依然年輕動人的臉。

姬蘭瑤微笑着轉過身來,明星般閃爍的眼睛看着已經暴起的靜玄師太,柔聲道:“他愛我,是他的自由;我愛他,是我的自由;他離開我是,也他的自由;我依舊愛他,也是我的自由。我沒有必要怨他。我們兩個人本就是你情我願,我幹嘛要恨他呢!”說着姬蘭瑤緩緩的站了起來,嫵媚妖嬈的容貌,烏黑的紗衣無風自動,猶如一個黑色的精靈,靈動而神秘,繼續柔聲說道:“我告訴你,是因爲你問我,我沒有必要騙你;我讓你去殺他,是因爲她騙了我,騙了人就要受到懲罰!但是他可以騙我,但我不會騙他,更不會違背誓言!我答應過他,我會永遠在這裡等他,就算知道他已經已經死了,不會再來找我了,我也會在這裡一直等下去!”

看着姬蘭瑤滿眼柔情的樣子,靜玄師太眼裡滿是恨意,“你簡直就是一條毒蛇,一個瘋子!”

“可是真正出手殺他的卻是你啊!我的好妹妹!”姬蘭瑤宛然一笑,柔媚的笑聲,卻是無比的惡毒。

靜玄師太眼中一冷,手中已長劍出鞘,一道光華,可就在她劍光未到之時,那一襲烏黑的雲彩早已輕輕的劃出了三尺之外。姬蘭瑤看着暴怒的靜玄師太,宛然一笑,似乎根本沒看到那把閃着寒光的寶劍一般,依然柔聲說道:“我的好妹妹,你的火氣怎麼還這麼大啊!咱們都快/三十年未見了,你又何必動刀動劍的呢!難道你這次來就是爲了和我動手的嗎?”

靜玄師太的手不由自主的在發抖,她憤怒看着那個黑衣女人,但卻對她無可奈何,她永遠都像一條滿是毒液的水蛇一般,光滑而狠毒。從來姬蘭瑤就是這樣的人,只要是她看上的就一定要得到,如果得不到的話,她就會想盡各種辦法將它毀掉。還記得她倆十歲上下那年,自己得到了一條新做的花裙,因爲不肯借給姬蘭瑤穿,她竟然趁自己不在的時候,將條漂亮的花裙子剪成了碎片。

“飛霜現在的性格真是十足的像你!”靜玄師太已收回了寶劍,恨恨的將頭轉向一邊,再不在看那笑語嫣然的臉。

“不好嗎?不對嗎?既然自己喜歡就要想方設法的得到,即使付出生命的代價也在所不惜,如果實在得不到,就毀掉他,誰也別想得到。這纔是我姬蘭瑤的侄女!”姬蘭瑤冷冷的說道,美麗的眼裡閃爍殘忍的光。

“你這樣會毀了飛霜的,懷璧山莊在江湖上的地位,以及洛雨樓本人都不是那種等閒之輩,你這樣縱容飛霜胡鬧下去,只能使洛雨樓更加反感飛霜!說不定連你的幽冥谷都會毀於一旦的!”靜玄儘量壓抑着心中的怒火勸道。

“那你說該怎麼辦!”姬蘭瑤緩緩走到靜玄身邊挨着靜玄師太坐了下來,她自然知道靜玄說的沒錯。而且,姬蘭瑤也不想把這事情弄得不可收拾,必經姬飛霜是自己從小看大的,那份勝似母女的情感使得她也希望姬飛霜能得償所願,幸福快樂。

“我這裡有兩個辦法,你先聽聽!”靜玄師太早就知道姬蘭瑤的心思,其實她原來很想再拖一拖再說,讓姬蘭瑤在急上一急,好報復一下這個可惡的女人。可想起剛一進谷,就看到姬飛霜那纖弱的身影,滿是淚痕的臉,她的心就一下子軟了,強壓怒火緩緩的說道:“第一個辦法,就是讓飛霜和洛雨樓徹底一刀兩段,今生今世別再見面,到時候爲她再覓良人,我就不相信,江湖上再找不出一個比他洛雨樓更好,而且對飛霜全心全意的男人嗎?這個是最好的辦法,難道你姬家的女孩子就真的這麼嫁不出去了嗎?非得哭着,喊着嫁給讓洛雨樓?”

姬蘭瑤沒有說話,只是無奈的搖搖頭,美麗的臉滿是愁雲,她何嘗不想讓姬飛霜忘情於洛雨樓,可她真是太瞭解自己這個侄女了,那種對感情的佔有慾和執著簡直與自己同出一轍,甚至有過之而不及,這第一個辦法雖好卻就是不可能的,否則也不會鬧到現在這種地步。

“唉!第二個辦法,就是要委屈飛霜了!”靜玄師太看着姬蘭瑤的反應,也知道以姬飛霜那種極端的性格,這第一個辦法實在是難於上青天,只好低聲繼續說道:“我來做大媒,並親自去懷璧山莊走一趟,儘量說服洛家讓飛霜嫁過去作平妻!”

“這——”姬蘭瑤彎如新月的雙眉不由的微微顰了顰,其實她也不得不承認這第二個辦法的確不失爲一個折中的法子,但還是猶豫的問道:“洛家和慕容家會同意嗎?洛雨樓會答應嗎?”姬蘭瑤知道飛霜做的事情的確有些過分,怕洛家和慕容家未必會這樣容易的同意和原諒她。

“你放心吧!如果飛霜別再這樣胡鬧下去了,我有自信說服洛家和慕容家的,至於雨樓這孩子,我還是能做主的!”靜玄師太緩緩的說道,似乎每個字都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說出來的。其實靜玄師太早已經看出來,洛雨樓是一個很孝順,很規矩的男人,在他心裡只要是洛莊主和洛夫人的決定,他都絕不忤逆,只要是對懷璧山莊有好處的事情,他也絕不反對。當初,不論是慕容嫣,還是姬飛霜,洛雨樓對她們的感情其實並沒有絕對的伯仲之分,只是當年和慕容家聯姻的決定的的確確是洛莊主的意思,洛雨樓不過是遵從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這次,如果姬飛霜和洛雨樓的事情能如此解決的話,對幽冥谷和懷璧山莊來說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而且她也相信以目前自己的地位,洛莊主和慕容世家也不會不給自己這個人情。

“希望這件事就此能妥善的解決!”靜玄漠然看向窗外。紗窗外朦朧灰暗,雲霧繚繞,不知爲什麼,雖然靜玄明明知道這件事對於她來說是十拿九穩的,可她總是心神不寧,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一般。

那一襲冷漠的白衣勝雪的身影,猶如一個幽靈般縈繞在靜玄的夢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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