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一十二章 戰天津(四)
四百一十二章?戰天津(四)
騎兵營一千五百騎主力就在戰場,但他們並沒有投入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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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延良、姬仲良、廖勇富三人看着戰場上拼死衝鋒的滿清騎兵,眼睛中多出了一抹敬意。
但伴隨着這抹敬意一同出現的還有一絲憐憫和可憐。只拿着馬刀弓箭的古老騎兵怎麼可能衝的破炮步結合的現代步兵戰陣?
冒着炮火衝鋒,將生死拋於腦後的英勇是不可能持續到底的。不斷地傷亡會一點點磨掉他們心底的jī昂和高亢,最後的慘敗已然註定。
“可惜了一羣好兵——”
“還是咱們好啊——”
姬仲良和廖勇富不由得開口發出了感嘆,兩人稍微的一愣,對視一眼都發出了歡快的朗笑。
沒發話的姬延良嘴角也翹起了一絲笑,姬仲良和廖勇富說的都對,可惜了一羣好兵,還是紅巾軍好
雖然騎兵營因爲戰馬原因一直不能大規模擴編,可是他們的裝備卻一直都在慢慢的更新改進着。
首先,原本被騎兵營退掉的火槍重新大規模裝備了部隊,改進而生產出的新式火槍雖然只是長度上稍微短了一些,可是現在的軍備技術就是如此,樑綱倒是想生產出適合騎兵的騎槍,但這顯然不可能。
短柄火槍依舊是騎兵們的最愛,每人都配置兩把。還有馬刀,這個是騎兵不可或缺的武器,但也有用長槍或是大刀的,比如姬氏兩兄弟,這些人多是有紮實的武術根底。
還有騎兵是都配有鐵盔的,人手一頂。他們是紅巾軍各編制兵種中唯一配備鐵盔的部隊。
另外就是他們的前甲,七八斤重的鐵甲,對於méng古馬來說負重還都不成問題。它們不同於歐洲重騎兵的xiōng甲,沒有後背防護力的前甲連xiōng甲的一半重可能達都不到。
前甲對火槍的防護力度依舊不夠,但好運的話xiōng部中彈你還能活下來。樑綱讓騎兵營裝備前甲,更重要的是對付清軍騎兵。
騎兵對戰時,躍馬揚刀是必不可少的。即便騎兵營配置了長短槍,馬刀也依舊是他們最主要的武器。
多一層前甲就多一層防護,更讓騎兵營的戰士多一層心理安慰。
“呼……”姬延良出了一口氣,清軍騎兵終於要退了。就這麼點時間,兩處戰場躺下的就至少有一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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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號令旗在主陣中搖動。
“騎兵營,出擊——”姬延良揚起手中的長槍,槍尖衝着逃竄中的清軍騎兵一點,“跟我殺啊——”
沉默了多時的紅巾軍陣中爆響起了一片震耳yù聾的喊殺聲。一千五百騎兵策馬奔出。
多西琿感覺自己腦仁子有些疼,才捱了一頓ròu,又要被撕下一塊ròu麼?
“撤,撤——”
不管怎麼說,先離開這一畝三分地再說。
敗退的清軍騎兵或許還對剛纔的一戰心有不甘,以己短擊敵長的hún蛋事實在讓清軍騎兵們憋悶。可是撤退也是對的,要真實在天津城下被紅巾軍的騎兵給纏住了,那全軍上下才是真正的大禍患。
像似暴熱在陽光下的白雪,六七千清軍騎兵在騎兵營衝鋒發起之後,瞬間就消融的絲毫不剩。
寬廣平坦的大地上,一大一小兩支騎兵羣追逐着向着全出而去。
比jīng力,比馬力,養jīng蓄銳的紅巾軍騎兵營都要比清軍來的強。往西跑出了二十多裡後,清軍就逐漸有開始掉隊的了。
這些人當然是一個不剩的被後面的紅巾軍給幹掉。多西琿感覺着這樣下去不行,昨夜他部就折騰了一整夜,這才休整一上午,下午就又趕過來送死了。將士無論得體力jīng力還是胯下的馬力都比不上紅巾軍,再這麼耗下去,情況只會更壞。
“大人,這樣不行啊。”哨子營統領木巴特策馬到多西琿身邊。
“打一陣。”多西琿兩眼發狠,“咱們打不過逆匪的大部隊,還打不過這麼點騎兵嗎?”
“木巴特。你先帶着哨子營留下頂一陣,待我在前面整軍後再殺回來滅滅逆匪的氣焰。”
木巴特眼睛眨了眨,這算是把自己套進去了?但是一想到現今的形勢,多西琿也不敢把自己營誆騙到後面送死。當即大聲應和道:“遵命。”
“哨子營的都給我留下……”木巴特的聲望還是不錯的。聽他一聲呼喊紛紛樂住了馬繮。
“弟兄們,快馬到前面整隊,咱們殺他個回馬槍,滅掉逆匪的氣焰。”多西琿也卻是沒打算拿哨子營頂缸,木巴特的話音還沒落他就大聲喊了出來。
這一下週邊的人都明白什麼了。
“殺啊——”姬延良手拎着長槍向着前面停下後,漸漸匯聚一團的哨子營一點。“幹了他們”
“殺——”暴虐的殺氣在噴發。
追逐殘敵的快意在每一個騎兵營將士的心底攢動。
“啪啪啪——”
對着迎面反衝過來的哨子營,最先頭的騎兵營利索的轉過了挎着的長槍,進入了shè程後也不管打得中打不中,開頭一槍紛紛打出。
然後長槍放下,一手舉起馬刀,一手從馬鞍下的布搭中掏出一短槍來,嗷嚎着向着哨子營迎去。
哨子營的人都是méng古人這沒錯,可是這羣méng古人卻都不是生活在大草原上的,從康熙時期這個編制就存在了,這羣méng古人早已經漢化的不能漢化。
他們腦子裡清楚火槍的厲害,看到紅巾軍騎兵舉着短槍shè來,紛紛把腦袋藏在了馬匹後面。
第一bō短槍響後,哀嚎起來的更多是戰馬而不是馬的主人。可是當戰馬的主人直身tǐng起xiōng膛來的時候,迎接他們的卻是更近的第二bō短槍shè擊。
木巴特好運的躲過了所有的槍彈,可是看到短槍所造成的手下的傷望後,他對衝鋒在前,穿着大半明顯與衆不同的姬延良充滿了了全心的仇恨。
刀兵相接,木巴特揮舞着戰刀只衝着姬延良衝來。
姬延良又豈會懼怕他。自從揚州之戰後,騎兵營就再沒怎麼上過戰場,這讓早前已經習慣了戰爭的姬延良都憋悶壞了。眼下的這冷兵器搏殺正適合他的胃口。
“給我死來”姬延良雙目神sè一凝,殺氣畢lù,手中長槍揮舞而出。點點的銀白星光從一團槍身虛影中刺出,就如同夜空中四處飄散的流星雨一樣。
“啊——啊——”戰馬所過處,短促的慘叫聲紛紛響起,所有當面的清軍騎兵個個橫屍當場。
或是喉嚨處一點血口,或是腰腹部的一處血窟窿,姬延良的長槍如同流星一樣快疾。
“呀——”木巴特秉足氣力,舞着手中大刀劈山斬嶽般的迎頭向姬延良劈下,雪亮的刀首在午後的陽光下反shè出一道白芒似的練條。
“哧——”姬延良宛若不見,一槍刺出,槍尖破空,帶起的疾風直取木巴特咽喉。
木巴特感覺道咽喉處一冷,就見一點寒芒bī到了眼前,心裡大驚失sè,那裡還顧得上繼續劈殺姬延良,忙持刀橫架,封堵住刺來的槍尖。
銳利的槍尖被刀身一擋擦着木巴特的脖頸錯開而去,但姬延良的祖傳槍法又豈是這般容易就好打發的?
槍頭繼續向前滑出,可是隨着姬延良雙臂一較力,嫣紅的長櫻顫成一個圓盤,直來直去的槍身立刻變成了一道弧月,彎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呼——”帶着一聲嗚嗚的呼嘯,鋒銳的槍尖就像毒蛇銳利的毒牙一樣直咬向木巴特的脖頸。
木巴特再封。
“死來”姬延良厲聲一叫,紅櫻閃huā,霍然收攏,槍身悠然間其柔如繩,刀槍相jiāo,沒有一點想像中的金鐵震響。但是一觸之後,長槍就反繞出一道弧線,一股大力從槍桿上傳來,木巴特手中的大馬刀輕易地就被dàng開到一側。
木巴特xiōng前mén戶dòng開。姬延良手持長槍,槍尖突飛一點……
全身的力氣都在這一瞬間隨着咽喉處噴哧冒出的鮮血而傾瀉一空,木巴特渾壯的身軀猛的一震,炯神發亮的眼神就變得暗淡無光……
“哐當”
“噗通”
馬刀脫手落地,木巴特也翻身落馬。
“殺啊……”騎兵營的士氣在木巴特翻身落馬的那一瞬間立即飆升到了最頂點,而哨子營的士氣則在這一刻被打落進了無底深淵,士氣一瀉而注。
軍心動dàng,剛纔還氣昂昂反身一戰的哨子營竟然轉眼間就要潰散。
多西琿臉上盡是驚愕的神情,老天,怎麼會是這樣?
今天怎麼就這麼多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
“衝,給我救回哨子營,打下去逆匪——”
沒得選擇,多西琿斷然下令。
六千不到的騎兵羣策馬向着騎兵營與哨子營拼殺的戰場衝去。
“啪啪啪……”
“轟轟轟——”
火槍與手雷的聲響不斷傳出,雖然敵我比例達到了1:4還多,可是騎兵營依舊在沾着便宜。
知道火槍聲漸漸停息,姬延良把手一招,身邊的一名隨從立刻吹起了收兵的號角。
此一戰,騎兵營遺失長短槍五百餘支,卻也拿下了幾乎等同於這個數目的清軍騎兵xìng命。而自身的傷亡才百人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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