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阿全還打算抽個時間打聽一下主母家的事,省的他這得罪狠了也不是,把人領進去也不是,但看現在這樣子,他也不必打聽了。
這個里正想把他們趕出村子臉上已經寫着了,那麼既然這樣的話,他又豈會好心上趕着關心主母的親人?
所以,這親人到底親不親,還有的一說!
想通了其中關係,阿全也不打算打馬虎眼,首先作爲軍人他就喜歡直來直去,再則既然村子裡都不喜歡他們,甚至是厭惡,他又何須再客氣?
“蒲里正說的哪裡話?這幾個人分明就是乞丐,怎會是咱家主子的親人?咱們主子可從未交代過有什麼親人!”阿全面色不善,眸光冷冷的掃視着衆人,“阿全知道,現在咱家沒落了,有些人想趁此機會佔些便宜,好霸佔了咱家主子的房子、糧食……”
頓了頓,冷冷的眸光猶如凌厲的刀鋒,阿全一字一頓的道:“但,阿全也不是吃素的!戰場殺敵,山裡剿匪,阿全從未怕過!何況是一些腌臢的宵小之輩?”
“所謂牆頭草,隨風搖!牆倒衆人推,諸位的做法阿全理解,卻不敢苟同!是以在主子回來之前,衆位還是別再來了吧,否則咱家被咱家豆豆誤傷了,可就不好了。”阿全摸了摸豆豆的腦袋,豆豆立即渾身毛髮炸起,齜牙咧嘴的嗷嗚了起來。
威脅的意味不要太明顯!
大家也確實被嚇到了,嚇到的同時心裡也是窩火的很,往日被蒲蕭和蒲小小那倆小崽子壓一頭也就算了,今日竟然連一個下人都敢威脅他們!
看不慣的人就說了,“呸!傷我們,你一個下人好大的膽子,連你們主子都成了逃犯,你一個下人厲害個什麼勁?里正,一個小小的下人都敢在村子裡作威作福,還讓這畜生傷人,不如趕出去算了,你給他們留面子,爲他們着想,可人家根本不領情啊!”
蒲生財聞言,臉色頓時就不好了。
可他心裡還有另外一層考量,以前只顧着生氣,倒是把蕭默與宇文將軍的關係給忘了,阿全出身軍營,與宇文將軍肯定有關係,出了這麼大的事,宇文將軍並沒有把阿全調走,那麼說明了什麼呢?
這麼一想,蒲生財原本堅定的神色頓時不確定了下來。
蒲老漢和柳氏一看,霎時就慌了。
“里正!咱們是倆孩子的親爺奶,咋能被一個下人欺負呢?”蒲老漢眼中精光一閃,說道,“這下人分明是想趁倆孩子出事,霸佔家業呢,里正您給做主啊,這奴大欺主……”
“呸!你咋有臉說呢?要沒記錯的話,小小那丫頭早就跟你們斷親了,爲啥坐牢給忘了?還想上門打秋風?你們就不怕把命搭進去?”喬氏哭嚷着趕來,氣憤的手都顫抖了起來。
那倆可憐的孩子都逃命去了,這些人咋就還不放過他們喲?
“真是造孽啊!里正,您今兒可要想好了,這一家子都是被除族了的,您要真做這忘恩負義的人,咱說啥都不同意!”